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豐小港也反應過來了。
“張老師，其實你是想問你新拍出來的天龍八部吧。
我之前有分析過市場，電視劇已經變天了，年輕一代只喜歡二次元，而作為武俠的主力軍男性中年人，他們在短影片的衝擊下，也逐漸流向了網路市場。
傳統的電視臺劇場基本是變成了家庭主婦的地盤，純粹的傳統武俠劇可不好賣，必須要改成情感劇才能看，你們的電視劇我估計多半要涼。”
話一出口，豐小港心中突然間有點後悔了，自己把話給說得太直了，連忙補救道。
“若是能把你們的節目放到網劇上面播放的話，我覺得還有幾分可能，最近我手頭上有不少網劇的推薦名額，可以給你們留著……”
“行了，謝謝豐導演。”
未等豐小港說完，張添意很客氣地把電話給掛了。
開啥玩笑，變成網劇？
勞資好不容易才虧一次大錢，需要你幫忙再掙回來？
了卻了一件心事，張添意將目光落到了大敵上面。
第一批的釘子手機已經生產出來，並寄出去了。
第二批將會以搶購的方式售出一千臺，而參與搶購的人數比他預想中要少，只是在一萬人左右。
經黃悠宓推斷，裡面至少有一半人是黃牛黨，他們只是為買主搶手機而已，再刨去那些看熱鬧的。
整個市場需求他們機子的人數，絕對不超過五千人。
那些數字不僅他們公司會算，就連一些網友也算得出來。
他們紛紛搖頭嘆息。
造成這樣的結果，不僅是因為對他們的釘子手機沒信心，而且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對手！
有了天遇這款遊戲的刺激，各大手機商開始嘗試裝配高階機子。
他們有著專業的生產線和專業的採購團隊，產量是禾利的十幾倍以上，而價格上又比禾利他們便宜。
市場上一下子湧入了那麼多價廉物美的高階機子，誰還會等禾利預售的昂貴釘子手機了。
在預定介面下面有很多人在留言。
“就這手機也敢預售？雷米新出的高階機鯊魚王才賣18,000塊，你們一個雜牌子，憑什麼多賣2000多塊？”
“他們真特麼的膨脹了，公佈天遇不趁機多出點貨就算了，還弄個只售800多臺，現在傻眼了吧！”
“明明一手好牌，卻讓他們打成稀巴爛了，果然玄不救非，金榮做出來的手機，就是莫名其妙地出問題了，這回就是禾利的決策人被沙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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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說話惡毒，以我看，禾利要不儘快砍掉手機這塊業務，遲早被連累的破產。”
當然了，評論也有一些好話，什麼我試過手機，確實不錯，買回來執行很好之類的。
問題是買到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質量這種東西短期內根本沒法體會出來，那些評論很快就湮沒於眾人。
張添意給那些詆譭他們公司的評論都點上一個贊。
什麼倒閉啊，破產啊。
看著就感覺到心裡踏實，人不再發慌。
至於遊戲天遇，充值的大勢不可逆，思來想去，他乾脆就不禁充值了，而是想了個主意。
天遇遊戲半年內可以無條件退款。
他就不信了，一個遊戲玩半年後，會沒有人想要退款的，再好玩的遊戲，到時間也會有點膩了吧，肯定會想退款融入道新遊戲裡面去的。
關於這個主意也考慮的很全面。
在這種無後顧之憂的消費方式下，公司短期之內肯定會有大量進賬，造成一種賺大錢的假象，投資的力度就會變得更加大。
等到大規模退款的時候，自然會自食惡果，短時間的套現衝擊下，資金鏈分分鐘會斷裂。
劇本已經寫好了，就等待時間來進行書寫。
下班後沒事幹，要不去釣個魚吧。
相比張添意的自在生活，魯大石可謂忙得不可開交。
電視版權拍板子賣給星夢後，還有很多細節要商量與談判的。
中午他就來到了餐廳，與星夢的負責人鄧夢琪進行商議。
鄧夢琪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細嚼慢咽了完才緩緩開口說的。
“老魯啊，我給時間你想了那麼久，你確定要把播放時間排到十一月三十一號萬聖節播放？”
“是的沒錯，我考慮清楚了，就放到萬聖節晚上十點播放。”魯大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璫！
鄧夢琪把手上的刀叉直接攤放到了桌面上，眉宇之間透露出不悅之色。
“老魯，我可是看在曾經同班同學的份上，所以才願意收購了你的電視劇的，我頂著有多大的壓力，你知道嗎？
我們一個專門做二次元動畫片的播放電視臺，觀眾都是面向低齡化的，萬聖節那天大家是不會留在家裡看電視，是我們電視臺收視率就最低的一天。
你卻選在了萬聖節那天首播，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不，我相信張老師，他不會無的放矢，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魯大石堅決地回答道。
“那有什麼原因，你倒是說呀。”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
“……”
鄧夢琪真的很想端著一牛排甩過去。
臭石頭，幾年沒見，腦子變得傻乎乎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理順自己的氣，接著道。
“你相信那個所謂的張老師，這理由並不能說服我，更不能說服我們臺裡工作人員與股東們。
我們電視臺確實要摸索新路線沒錯，可是大家更傾向於夠買天龍八部之情劫，是我力排眾議才定下你們的，你總不能讓我難做吧。”
魯大石仔細想想，回答道。
“那就再定個協議吧，要是我們的收視率不能擊敗他們的話，保底的錢我們就不要。”
“魯大石！！”
鄧夢琪猛拍了一下桌面，秀目橫豎地盯著魯大石。
“我們這麼多年同學了，你至於玩的那麼大嘛，老老實實換個檔期不就好了嗎？”
“不換！張老師說萬聖節，那就萬聖節播，如果改期的話，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魯大石頭搖得像撥浪鼓。
“萬一他計劃失敗了？投資的那八百萬就血本無歸了。
你知道嘛？那些投資人是不會看你拍的東西是怎麼樣，而是看你拍出來的東西收益是多少。
這八百萬的損失，將會成為釘在你導演生涯中的恥辱柱，你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你明白嗎？”
魯大石點了點頭。
“明白，我親自去過拉資，我比你還要清楚後果會怎麼樣。”
“那你還堅持什麼呢？”
“你不明白！”
魯大石突然抬起頭來，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嘴角邊上的弧度微微上揚。
“張老師是個很特別的人，真假專家的翻身，真實的江湖拍攝，稽核突然透過，每次經歷的事件，都離不開張總的策劃。
或許你不瞭解他，對他莫名行為感到費解，但我不同，咱兩相識於熹微之時，一路走來，我都參與在其中，對他總是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怎麼說呢…信仰，對，沒錯，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信仰。”
魯大石說著，眼睛變得熾熱起來。
鄧夢琪的俏臉冷峻了起來，淡然地問道。
“哦，是嘛？那我們聊點題外話，你喜歡男的嘛？耽美的那種喜歡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