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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暗月戒指

協助黑刀刺客完成陰謀之夜後,瑪莉卡“名正言順”的趁機砸碎了法環。

她從發現黃金律法缺陷的那一刻起,就預見了未來,所以之前就已經放逐了包括初王葛孚雷在內的褪色者。

法環破碎,大盧恩散落到各位半神手中之後,必定會掀起一場席捲交界地的大戰。

屆時半神們實力受損,無上意志想要修復法環,就只能召回被瑪莉卡流放的褪色者們,再度將賜福賜予褪色者,再派出指頭女巫進行監視與輔助……

料理好後事之後,瑪莉卡安然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她因為砸碎法環這個不可饒恕的罪行,而被無上意志釘死在了黃金樹內部。

因拉達岡是從瑪莉卡軀體中剝離出來的神格部分,所以瑪莉卡死亡之後,他也等同於宣告了死亡,在交界地銷聲匿跡。

也正是在這個時間點,碎片降臨了交界地。

兩塊碎片都落在了黃金樹之中,而其中一塊則被瑪麗卡得到,因此她的靈魂得以逃脫,透過將靈魂轉移到人偶身上的辦法再度聯絡上了黑刀,並找到了傳說中的古龍王,用龍王身上殘留的原始生命熔爐之力製成了一塊石板。

當初無上意志派遣隕石落下之時,送來了一隻野獸。

那便是艾爾登之獸,也可以說是艾爾登法環的本體狀態,汲取了原始生命熔爐的力量,而後在王城軍隊的努力下轉化成黃金律法,黃金樹也由此茂盛。

之前已經說了,另一枚碎片殘留著黃金樹內部,被艾爾登之獸所吞噬。

艾爾登之獸本是黃金樹的根基,按理說即便是雙指也無法向它傳達無上意志的指令。

但是在碎片的影響下,法環破碎後黃金樹不僅停止了衰退,反而與無上意志直接取得了聯絡,於是便能間接性的透過黃金樹來對路葉發起打擊。

原本瑪莉卡是想讓史東薇兒城的小龍直接送到阿褪身旁,因為那時候阿褪已經被託雷特選中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路葉等人出現了。

他們從大樹守衛的手中救下了阿褪,並決定一起前往黃金樹。

這讓瑪莉卡心生好奇。

於是她改變了預定的計劃,提前將石板送到了路葉一行人的手中,並將靈魂附著在了招魂鈴上面。

這也代表著從一開始,這位永恆女王就在他們的身邊了。

“可是可是,瑪莉卡女王你不是能透過那什麼靈魂轉移,轉移到人偶上面嗎?”阿褪好奇的問,“為什麼要進入鈴鐺裡一直呆在我們身邊呢?”

“當然是因為很有趣……嗯,除此之外也是因為有吾自身的原因。”瑪莉卡說,“將靈魂進行轉移,從而實現長壽的辦法是可行的,在利耶尼亞戰爭開始之前的很久一段時間裡,吾與魔法學院的女王蕾娜拉有所聯絡。魔法學院裡的魔法師為了追求輝石魔法的起源可以廢寢忘食,但壽命限制了他們,資歷尚淺的魔法學徒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吸收前人的理念與成果,說不定還會因此丟失部分研究,於是吾等連手開發出了‘靈魂轉移’的機制,也就是將靈魂從老舊的軀體中取出,放入合適的容器中進行延長壽命。”

“源輝石……”阿褪想起來了。

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之中,是有這麼一門高階的魔法。

“是的,人偶技術和源輝石,其實是一種相輔相成的技術,只不過魔法師們拒絕使用人偶的身體,因為覺得保養起來很麻煩。不過很遺憾的是,世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偶’能夠容納吾的靈魂,招魂鈴是少數之一。”

“後來為了讓拉妮殺死她自己的神人身體,吾把這項技術傳承給了她。”

“原來是這樣……不過拉妮說她人偶的樣子是彷著你的模樣來做的,可是……”阿褪撓了撓壺頭罩,“雖然都很漂亮,但我總感覺不是一個人呢?”

“因為吾在見拉妮的時候,用了偽裝面紗。”瑪莉卡當然的說,“吾當然不能以女王的身份隨便進出王城,那樣有損黃金一族的形象。”

“只是沒想到你跟滿月女王的關係也那麼密切……”路葉說。

“呵,不然汝以為為什麼拉達岡會那麼容易俘獲滿月女王的芳心?”瑪莉卡笑了。

“等等。”路葉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你能以靈體狀態行動的話,那麼託莉娜……”

“是的。我從蒙格的手中救下了他。”瑪莉卡說,“我與拉達岡算是一體雙生,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米凱拉與瑪蓮利亞也都有這個趨勢,也正是這點救了米凱拉,他男性的一面雖然無法得救,但我成功分離出了他女性的一面。他是唯一一個能夠研製出鎮壓猩紅腐敗的人,如今也算幫上了你們。”

“不過回到正題,即便是之後燒了樹,裡面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吾的肉身還在黃金樹當中,吾的靈魂離去,也就代表著那具身體由那條忠犬掌握,而之後,汝還需面臨艾爾登之獸的威脅,它的實力不減反增,相當棘手。”

“汝等目前能動用起來牽制王城的勢力應該有黑刀、聖樹、紅獅子軍團以及那兩條想要依靠原始生命熔爐力量恢復原狀的龍……吾已經失去了肉身,無法幫助你們太多,不過讓子嗣們幫忙還是能做到的。”

“什麼?”

“葛瑞克的軍隊與蒙格的軍隊將與你們聯手。”

“真的嗎?”阿褪驚呆了。

路葉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葛瑞克還好說,沉迷接肢無法自拔。

但蒙格是怎麼輝石呢?

“這也是吾跟著你們的目的之一。”瑪莉卡說,“葛瑞克那邊有拉妮說明,在你得到了彷生淚滴之後,這骨灰剛好能承受吾的靈魂,於是汝們打敗了蒙格之後,吾跟他談了談。”

“啊!怪不得彷生淚滴這玩意兒老是玩消失和出現的把戲!”阿褪這時恍然大悟。

“不過您是怎麼說服蒙格的呢?”路葉好奇的問。

感情牌肯定是打不了的。

這是一定的。

仔細想想,蒙格與蒙葛特被扔在王城下水道生活,而自己的兄弟葛德文則在王城裡當王子……

這已經不是偏心能夠說明的程度了。

只有惡兆王蒙葛特一直還把自己當成王城的一員,破碎戰爭來臨的時候死守王城。

至於蒙格?

早就跟隨無形之母趁著破碎戰爭的時候熘了。

“蒙格一直以來都想建立自己的王朝,但吾指出米凱拉男身已死,這代表著他的美夢破碎了。”瑪莉卡說,“想要建立新的王朝無可厚非,但必須要推翻黃金律法的統治,恢復交界地原本的樣貌才有可能,不管是腐敗、死亡、還是鮮血,都能平等的作為構築這個世界律法的一部分而存在。”

“換句話說,蒙格想要實現自己的夙願,唯有這條道路可走。”瑪莉卡說,“吾這個死去的人對於拉塔恩的猩紅腐敗沒有任何辦法,拉卡德也情願投身格密爾的大蛇與其同化,所以只能目前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能集中對付蒙葛特了!”

阿褪興奮的說完,然後閉上了嘴,忐忑的看了一眼瑪莉卡。

在別人老媽面前說什麼太好了終於可以把你兒子暴打一頓了之類的話,確實是有些不太好。

不過瑪莉卡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她的子嗣。

“蒙葛特不是問題,吾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難以下手。”瑪莉卡的眉頭微皺,“真正棘手的,還是初王——葛孚雷。褪色者迴歸了交界地,他也一定會來。”

“葛孚雷……是個什麼樣的人?”阿褪問。

“維護律法的穩固,需要一位強者。”瑪莉卡說,“他是那個時候最強大、也是最為野性的戰士之一。”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出現?”路葉問,“還是說他已經回到了王城?如果是後者的話軍隊那邊會比較棘手吧?”

“葛孚雷是天生的戰士,他應當早就回到了交界地,在等待一個能來到王座面前的人,其實他本身對於軍隊的管理與組織並不強,從很久以前開始,指揮軍隊的人都是吾。”

“哦,夫妻齊上陣嘛!”

“切勿妄言,不要用此等調侃的語氣。”

瑪莉卡的語氣中多出了一絲責備。

阿褪乖乖閉上了嘴。

瑪莉卡為了交界地當上女王,與不認識的男人成婚……

外人不知其中內幕,少言總是對的。

“好,不過黃金樹也是一個問題吧?”路葉說,“即便軍隊再多,如果無上意志能夠透過艾爾登之獸使用黃金樹的力量,不就白搭了嗎?”

“所以汝等必須抓緊時間。”瑪莉卡說,“汝手中的石板蘊含了原始生命熔爐的力量,縱使艾爾登之獸再強大,形成了黃金樹,也仍舊是律法的一部分。黃金律法不會拒絕同源的力量,如果律法之中混雜了原始生命熔爐的力量,後者再發生效用,那麼由艾爾登法環構築起來的黃金律法將會頃刻間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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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葉記起來了。

同樣的話,玻利琉斯似乎也說過。

“言已至此,”瑪莉卡的身體煥發出了金色的光輝籠罩了她,“啟程去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吧,所有的軍隊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差魔法師們。”

“等等,能把碎片給我麼?”路葉說,“就是你在黃金樹得到的,或許我能用它做點其他事情。”

“無妨。”瑪莉卡沒有遲疑,將碎片交了出來。

等到金光消散之際,瑪莉卡已經消失,路葉與阿褪眼前出現的是彷生淚滴。

“走吧。”路葉說。

……

路葉根據碎片的特徵詢問了一下小白,得到的回覆是【聯絡】與【分離】。

這便是降臨在這個世界中的兩枚碎片的能力。

第一枚碎片,將無上意志與艾爾登之獸聯絡起來。

這種聯絡並非簡單的類似“通訊”一樣的東西,而是相互交融。

就彷彿你人在西街,東街王寡婦家裡有個攝像頭,你跟它產生了聯絡,它似乎就成為了你的一部分,變成了類似於你的第三只眼的玩意兒。

根據小白所說,這種聯絡可以是多種多樣的。

並不是只有身體,意識、靈魂等東西都可以進行連線。

這麼一來用法也多種多樣。

例如路葉就想出了一個腦洞。

一個嬰兒的意識與老人的意識進行連線,那就是妥妥的奪舍開小號。

老人死了,但他與嬰兒的意識進行了連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嬰兒就是老人,相當於煥發了人生的第二春。

這個腦洞被小白嚴厲的譴責了,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至於第二枚碎片……

瑪莉卡已經演示過用法了,將靈魂與肉身分離。

不過能分離的東西也有很多,詳見路葉之前的腦洞。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切斷黃金樹與無上意志之間的聯絡?”路葉思索著這件事。

沒過一會兒,透過賜福他與阿褪來到了大書庫。

蕾娜拉依舊處於emo狀態。

而在她的右側,在書堆的中間靜靜的躺著一個精緻的箱子。

路葉接過了阿褪遞過來的嬌小拉妮,按照拉妮所說的話,從裡面取出了一把精緻的鑰匙。

【已獲得:被丟棄的王室鑰匙】

【說明:月之公主拉妮連同身體一起捨棄的鑰匙。此鑰匙是傳承給卡利亞公主,用來開啟寶箱的鑰匙,寶箱目前位於雷亞盧卡利亞大書庫,據說就在拉妮的母親──蕾娜拉身邊】

看著這枚鑰匙,阿褪與路葉對視一眼,心裡打起了滴咕。

這箱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能夠讓蕾娜拉重新整合魔法學院進攻王城呢?

懷著緊張的心情,路葉將鑰匙插入了箱子的鑰匙孔,然後緩緩開啟寶箱。

可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枚優雅、鑲嵌著暗色寶石的戒指。

但上面刻了一圈小字,像是警告般的話語,不許任何人拿。

路葉拿起了它,畢竟已經得到原主人的許可了。

【已獲得:暗月戒指】

【說明:以黑暗滿月為形象製成的大顆戒指。原本是“月之公主”拉妮贈予伴侶的冰冷契約戒指。如果拉妮是神人,所謂的伴侶也就是王。】

【戒指刻上了警告:所有人物,皆不得拿取此物,黑夜彼端所有的孤獨,僅屬於我。】

真是……中二的發言,不過也倒蠻符合拉妮的性子。

畢竟是能說出“你讓魔女XX蒙羞”的人呢。

可就在這時,阿褪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路葉也察覺到了身後不對勁。

他轉過頭去,只看見蕾娜拉朝他撲了過來,猶如見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