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幫媽媽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向清卑微的祈求著，眼眶紅的一片，“我保證。”
“好不好。”
看著卑微的女人，莫煜城垂在雙側的手緊了有松，松了又緊。
渾身都緊繃著，陷入掙扎之中。
“不好！”雲冉將莫煜城護在身後，看著向清的眼睛裡滿滿都是不解，“你不想看到那個男人愁眉苦臉，難道想看到自己兒子承受摘了腎臟的痛苦嗎？你知道摘取了一個腎臟之後，人會承受些什麼嗎？”
“別說了。”莫煜城阻止了他，低著眸看不到他情緒，周身的氣壓很低，“我給。”
雲冉：“？？？？？”
雲冉被他這話給震到了，拽了他胳膊一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給。”莫煜城依舊堅持，眸光看向自己的母親，最後停留在莫項天的臉上，“但這次之後，我跟莫家再無關係，你也不能再跟莫家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我……”向清遲疑了。
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捨不得莫項天。
不得不說。
在這一塊上，莫項天將她吃的死死的，讓她往東她就往東，讓她往西她就往西，就因為怕他不高興不敢違背。
“你若不答應，我不會給。”莫煜城逼自己的母親，他真的痛恨她當小三，“選擇權在你手上。”
“煜城……”
“你慢慢考慮，我先走了。”
“我答應。”向清立馬開口，眼淚瞬間就滾落下來，“我答應你。”
莫煜城的心頓時就涼了，宛如心臟的外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眸底深處帶著輕嘲。
這麼多年，他說了無數次她都不同意，可現在……
呵。
“既然如此，今晚就安排手術。”莫項天對於條件根本就不在乎，向清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控制莫煜城的工具而已，“現在也不遲了，就在這裡住下，待會兒直接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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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清立馬答應。
莫煜城涼薄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雲冉牽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壓低嗓音在他耳邊一句：“放心，我說了保護你，就不會讓你有事的。”
莫煜城眸子微抬，清澈宛如清泉的眼睛帶著柔和。
當天下午。
雲冉還是帶著莫煜城走了，她要走，誰也攔不住。
莫項天也沒攔，反正有向清在，他不擔心莫煜城會反悔。
餐廳裡。
看著吃飯吃的津津有味的雲冉，莫煜城抬了抬某，幾次三番欲言又止：“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雲冉有往嘴裡塞了一塊牛排，一臉滿足。
“我是小三的兒子。”莫煜城鼓起勇氣才說了這話，清冷的嗓音配合著他那瓷白好看的臉真的非常吸引人。
“嗒。”雲冉將刀叉放下，擦了擦嘴，非常淡然的說了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普通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的。”
再說了。
上一輩的錯，為什麼要怪罪在自己身上。
該勸的他也勸了，該罵的他也罵過了，罵不醒又不是他的錯。
莫煜城手指一收，掌心緊了緊，拿著叉子的手也輕微的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