“小善變的更強呢。”甘露寺蜜璃一邊給伊黑小芭內按摩額頭上的淤青, 一邊興奮的說道。
場戰鬥,無疑是奈良善的一次的勝利。
“嗖的一下消失,砰的一下子砸出冰來, 啪啪啪的,超厲害!”甘露寺蜜璃說道。
奈良善和伊黑小芭內沉默。
甘露寺蜜璃的表達能力,一向是負的。
“最近北海道生什麼事嗎?”奈良善問道,“怎麼一個兩個的, 都往跑。”
甘露寺蜜璃笑著說道:“那個啊,其實就是……”
“咳。”伊黑小芭內咳嗽了一聲, 甘露寺蜜璃整個人都僵住, 她機械性的低頭,慢慢抬頭看天, 就是不看奈良善。
“其實,就是……北海道的美食很好我想去嚐嚐!!”甘露寺蜜璃大聲回答。
奈良善:“哦。”
伊黑小芭內低頭摩搓著自己的日輪刀,保持沉默。
奈良善冷笑一聲,對蜜璃說道:“一段時間不見,撒謊的功夫有長進啊。”
“真的嗎?也沒長進很多啊哈哈哈……”
伊黑小芭內扶額。
甘露寺蜜璃傻笑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通紅的臉蛋一下子就白了, 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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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已經暴露,伊黑小芭內嚴肅對奈良善說道:“主公大人的吩咐,你要修養一段時間。次的任務, 與你無關。”
奈良善:“上弦幾?”
伊黑小芭內:……
甘露寺蜜璃恨不得整個人扎進地底:“不是我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講,主公大人對不起……”
伊黑小芭內投降:“是玉壺。目前只是確認他在北海道出現過,在哪裡未找到。我們去幫忙搜查支援。”
奈良善:“是那個傢伙啊,很會躲。你們加油吧。”
甘露寺蜜璃猛然抬起頭:“你不打算去嗎?”
奈良善回頭看著她:“不是說讓我修養嗎?而且我連刀都沒有, 去了也做不什麼。”
說完小聲唸叨道:“鐵野先生到底有沒有給我鍛造刀啊。”都這麼久,怎麼一點信都沒有?
“不如你去鍛造村看看?”溫柔的女子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奈良善一回頭,就瞧見蝴蝶忍從實驗室走出來。
“小忍!”甘露寺蜜璃立即湊過去,輕輕抱住蝴蝶忍,“看到你真是太開心。”
“謝謝,我沒事。”蝴蝶忍對奈良善說道,“反正你的休養時間那麼長,完全可以去鍛造村,等你的刀重新鍛造好。鍛造村的風景不錯,有溫泉呢。”
奈良善:“溫泉啊。你就不會對溫泉有心理陰影嗎?”
蝴蝶忍微笑:“不會啊,妖怪旅館的溫泉我沒有去泡。”
甘露寺蜜璃:“妖怪旅館?唔?你們在說什麼?”
蝴蝶忍:“回頭我講給你聽,是一段非常特別的體驗呢。”她轉頭看向伊黑小芭內:“伊黑先生,我和你們同可以嗎?”
伊黑小芭內:“你的傷好?”
“大概好了八成吧。”蝴蝶忍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逞強。身體扛不住的話,我會在後面支援。”奈良善現在修養中,她自然就不必隨時跟在奈良善身邊。總要去工作斬鬼。
伊黑小芭內:“隨便你。”
奈良善手託腮:“那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孤孤單單,沒有刀。
“善可以考慮我提的意見。”蝴蝶忍說道。
奈良善隨口應一聲:“我會考慮的。”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到這的第二天,就出發了,帶走一直悶在實驗室的蝴蝶忍,蝴蝶忍在實驗室裡的日子沒有浪費,稍微獲得一點成果,如果遇到玉壺,她打算將次實驗的結果在玉壺身上試試看。
因為奈良善現在沒有武器,蝴蝶忍擔心路上不安全,留一份兒給奈良善。小小的一瓶濃紫色的粘稠液體,只聞了一下就讓奈良善頭皮發麻。
不知道東西能不能毒死他?應該不會吧,雖然奈良善很不喜歡紫藤花的味道,但是無論喝紫藤花茶,是吃藤蘿餅,都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奈良善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用,好歹是蝴蝶忍一片好心,奈良善就暫且收了起來。
等兩日,是沒有等到日輪刀的訊息,奈良善就決定出發。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回一趟鬼殺隊本部。
次出發,是由琴葉陪同。她給奈良善找了幾件平常的衣服,有帽子和圍巾,自己也換下隱的制服。兩人竟是要打扮成平常的母子,悄悄前往鬼殺隊本部。
奈良善沒說什麼,現在沒有日輪刀,也不是去斬鬼。鬼殺隊的制服和隱的制服都太過顯眼,想要變的低調一點,將自己融入人群中是最好的辦法。另外們會選擇白天趕路,晚上睡在房間裡不出門。再加上有鎹鴉幫忙傳遞訊息,避開有可能存在鬼的路線。一路上,竟是什麼風波都沒有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鬼殺隊本部。
將奈良善送到後,琴葉才終於松了一口氣,換回原來的隱制服,跑去縫紉部門那邊幫忙。最近有新的孩子加入了鬼殺隊,需要製作更多的鬼殺隊制服。琴葉摸著黑色的布料,想著會不會有哪一件是送到自己的兒子手上。
奈良善回到鬼殺隊本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問他讓隱送回來的酒葫蘆。酒葫蘆沒有丟,好好的被產屋敷輝利哉送到了奈良善自己的房間裡。奈良善在產屋敷主宅的院子有獨屬於自己的房間,只是他很少住過。
房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哪怕奈良善很久沒有回來過,放置的酒葫蘆上,也沒有一點灰塵。產屋敷家不會讓隱來做樣與鬼殺隊工作無關的雜事,想必打掃的一定是產屋敷彼方和產屋敷杭奈兩個妹妹。
產屋敷一族中,就不存在閒人。哪怕兩個妹妹不滿八歲,就已經跟著家中的長子學了很多本不該她們現在就學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點,產屋敷耀哉才會被奉為主公,被人敬仰。因為他從來不存私心,也沒有將自己和孩子放在優先的位置上。
奈良善拿起酒葫蘆愣了許久,聽到有人敲門,才回過神來:“有事?”
“午飯的時間了,哥哥。”穿著和服的杭奈笑著拉開門,跪坐在門口對奈良善說道,“訓練的時候也不要忘記休息。”
“我知道。”奈良善拿起酒葫蘆走過去道。
“是什麼?”杭奈好奇的看著奈良善手中的酒葫蘆。
奈良善:“酒。”
杭奈仰著頭:“哥哥現在不能喝酒。”
奈良善:“不是給我喝的。”
杭奈抿著嘴笑,看著是信奈良善的話。
產屋敷家的午飯時間是有固定時間,但是這一家中,身為主公大人的產屋敷耀哉很忙碌,身體不好,以最近的午餐時間少有出現,都是奈良善和產屋敷輝利哉以及四個妹妹在。但是近日,產屋敷耀哉卻意外的端坐在了桌前。
“很久沒有一家人一起吃飯了。”產屋敷耀哉說道。的眼睛已經看不見,卻能猜到奈良善在的位置,轉過頭面對奈良善的方向:“身體怎麼樣?”
奈良善:“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我的休養時間,完全不需要三個月那麼久。”
產屋敷耀哉:“上弦壹盯你盯的太緊,鬼殺隊的孩子們實力有欠缺,我並不認為是討伐上弦壹的時候。與其還未做好準備就上戰場,不如先將自身壯大,才能將勝利的機率提到最高。”
奈良善看著產屋敷耀哉:“主公的身體呢?”
產屋敷耀哉笑:“沒關係,你的弟弟已經足以接任我的位置。”
產屋敷輝利哉看向奈良善,塗著唇膏的嘴角彎起,對奈良善露出笑容,和的父親產屋敷耀哉一樣溫柔。
奈良善什麼都沒說,站起身從櫃子上拿起一個小杯子,走到桌前坐下,將酒葫蘆開啟,在天音夫人以及產屋敷輝利哉等人疑惑的注視下,倒滿滿一杯放到產屋敷耀哉面前。
“喝,我就聽你的。”奈良善說道。
醇厚的酒香從酒杯中散開來,空氣中瀰漫著醉人的香氣,若是哪個酒鬼在,只聞到這一點味道出來,就能勾的肚子的饞蟲跑出來,恨不得捧著酒一點點舔著喝掉。
然而在場無人愛酒。
產屋敷一族更是因為詛咒的關係,身體素質很糟糕,從不碰酒。若是平常一杯酒進肚子,產屋敷耀哉能躺三天起不來。
天音夫人應該阻止的,按理來說她應該拒絕自己病弱的丈夫端起酒杯,但是她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有做。
四個姐妹繼續吃飯,好像奈良善只是端上一杯水,不需要她們在意。
產屋敷輝利哉卻是看著那杯酒愣了愣,好似想起什麼,看向自己的父親。
產屋敷耀哉笑著說道:“我不能喝酒。”
奈良善:“我知道。”
產屋敷耀哉沉默,感覺到面前的酒杯沒有被端走,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自己留著,或者給柱們,給我浪費。”
奈良善:“你知道是什麼東西?”
產屋敷耀哉:“不知道。但是只聞到這個氣味,就讓我覺得渾身都輕鬆下來。我知道是很好的東西,它應該很難得,你吩咐過隱,無論如何都不許弄丟,甚至灑一滴。因為你可能弄不到更多。”
“你說的沒錯。”
“以,就不要浪費在我身上。它解不開我的詛咒。”
“但是能讓你多堅持一段時間。”
產屋敷耀哉搖搖頭。
奈良善眉頭狠狠一壓,有點生氣,端起酒杯:“倒出來的酒我不會再倒回去。你不喝,我就倒掉。”
下,連吃飯的雛衣四個姐妹都停下筷子,她們輕輕的放下碗,大氣不敢出。
天音夫人仍舊保持沉默,她自認無權在這件事上言。酒屬於奈良善,以給誰,甚至是倒,那都是奈良善的自由。然而丈夫的堅持她會支援,哪怕她同樣希望丈夫能活著。
“除了我母親以外,有一個很照顧我的頭子。”奈良善突然開口說道。
產屋敷耀哉安靜的聽著。
“對我很好,撫養我長大,教育我變強,然而死了。我有一個母親,將我生育下來,保護我不被鬼現,但是她也死了。”奈良善輕聲說道,“無論是老頭子是母親,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但是每一個,都在我面前死去,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我沒能救下頭子,也沒能保護自己的母親。”
“你說過,讓我成為產屋敷家的養子。知道我第一次聽說在想什麼嗎?只比我大幾歲的奇怪男人,在胡思亂想什麼啊。不過,我答應。反正無處可去,無人可靠,有個地方住,有人能幫扶,總比自己一個人在世上漂浮無靠的強。而且,我真的需要幫手。”
“到現在,多少年了?我沒有喊過你父親,但是我真的將你當做長輩。因為你在這,你們在這,以我無論走到哪裡,都記得身後有家。”
“請你活下去。哪怕每一次呼吸都很痛苦,每一聲心跳都在努力維持。我會努力斬殺鬼舞辻無慘,詛咒會破解,一切都能好起來。”
“以,請不要讓我第三次,失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