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俏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
“我這不是正好想出國嘛,需要點錢買機票。”
張添意端著容怡的臉看一下,顯然不信,攤開手道。
“沒有,如何你需要機票倒是簡單,你說去哪裡,我讓財務幫你訂好了。”
“不行!不能把公司的錢用來…用來,好吧,我攤牌了,告訴你個壞消息,我快要破產了。”
“真的?!”
張添意興奮地大叫起來。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上班不到兩天就完成了任務,一百萬到手了,這掙錢速度已擊敗全國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
“是真的,我另外的幾家公司都出現重大問題,不僅公司破產了,還搭上了所有的錢,身無分文,我住酒店的錢都沒有了,只好搬出,想問你借點……喂喂,你笑得那麼開心幹嘛,很好笑嘛?”
容怡的眼神越發冰冷,恨不得用目光就把張添意給殺掉。
她破產就那麼好笑嘛,都恨不得捶打大笑了?
“哈哈……不好意思,噗哈,我不是故意,只是想起了我老婆生了,不對,是這樣的,我每次聽到壞消息,心情不開心時,我就忍不住笑,純粹是生理反應,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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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添意用手捂住嘴巴,身子仍舊微微緩緩地顫動,深呼吸一口氣道。
“但是你問我借十萬塊的話,真的沒有。”
“你撒謊!”容怡冷冷地說道,“方才我問你錢收到沒,你說收到了,七十多萬跳槽費哪有這麼快花完。”
張添意被金額嚇得瞠目咋舌。
不是吧,跳槽費就七十多萬了,那年薪是多少?
原來張天一那麼有錢的?
果然,在比窮這方面,他還真沒有輸過。
“要是你懷疑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銀行,但凡你能從我卡里看到一分錢,都算我輸,隨便拿走,也不用還了。”
容怡假裝把張添意的錢包給接過來,見到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也就知從中擠出油水的幾乎的機會不大。
應該是把錢藏在別的地方了。
“我不會讓你白借給我的,我給你兩倍利息,借我十萬塊,這個月後,我還你二十萬!”
“二十萬?”張添意搓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興奮道,“是真的嘛?”
容怡的嘴角微微上揚,掛起了一抹傲然的神色,篤定地說道,“當然是真,我說話從來都……”
“不借。”
張添意忽然間收起了笑容,擺出一副對錢沒興趣的樣子了。
再過幾天勞資就是百萬富翁了,會稀罕你這十萬塊?
再說了,勞資窮得只有一百來塊了,上哪裡找十萬借給你。
容怡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了。
不借你裝得那麼興奮幹嘛了?!
是故意的吧!
“容小姐,我也給你攤牌了,我連上個月的房租都沒交,實在沒錢,你就別在我這裡白費心思了。”
本以為一番坦白後,會徹底打消了容怡纏著他的念頭,沒想到容怡的眼睛驟然一亮。
“嗯,你是暗示我去你那裡住嗎?也行吧,趕緊帶路。”
張添意,“……”
天地良心啊,他只想證明自己窮!
你直接打算決定住下是什麼鬼了。
別看容怡是個美女,但合租一點都不香yan。
容怡旗下幾家公司破產,離不開馬元軍在發力。
也就是,對方時時刻刻盯著容怡的,萬一造成誤會了。
明天清幽河裡就得多一具浮屍。
但是仔細一想,他的出租屋又小又破,容大小姐住慣了高階酒店的人了,必定不能忍受出租屋的惡劣環境。
帶她去,讓她死了那條心也好。
“好吧。”
張添意答應了下來,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有個美女從他身邊快速地走來。
他記得見過對方幾次,就住在自己的對門,正想打個招呼。
只見對方意識到張添意的靠近,壓低了頭,並加快腳步離開了。
眼神裡露出的一抹鄙視之色。
登時,張添意楞了下,似乎猜到了對方想的是什麼。
誤會鬧大了。
以為他有錢泡妞,沒錢開房,鄙視他吝嗇。
勞資是那種人嘛?
告訴你。
勞資就算有錢也往家裡帶,開房多貴啊。
還要付押金等,隨便泡個康帥傅就得少十塊,簡直就是……
等等,押金?
他猛地轉過頭來問道。
“不對啊,就算沒錢再付酒店錢,你退房時也有押金的吧,怎麼會身無分文了?”
“花光了。”容怡解釋道,“路上遇到一個學生,她說考上了重點大學,但家裡覺得女娃讀書沒用,不許她讀,還讓她家人,於是她就從家裡逃出來了,幾天都沒吃飯,我覺得她比我更需要錢。”
張添意眉頭一挑。
“我大膽地猜測一下,那個女孩是不是身穿藍色校服,揹著個紅色舊書包,扎著雙馬尾的,左眉頭上有個大痣,就在雙子天橋那裡求幫助的。”
容怡螓首微點。
“你也見過?”
張添意給自己點了支菸,徐徐開口。
“見過,那幾年裡,她曾經是走失兒童,也是個父母重病的孝子,還曾家暴離家出走,獨自帶娃,一直到未婚懷孕的樣子,我都見過。”
“沒想到她的一生如此悲……等等。”容怡的美眸驀然張得斗大,吶吶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個騙子?”
張添意瞥容怡一眼,似乎在說,請把可能兩個字給去掉,謝謝。
總算走到出租屋了。
剛上樓梯,一股熟悉的酸臭味撲鼻而來。
往日,張添意會厭惡得吐上一口唾沫,捏著鼻子走。
今天,卻覺得分外的親切,最好是將後面的千金大小姐燻得掉頭走人。
容怡並沒有退縮,只是用手捏著鼻子,亦步亦趨地跟著,沒有半點怨言。
同時她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年薪上百萬的總裁真的會住在這種地方嗎?
直到走進了那不到二十平的房間,見到了張添意的生活跡象,她才願意相信對方確實是住在這裡。
她秋星般的眼珠子眨了眨,淡淡地問道。
“我隨便看了下,你的西裝好像只有你身上穿著的那一套,難道說你打算這個星期都穿著它嗎?”
“當然不是。”
“那就好。”
“我下個星期還得穿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