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完後,任重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開車的範瑋明餘光看了一眼任重,開口說道:“你這個杜哥,似乎也有點非同凡響啊。”
“額?”
“我倒不是有意聽到的,只不過是他電話那頭的聲音確實挺大的,我聽到了警察刑大之類得詞……”
“恩……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刑大隊長來著。”
“唔……”
範瑋明的表情變的略微有些複雜,因為之前聶曉曉和他提過一嘴,任重認識一個警察,認識警察無可厚非,在這個社會上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然而認識一個刑大的警察,還是隊長,這就有些硬核了。
秋豆麻袋!瑪莎咔!
範瑋明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愈發的強烈,讓他僅剩不多的日語都蹦躂了出來。
“你該不會是所謂的名偵探吧!”
“怪不得你說在我爸房間裡發現了什麼,莫不成,你就是中國的死神大學生?”
“我呸!”
任重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怎麼今天到處都有人這樣說他呢,季警官也是,這範瑋明也這樣說,到底哪裡像了啊?
任重看著身側的後視鏡懷疑人生中。
………
“不過話說回來,你究竟在我爸那裡發現了什麼?”
範瑋明輕輕一笑,沒有再繼續調侃任重,轉而問起之前在酒店的事。
恩…
任重沉默了一會,他並不是不打算告訴範瑋明,只是想要組織一下邏輯,整理一下語言,究竟該怎麼說更為恰當合適。
“其實我也有些混亂,能看出來的不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那個兇手絕對是衝著聶叔叔去的。”
“真的?能確定?”
“應該錯不了,雖然很慶幸聶叔叔沒事,但那兇手肯定還有他未完成的目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肯定還會再來的。”
任重回想起在酒店時看到的東西,不僅僅是那門上有那詭異的紅色能量,回過頭,他看到了聶偉的身上也有!
只是那位置稍微怪異了一些,是在頭上麼?
難不成,那兇手其實已經對聶叔叔做了什麼?只是自己看不出來而已。
是延遲法術?還是別的什麼?
任重目光凝重的搖了搖頭,終究還是眼界太小了,這種事情沒經歷過根本不清楚,說不得等會南明酒吧的事情結束之後,還要跑去學校走一趟,帶個有見識的人過來瞧一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論怎麼說,聶叔對自己一向不錯,範瑋明也將自己待為兄弟,任重在這件事上必須盡心盡力。
…………
南明酒吧裡,一道人影披著黑色的衣袍走在已經差不多被搬空的南明酒吧之中。
原本夜裡應該是南明酒吧人聲鼎沸之時,然而只是隔了一天,那種景象全然消失不見,也許之後也再也不會復現了。
然而這些東西對於這人影來說似乎並不重要,黑袍之下看不見他的面容,但那一雙眼睛,卻在此刻閃動著詭異的弧度,宛如綠燈籠一般,像夜裡點點螢火蟲匯聚在一起的樣子。
“希望那兩個廢物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不然不論他們今後將在何處,哪怕是監獄之內,我也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後悔!”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酒吧內,這身影如同有夜視儀一般的穿梭自如,沒過多久就鑽進了一個不起眼的通道中,而在這個通道裡,正是任重和杜峰他們發現酒吧隱藏密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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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大門已經被任重弄壞了,直接敞開著,這人一腳踏入其中,對於裡面所有的機器被搬空沒有一點意外。
走到中間某處,這人腳踩在地面之上,環繞的看了一眼四周,喃喃自語的說道。
“看起來,警察似乎沒有發現這裡。”
兩腳微微用力,中間一塊瓷磚自動升起。
瞳孔對著紅色的光點,掃描過後裡面露出了密碼鎖,按下密碼,底下的密室通道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通道顯現以後,這人並沒有著急下去,而是站在原地,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觀察密室裡的地面,觀察著上下爬梯,用他那雙足以死人的綠色眼睛一寸一寸仔細打量。
“似乎真的沒有人來過?不過那個手,是在那裡麼…………也許是的吧,反正也記不太清了。
倒是裡面的陰氣又重了幾分,看來閻祖派的煉屍之法果然有幾分門道,不知道這半具女童屍和半具男童屍結合之時,又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這人在說話之時,並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那只手在容器中微微顫抖了一下,其手心中的符咒正不斷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是神行符啟動時特有的徵兆。
也是任重和這兩位大體老師約定過的聯絡手段,不過符咒已經啟動了許久,為何還不見任重的身影,難不成要作視這歹人進入而後離開麼?
兩位大體老師內心頓時有些著急,用他們獨有的靈識交流著。
“怎麼辦,這歹人已經進來了,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裡看著?”
“切莫動手,你忘了那位後生交代我們的,這歹徒很有可能是修者,我們區區靈體之身,如何能和修者抗衡。”
“那就看著他在這裡?”
“先等等吧,如果在他離開之前後生還未到,我們大不了舍了這條命,也絕不能讓這歹人逃離這裡,反正你我都算死過一回的人了,再死一次有又何妨!”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到時候你給我訊號,咱們老哥倆一起上,怎麼說也要拖上一拖!”
………
從爬梯下來以後,那人徑直走到了裝有半個女童身體的容器前。
還沒動這容器時察覺不出什麼異常來,然而等他手開啟容器的蓋子,濃郁得陰氣頓時充斥了整個密室,兩名大體老師都被嚇了一跳,連那開啟蓋子的人自己也是驚訝住了。
“居然有如此威勢,看來是成了,成了啊!”
就在他開啟蓋子的瞬間,那原本閉目浮在容器中的女孩猛然睜開眼,用僅剩的那一隻眼睛死死得盯著面前這人,眼中充斥著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