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石聞言，頓時尷尬地撓了撓臉。
“額，張老師，我說的張總意思是說，就是你。”
“就是誰？我？”張添意雙目頓時瞪的圓潤，訥訥地問道，“我什麼時候叫你搬到網上去播的？”
你胡說，你亂講，你這是栽贓嫁禍！
“真的，張老師你忘了嘛，這件事情是你給豐導演透過氣，讓他來找我們的，讓我們能拿到巴拉巴拉網的推薦位。
張老師選在了在萬聖節更是神來之筆啊，今年正是瑪雅預言中百鬼夜行的萬聖節，大量的年輕人都相信了，留在了家裡不外出，給我們提供了獲取流量的來源。
所以的一切，都落到張老師的計算當中，算無遺策，天龍八部有這麼好的成績，離不開張老師的幫忙啊。”
魯大石保持足夠的謙虛，半字不提自己找上門去，然後才發現了張總的安排。
WTF！
聽完後，張添意眼珠子都直了，臉色頓時如同吃了死蒼蠅般難看。
這尼瑪。
心中有一句mmp的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感情那個二五仔就是他，追究起來只能自己解僱自己？！
這雞還殺不殺了。
真的是大意吃荊粥。
沒想到拍的是最難過審的題材，鐵定要黃，結果透過自己與萬ju長的關係，給他審過了。
調到萬聖節那天來首播，想著大家都出去玩，肯定沒事，誰知遇上了千年難得一遇的萬聖節預言，所有人都窩在家裡看電視，外加豐導演抬了他們一手，點播人數瞬速破萬。
天龍八部這樣的鹹魚劇也有火起來的機會？
尼瑪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張添意猛吞了一口口水，捂住了額頭。
上帝啊，聖母啊，佛祖啊，趕緊收了這運氣吧。
勞資想要哭了。
老子每次做選擇題，都選最糟糕的那一個，為毛你們都能精準的找到盲點，把一切安排的那麼巧合，禾利虧一次本就那麼難嘛。
要早知道如此，老子寧可賠30萬的歌曲費，也不要接受天龍八部的投資。
不過他並沒有完全的絕望。
魯大石與星夢電視臺之間是籤了一個對賭合同。
要是電視收視率低於天龍八部之情劫的話，他們就不接受任何的收益，收視率再高也沒用。
只要他改變策略，讓電視劇在網路與電視同步播放，那些年輕人自知而然放棄到電視上去看，改回到網上去看，收視率就會大掉。
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收視率上超越天龍八部之情劫了。
至於稽核嘛，方才的血腥的場面，只屬於前部分的冰山一角，後一部分可謂是腥風血雨。
特別是童姥，李秋水，還有那星宿老怪，他們一個比一個狠辣。
記得有段時間魯大石他們拍完片之後都不敢回來吃肉，由此可見是多麼可怕。
也就是說他們這部戲完全撲街是沒有可能的。
但同時也有無盡的風險，分分鐘還是要虧本的。
如此一分析，張添意覺得自己還沒輸。
自我安慰下，乖乖的回去家裡睡覺。
次日一早。
星夢的會議室裡面圍著一大群人。
他們臉上掛著黝黑的眼袋子，神情興奮地盯著大屏幕，要不是他們的手放在桌面上，難免讓人有些想歪。
想到來公司裡面看片的，可不只有鄧夢琪一人，公司裡很多人都想得到，所以武俠癮發作之下，他們昨天就來到了公司。
這可把早上第一個到的前臺給嚇壞了，顫顫然的。
那麼多領導到了，自己是不是遲到了。
抬頭一看，發現和平時一樣，都是七點五十分到公司，然後才放下心來。
或許是大佬們在開會吧。
九點鐘左右，她收到了一份傳真。
可是辦公區空無一人，全窩在會議室看片。
於是她只好拎著檔案敲敲會議室的門。
砰砰…
“什麼事？”
“鄧總，最新的收視率已經發了過來，還多了一份網劇點播量，以及一些合同檔案。”
鄧夢琪點了點頭，把檔案接到手，不慌不忙的翻閱著，同時眼睛也緊瞄上了大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前臺倍感詫異。
不就武俠片嘛？
有啥好看？
站了十分鐘之後，她雙腳就像掌根一般，緊緊駐紮在會議室裡面。
不想走了。
媽咪啊，這武俠片也太好看了吧。
“昨天我們網站的天龍八部居然有0.4的收視率，不錯不錯。”鄧夢琪看著資料，感覺挺滿意的。
再翻到他們的對手天龍八部之情劫，瞬間站了起來。
“什麼？他們的收視率竟然有0.8？”
“鄧總你不知道嘛，他們這個節目拉到了大咖品牌的贊助，看電視收集隨機時間出現的碎片，能參加抽獎，每天都開一次，大獎是塞班島7日遊，二等獎是抽取華威最新的手機一臺，其他獎品也不賴。
現在很多軟體都有他們的廣告，我估計光是廣告費就得要個好幾百萬。”有人說道。
鄧夢琪聽完之後，想要爆粗了。
不就是一個節目嗎？
至於玩那麼大。
對方這麼一搞，收視率就沒有可能會低下來，只可能越來越高。
按照對賭合同，魯大石他們豈不是一分錢都收不到了。
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魯大石籤那個對賭合同。
害到她想幫忙造假都不行。
翻過來看一下第二份檔案。
電視劇在巴拉巴拉網上播放的效果也不錯，均播放的量足足有將近23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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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播放的量是25萬左右，第二集凌晨時間才解封，所以播放的次數只有21萬。
看似不多。
其實這個數字已經很可怕，畢竟是電視劇，而且第二集是先到他們電視臺播放了，然後才解封的，代表著有大量的網民們已經看過了，所以沒有追劇。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播放量還達到21萬，就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部武俠劇，而且是放到了巴拉巴拉網這樣的二次網上播放啊。
檔案翻到後面，夾帶著一份新的合同。
是網站那邊打算與他們這邊深度合作。
看來巴拉巴拉網站那邊也不傻，嗅到了商機。
於是撥通了電話給魯大石。
此時的魯大石正與張添意在聊天龍八部，他正一臉為難。
“張老師，為什麼呀？我們現在與電視臺那邊籤了對賭合同，收視率要高於天龍八部之情劫，然後才能拿到錢。
為何你要打算將網劇與電視劇同步，這樣的話會讓我們損失很多看電視的觀眾，收視率肯定是大跌的！”
魯大石就想不明白了。
大好的形式，就要這樣斷送了？
“我覺得魯導演說的有道理，章總，你不妨考慮一下。”何哉琺作為一個武俠迷，對於這種事情十分的上心。
張添意不慌不忙地喝著咖啡，每次魯大石和何哉琺說話時他都是微微一笑，然後埋頭玩遊戲。
八方不動，誰來勸都不好使。
哼！
八百多萬雖然說虧得不多。
但蚊子腳再小也是肉，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雷打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魯大石接到了鄧夢琪的電話，隨即表情從蒙圈到驚訝，最後是一臉崇拜的望著張添意。
“張老師，你的計劃是對的，我們得趁早放棄電視臺的市場。”
？？？
張添意和何哉琺頭頂上冒出一大堆問號。
何哉琺一臉幽怨地望著張添意。
似乎在說張總既然你有計劃，為什麼不一早說出來，害得他白擔心。
張添意的嘴角連續抽搐了幾下。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計劃，上哪裡去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