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曜遲疑了。
他沒想到這小丫頭變得這麼勤奮，更沒想到她的學習天賦比他想象中的還強。
他看著她，心情有些複雜。
“我現在跟你可差不多了。”雲冉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的，巴眨著眼睛一臉懵懂，“就算是跟北斗上仙打架，我也能勝。”
姜曜微微揚唇，臉上帶著笑意。
這話的確沒說錯。
這小丫頭的天賦真的是他見過最好的人，只要好好栽培，進入仙譜是絕對沒問題的。
“別驕傲自負。”他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依舊是那張寵溺的臉，“你雖然在仙法上能夠打贏你北斗師叔，但你北斗師叔走過的路比你多，戰法上你會吃虧。”
“我才不把他當師叔呢。”雲冉哼哼兩聲。
“你呀……”
“師父。”雲冉忽然認真起來，亮而黑的眼睛看著他，很吸引人。
姜曜看過來的時候正好撞進裡面，一時之間恍惚了一下。
他急忙收斂心神，開口詢問：“怎麼了？”
“我發覺自己好像喜歡上你了。”雲冉眼神不再是單純懵懂，帶著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我是不是會被拉倒戒律堂去鞭打？”
姜曜想安慰她，告訴她這不是喜歡，是小孩子的佔有慾。
可當他看到雲冉的眼神時，就知道這話說不出口了。
小丫頭貌似真的動了不該動的心。
“師父。”
“現在回去打坐修煉，默唸一百遍清心咒。”姜曜蹭的站起身，嗓音登時冷了下來。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徒弟會喜歡上自己。
這丫頭明明之前很單純，怎麼就……
“我昨晚上已經念了一千遍了。”雲冉悶聲說著，眼睛一直看著他不曾移開，“包括前幾天，也每天都在念，可沒有效果。”
“聶宛！”
“師父……”雲冉抵著頭，眼淚從眼眶滑落，滴在地上暈染開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現在就是戒律堂領罰。”
姜曜的心不知為何疼了一下，看著她瘦小的背影，低聲呵斥了一句：“站住！”
雲冉站在那裡，沒動。
“過來，為師給你疏導雜念。”姜曜不忍心看著寵了這麼多年的小徒弟被傷害，更不願意別人戳著她的脊樑骨說她沒有尊卑，不知廉恥，“你保持靜心，不得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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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轉身過來看著他，眼眶還是紅的，強扯出一抹笑容：“沒用的。”
“你不試……”
“我喜歡您喜歡很久了，只不過那時候不知道是喜歡。”雲冉一點一點說著，唇角抿起無奈的弧度，“這段時間您對我越好，我的心就越堅定。”
“師父。”
“我愧對您的栽培。”
“您放心，我會去戒律堂領罰，不會讓您難做。”
“站住。”姜曜怎麼捨得自己寵了這麼久的小徒弟去受罰，長腿一邁朝她走去，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這事要怪還是怪為師沒教導好，就算要接受懲罰，也是為師去。”
“師父！”
“既然叫我師父，就聽話。”姜曜訓斥著，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她嚴厲發火，“否則別怪師父不認你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