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光燈下,張添意稍作思考就走向了配樂樂隊。
現場的配樂隊十分專業,張添意只是把曲子稍微說了一遍,他們就懂了。
臺下的魯大石十分的擔心,喊麥是新出得一種唱法,和傳統的唱歌不太一樣,他怕張總會駕馭不住。
再說了,這個賭沒必要去賭的,主動退縮一步又何妨,事後評委都會
走到舞臺前,不停地給張添意做手勢,希望他能冷靜點,別受到旁人激將法影響。
張添意不以為然。
不就是喊麥嗎?
一首《驚雷》送給你。
“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玄真火焰九天玄劍驚天變
…
只取上將的頭顱
只為光復我東吳 再次踏足這江湖
我 大權手中握 腳踏雲中鶴
蛟龍乍現 群雄盡懾
靈隱之中血飄落!”
張添意一開腔後,滿堂皆驚。
這首曲子太有畫面感了!
就像一個玄幻修真的世界,把神兵利器都呈現在眼前。
是那麼的浩大,那麼的驚蜇!
曲子唱完之後,大家的大腦似乎在歌曲的響起的瞬間開炸了,腦子裡面全部是曲子的畫面。
而田遊聽到一半的時候就驚呆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喊麥講究的就是氣勢!
第一句就把磅礴的氣勢給喊了出來,那驚豔的詞更是直接把人的頭皮給炸裂開來。
他的《千里走單騎》在其面前就是個弟弟!
主持人手中著話筒不經意間滑落,嘭的一聲落地,然後才驚醒了所有的人。
“這詞好燃啊!”
“我感覺聽完,渾身都充滿洪荒之力了。”
“沒想到喊麥還能喊得如此高水平的,看來我要重新認識喊麥了。”
“那得分人,喊麥火了半年了,我敢說也就廣良這首能有如此高的水平!”
田遊眼見風向不對,硬著頭皮地叫囂著。
“這…這歌不算,你這歌風格與你之前走的柔情風格,完全不同,我有理由懷疑你唱的是別人的歌,有本事再來一首符合你之前性格的。”
呵呵……
眾人心中一陣冷笑。
本以為在頒獎臺上大吵大鬧,已經是夠無賴的了。
原來底線是拿來突破的,主辦方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人才!
臺下的人頓時噓聲連連。
脾氣爆躁,喜歡不分場合發飆的人並不是沒有,尤其搞藝術的人。
但脾氣暴躁的人說出的話,向來一個唾沫一個釘,不像田遊這麼沒品,出爾反爾,活成一個無賴。
“你怎麼知道?”
張添意歪著腦袋,驚訝的問道。
田遊先是愣住了下,隨即心中大喜。
他就特麼隨便一詐,就被他詐出來,原來真的是別人的歌。
“你果然……”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第二首比較柔情點的,來,Music!”
張添意指向伴奏隊,大聲嚎道。
“野狼disco!粵語版!喜歡的人可以跟著一起搖擺,我們嗨起來!”
“心裡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家
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
……”
與之前那首聽得頭皮炸裂的《驚雷》不同,確實是多個情字。
但是總的基調不同,一瞬間能讓人心情彭拜。
臺下的眾人突然如同置身於酒吧當中,有些人情不自禁地站起來,跟著歌曲的節奏進行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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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個龍
在你右邊兒畫一道彩虹
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彩虹”
唱到這段的時候,大家紛紛都上頭了,在激昂的歌曲下,也顧不上自己的動作有多麼幼稚,下意識的就跟著歌詞走。
左邊畫條龍,右手畫彩虹。
一曲終後,大家仍然意猶未盡,彷彿有一種當初頭一回步入酒吧舞廳的感覺。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紛紛拍爛了手掌,給予支援。
甚至有幾位導演被這兩首歌激發了靈感,拿出本子瘋狂的把一瞬間的靈感給記錄下來。
一聲聲掌聲之後,大家呼呼著張添意的藝名。
“廣良!”
“廣良!”
……
不僅是給予張添意的支援,更是為宣洩著對田遊的不滿。
田遊臉都氣綠了,張開嘴巴,啞口無言。
原本聽過張添意那段rap,以為對方不擅長喊麥這種歌曲,誰知不出手而已,一出手,首首都是經典。
他的《千里走單騎》論霸氣比不上《驚雷》,輪激情,《野狼Disco》更是甩他的歌幾條街。
拿什麼跟對方比?
何時不顧現場導演的反對,指揮工作人員,將他們全部勸下。
張添意趁機出聲,似笑非笑地望著田遊。
“田先生不是說自己是站著的祖先嗎?能不能指點下我的歌有啥毛病不?”
聞言,田遊差點一口老血都得噴出來了。
勞資指點個屁啊,自己寫的歌連你的一般水平都沒有,上哪給你挑去?
丟臉是丟大發了。
於是故意裝作沒聽到張添意的話,決定裝死到底!
張添意嗤笑了下,也就這種水平也敢自稱祖宗?
“要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認同這首歌了,那是不是輪到你兌換承諾?”
“廣良先生拿到這個獎真的是實至名歸,隨手寫出歌曲的能力絕非浪得虛名,像廣良先生這麼有才華的人,何必計較一個玩笑呢,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女主持人發現情況不對勁,立馬跑來救場。
噓!
臺下噓聲連連。
能要點臉不?
方才田遊指點江山,將廣良的歌貶得一文不值時,你到哪裡了?
就只會裝死!
也難為你敢把得饒人處且饒人給說出口來。
面對臺下質疑聲,女主持人和田遊兩人充耳不聞,鐵了心要糊弄過去。
“主持人,如果我寫不出歌來,你那個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能說得出來嘛?”
張添意不等女主持人開腔,繼續說道。
“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就別放縱自己的脾氣,至於這獎我也懶得拿,就這樣吧!”
說罷,把獎項放回到臺上,大步流星地走了下臺,並灑脫地走出會場去。
事情發生了這麼久,舉辦方都沒出面調解,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爺笑了,沒獎金,他幹嘛要受著。
至於名氣?
呵,能當飯吃嘛?
他能獲得獎是靠歌好,而不是互相給面子的。
見狀,魯大石跟著起身跟隨腳步離開,李導與豐導也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緊隨其後。
與李導豐導合作過的明星導演們響照號召。
更有些人並沒有太大關係,純粹是看不過眼,自發性的離開。
這一下可不得了!
頒獎才頒了一半,會場一下子空了三分之一的座位,自金花獎自建立以來,就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作為主辦方,何時他慌了。
廣良那丫是打了激素的嘛,創作起歌來怎麼像吃飯喝水般簡單。
“李導演,怎麼辦?”
金花獎會場的策劃導演李先開,深深瞄了面前少東家何時一眼。
“頒獎的人是你找來的,那個女主持人是你叫來的,我剛才就想制止了,你卻攔著我,現在出事了,你才問我怎麼辦?”
他冷笑了下。
“借用剛才那人的一句話,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那你就別特麼的任性,抱歉,我也不做了!”
李先開撒手離開了。
何時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把金花獎給搞砸了,回去怎麼跟父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