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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飛來橫禍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東方勝來到滬市的第二天,昨天晚上東方勝堅持要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今天剛剛天亮,東方勝就條件反射的起了“床”,整理好了被子枕頭。

靜悄悄的房間讓東方勝有些不習慣,想起昨天晚上姐姐喝了兩杯酒之後說的話,他臉上神色有些堅定,不論如果,走了一步就要繼續走下去,武者的路是沒有回頭的。

東方勝從小身子弱,經常生病,於是父母把他送去了武術學校讀書。之後鍛鍊出了一副勻稱的身材,雖然不壯,卻也不會顯得瘦弱。東方勝就讀的武校坐落在縣裡面的郊區,它的附近有著一個不大的山,山上有一間從解放前就存在的道觀。很多的優秀學生都可以選擇留在這個道觀中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可以自有活動,還可以向裡面的幾個大師傅請教功夫。

而東方勝從小練的是劍術,到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僥倖在一次全省表演賽中獲得了一個冠軍,從而獲得上道觀學習生活一個月的時光。

這一個月的時光裡,東方勝認識了其中的人,有觀主、副觀主,和幾個大師傅。其中有一個是練拳的大師傅,有一次看見東方勝練劍時,就順口說了東方勝幾句,原話是這樣的:渾身無力,腳步虛浮,呼吸紊亂,就連套路都不順,還學拆劍。

拆劍是練習劍術的一個階段,當練習者套路順暢之後,就要把所學會的劍招一招一式拆分開,再細細地練,從而可以吃透記牢,之後就可以嘗試著應用到實戰中了。

所以小學班的學生總是嘗試著拆劍。

東方勝聽見大師傅的話並沒有生氣,他知道這裡面的幾個大師傅都有著大本領,平時東方勝很少說話,即使在道觀中可以隨意走動也很少去玩,常常一個人練劍。暑假過後,他就會升入到初中班,所以就開始學習拆劍了。

大師傅提到的三點以前的老師也經常提到,雖然常常讓東方勝苦練,但因為先天體質不好,東方勝進展不大,毛病還是依然的犯,改都改不了。

東方勝聽見大師傅的話,自然上前去誠懇的請教怎麼改正這些毛病。大師傅說這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要想練好劍就先要練好身體,更說道只是跟著學校裡面安排的基礎鍛鍊是改變不了目前的狀況的。

之後,大師傅又說如果想要練練拳強身健骨,可以每天去西院一同學習。

大師傅姓周,現在身邊已經有四個初中班的學生跟著學習,一個羊是趕,一群羊是放,再說本來就是放的羊,多放一個少放一個也無所謂。

就這樣,東方勝開始跟著周師傅練拳,一個月放暑假都沒有回家,就在道觀裡面渡過了炎熱的夏天。即使是上了初中之後,東方勝都經常爬山上道觀練拳,久而久之,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終於在初三上學期,參加全運會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全國劍術冠軍。

武校裡面沒有高中部,只有小學班和初中班,再上去有一個專業班,裡面的都是準備把武術當作終身事業去奮鬥的人。東方勝本來很喜歡武術,但是父母考慮到以後他的前途,還是叫他去上高中,於是他離開了武校,拒絕了幾個劍術老師的好意挽留,毫無準備的進入高中。

從武校的環境中進入全然不同的高中,東方勝很是花了一段時間適應,之後更是苦苦讀書追趕,卻還是遺憾的在高考大軍中名落孫山。拒絕了父母復讀的安排,東方勝提前走進了社會。

姐姐東方珠大學畢業之後在滬市上班,準備出門打工的東方勝在家裡面的堅持下來到滬市投奔姐姐。姐姐自然不像東方勝不讀書,所以昨晚上喝酒之後還勸他回去復讀高中考大學。

東方勝認為自己並不聰明,那麼努力都沒有考上,何必又浪費光陰去繼續專研呢。自己此番既然出來了,沒有混好絕對不會灰溜溜的回去。

按著昨天下午出去的記憶,這附近有著一個小公園,東方勝看姐姐和小娟姐都還有著一會兒才能起來,悄悄洗漱好穿上背心短褲運動鞋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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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小公園,東方勝開始順著公園跑起來。

一邊跑,東方勝一邊把自己的呼吸調整的一會兒急促猶如風箱,一會兒氣若游絲。這是周師傅教的行氣引導之法,可以鍛鍊呼吸節奏,在練習或者戰鬥中就可以不受到呼吸影響,照樣發揮充足的實力。

一開始,東方勝還天真的以為這是內功,等到看見跟著周師傅的同學都學習之後才發現這不是傳說中的氣功內功,只是一種鍛鍊呼吸的法門罷了。

不管是那種格鬥或者說是所有一切用體力的活動勞動,如果掌握了良好的呼吸方式,是會節省很多氣力的。就如一群人抬重物時,他們會隨著呼吸聲大聲呼喊,從而節奏一致,力量疊加。

東方勝的身體之所以變得更加強壯,有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長期不間斷的練習這套呼吸的法門的。

這個小區公園不大,但東方勝圍著它跑了足足十五六圈也是有些疲乏。更重要的是他在跑的時候有衝刺,有蹦跳等等非常規動作,所以體力也消耗得更快。

這時候公園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一群群的老頭老太太穿著潔白的衣服在練習太極拳或者太極劍,東方勝只是看了幾眼就知道這東西完全是給老人們打發時間的。在武校的時候,老校長就是一個練習楊氏太極拳的,他的拳並不是一直這樣緩慢無力,他的拳中有快有慢,而且蘊含著驚人的力道。

不過,老人們平常時間多,也沒什麼事做,如果能夠長久的堅持練習,未嘗不是一種鍛鍊的體育運動。更因為少了幾分激烈,老人們練起來反而顯得更加的合適,這樣一想,東方勝又點了點頭。

在公園門口有兩個小店,東方勝買了三份豆漿油條提溜,兩兄妹要吃完的時候姐姐的合租姐妹王曉娟才起來,她吃了之後就去上班了。

東方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著電話。昨天晚上的時候,東方珠就已經說了,今天要帶東方勝出去玩,初步計劃今天的目的地是東方明珠塔一帶。

“你到底什麼時候到呀?你可答應我的……”

旁邊姐姐的說話逐漸大聲,這引起了東方勝的注意。

姐姐說著站了起來,朝著臥室走去。之後裡面不時傳來姐姐的說話聲,東方勝本想聽下,但看姐姐進去了就算了。

一會兒之後,東方珠出來了,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她看見東方勝有些關切的眼神,又連忙微笑了一下,把心中的不高興全部扔掉。拉住東方勝提著包一邊出門一邊給東方勝作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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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七月的天不適合遊玩,不過東方珠知道自己的弟弟以前應該算是一個另類的宅男,所以想讓東方勝儘快的適應環境,不管是不是要回去復讀,反正早點接觸社會總是好的。

遊玩了一天下來,東方勝對於各種美麗的景觀卻沒有多少興趣,反而倒是東方珠蹦蹦跳跳到處亂竄,弄得東方勝追在後面差點鬱悶死。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瘋玩了一天的東方珠也有些疲倦,姐弟兩人一手一個冰激淋拿在手中,站在站臺上等著公交車。

東方珠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拿出來接通道:“喂,小娟呀。”

“嗯,好,一會兒,我們現在正在等公交車呢,馬上就可以回來。哦,那好我去買一點兒。”

接完電話之後,東方珠叫住東方勝道:“今天曉娟請我們吃大餐,老姐去買兩味辣菜,你先回去吧。”

“大餐,多浪費呀?”東方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想得美,你以為是因為你呀!”東方珠敲打了東方勝一下,笑道,“小娟是陪經理去請客戶,打包回來的。”

“哦,那要不我和你一起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去,哪裡那麼多壞蛋呀。我要進菜市場,裡面人特多,帶著你我還害怕把你弄丟了呢。”

“我有那麼沒用嗎?”

“哎呀,不是沒用是沒必要。”說著公交車來了,東方珠把公交卡遞給東方勝,同時不忘囑咐兩句,“小心安全呀。”

“你都說了哪有那麼多壞蛋呀。”東方勝嘀咕著上了公交車。

來到小區附近下了車,剛走了沒幾步,東方勝就聽見了附近有著打鬥聲。連忙朝周圍看看,發現距離沒多遠的街對面有幾個身影正在昏黃的燈光下劇烈的打鬥。

本來只是打算看看,卻沒想到其中被打的人掙開圍攻的人,朝這邊跑了過來。此時東方勝就站在街邊,一輛車從不遠處疾馳過來,眼看就要撞到這人身上,這時候東方勝也管不了那些,上前一步,拉了那人一把,巧巧躲過了被車撞飛的危險。

東方勝手中的人早就被嚇住了,雙腳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此時,街對面的幾個人一愣之後又追了過來,照著東方勝和地上的那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有人手中還有著鋼管、棒子。

東方勝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胳膊上就被對方的棒子抽了一冷子,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痛。

心中暴怒,這他媽也不問清緣由就開始亂打。

“草……。”東方勝怒吼一聲,對準朝自己撲來的持棒人就是迎面一拳,頓時一個滿面桃花開。東方勝練拳幾年,手上的力道比一般人要大上很多,這重重的一擊時機把握的很好,一下擊打在對方的鼻子上,頓時就是鼻血狂飆。

來人哀嚎一聲,雙手捧著臉就蹲了下去。

不過,另外一人一根鋼管又朝著東方勝臉上抽過來了。

東方勝怎麼可能叫對方抽中,剛才那純粹是沒有注意,這次看見對方的鋼管襲來,只是一抓,鋼管就被東方勝握在手中。

用力一拉,對方一個踉蹌就到了東方勝的面前,東方勝自然不留手,見此重重一肘子就擊打在對方的後腦上,對方只是悶哼一聲就昏倒在了地上。

對方本來有六個人,只是一個照面,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本來圍攻地上那人的四人見此情形,一起朝著東方勝撲打了過來。

俗話說,亂拳打死師傅,何況是拳腳功夫只能算是一般的東方勝呢。

東方勝雙拳難敵八手,只是才還擊幾下就被對方一記重重的窩心腳踢中,霎時感覺悶悶的一口氣提不上來。

不過還好,東方勝苦練了很久的呼吸方法還是有些用處,只是使勁一吸氣東方勝就緩過了氣,不理會頭上的拳頭,他抓住這人的腳,就是一下重拳打在對方的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對方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顯然剛才東方勝的重拳傷到了膝蓋。

餘者三人哪管這些,動作更加兇猛,還好的是他們的動作快是快,卻沒多少力氣,且東方勝招架方法得當,一時之間倒是不怎麼吃虧了。

不過,東方勝可能忘了剛才被自己一拳打得滿面桃花開的那人。

“小心。”剛聽見一聲驚呼,緊接著東方勝腦中就甕的一聲,暈乎乎的完全找不到北了。

隨著東方勝重重的倒在地上,那持棒重擊東方勝後腦的人照著東方勝的背上又是轟轟的幾下亂打,另外三個更是拳打腳踢的招呼一通,東方勝完全失去了抵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人看見東方勝完全不動,逐漸的放慢了動作。那邊,剛才被東方勝救下的那個人,提醒了東方勝一句,卻引起了幾人的注意。他馬上就跑,倒是讓這幾個人追了上去,放過了東方勝。

意識有些模糊,東方勝感覺腦袋被脹破了一般,後腦更是疼得厲害。

模模糊糊之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道藍色的光芒從天上垂落下來,接著轟的一聲完全散失了意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