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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神都鉅變,趙恆脫身

趙恆口中的那個蘭英棕發藍眸,鼻樑高聳,明顯是極北之地外域人的血統。

她神色與聲音一般清冷:“我們的人昨日就已進入,只等烈陽宗的那批餘孽進去了。”

趙恆頷首:“務必全力以赴,否則一旦走掉幾人,再想找他們出來就難了。”

蘭英嘴角終於露出一點冷冷的笑意:“陛下放心,為了你的大業,我們必會全力以赴。”

趙恆似乎很滿意:“傳下去,這便動身去太廟吧。”

蘭英對著自己的侍女揮手示意,侍女立刻下去傳令了。

少傾,一架巨大的龍輦從皇宮中駛出。

數十丈寬的御街完全清空,路邊兩側則是百姓雲集。

見到龍輦行來,那紗帳內站著的金袍人影,百姓們紛紛躬身行禮,口中高呼陛下萬歲。

站在趙恆身後的蘭英見此情形,嘴角再次浮現出笑意:今日之後的大武雖還姓趙,但以後的陛下卻不會萬歲了。

而她前方的趙恆卻是注視著南方天空,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波瀾,不想被身後的薩蘭英等人察覺。

她們都是天靈教的修士,自稱是靈脩,對人的心神意念感知極為敏銳。

薩蘭英更是天靈教中聖女,能力更加詭異莫測。

不過趙恆天賦異常,還有修有秘法,天靈教修士並不能輕易洞察其心神。

這些念頭一閃之後,便被他壓進意識深處,只留下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

大武以武立國,拜祭太廟雖是重大活動,卻也沒多少繁文縟節。

最費時的一項是皇帝本人在太廟念祀文。

但在到太廟之前,趙恆只需要在金吾衛和羽林衛的護送下,坐龍輦穿過筆直的御街,接受沿途百姓朝拜即可。

龍輦的前進速度也不慢,大多數人躬身行禮問好的數息時間,它就快速透過。

誰的動作慢了,那只能向趙恆的後背問候。

半個時辰後,龍輦到了太廟前。

太廟外提前抵達的大臣們排隊迎接。

鎮撫司指揮使鍾萬成手按腰間刀柄,與趙恆視線交匯的瞬間,這才鬆開刀柄,躬身行禮。

趙恆面上露出笑意,口中說到:“諸卿免禮,待我念過祀文再說。”

大武祭祀太廟有天地人三篇祀文,入門時告祭厚土娘娘,求個地產豐饒。

入太廟再給大武歷任皇帝發文,求得祖宗庇佑。

最後上天壇,將祀文發給昊天上帝,祂老人家不反對便是允了。

盞茶工夫,趙恆不緊不慢地將地之祀文唸完,隨手扔進太廟前的香爐,燒給厚土娘娘去看。

然後他帶頭邁步而入,身後是薩蘭英和十來個天靈教的侍女,再之後才是大臣們。

就在趙恆走入太廟大門數十丈時,突然面色一變,口中沉聲到:“怎麼回事,為何朕的血氣在流失?”

說到這裡,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薩蘭英一行也是面色大變,上前兩步,想去抓住趙恆撤出。

可就這短短工夫,她們卻也如趙恆一般,血氣飛快流失,渾身發軟地倒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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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淡淡的紅色霧氣從地面冒了出來,充滿了熾熱氣息。

薩蘭英瞬間察覺到,這霧氣就是烈陽血氣所化。

她面色陰沉,開口喝到:“小心,是烈陽宗的那群叛逆。”

旋即,數十道身影從太廟內竄出。

其中有好幾人身裹赤紅血氣,顯然是修煉了烈陽真經的烈陽宗核心。

打頭那老者更是體表血氣如焰,赤紅如火,赫然是一名修煉烈陽真經的武宗。

老者口中大喝:“趙恆你這昏君!勾結天靈教妖女,禍亂大武,毀我烈陽宗傳承,今日我等便要誅殺了你,撥亂反正。”

趙恆面色鐵青,口中大喊:“護駕,快護駕。”

可最近處只有內閣的幾位閣老,領頭群臣的他們剛好越過了太廟大門,也一樣血氣流失,癱軟在地。

況且這些大臣閣老並不以武力見長,有個二輪四五轉就不錯了,不癱軟也沒用。

面對烈陽宗核心成員,怕是上去挨一掌就變焦炭。

大門外的其它大臣更是停下腳步,不敢上前。

況且大武再換個皇帝,似乎……也不錯?

結果軟到在地的薩蘭英眾女身上,突然冒出一個個或透明或灰白的怪異影子,大片霧氣隨之瀰漫。

“詭身?”不少大臣口中驚呼,腳下開始飛快後退。

烈陽宗的這夥人要幹什麼,他們大概能猜到。

無非是針對天靈教和趙恆報復,與他們這些文官基本無關。

但天靈教居然當眾放出詭身,弄不好事後就是一場殺戮封口。

如此一來,天靈教和趙恆死光最好。

很快,烈陽宗與天靈教薩蘭英等人打成了一片。

薩蘭英等人明顯居於下風,想撤卻被烈陽宗的人糾纏。

哪怕天靈教聖女薩蘭英的戰力堪比武宗,可面對那位烈陽武宗也頗為無力。

烈陽真經天克詭物妖魔。

天靈教名字再好,也改變不了她們的力量來自詭物。

否則天靈教長期佈局,早早從趙恆下手,助他登上皇位,再借他的手毀了烈陽宗。

還有那陣法也在不斷釋放烈陽血氣所化霧氣,讓其變得越發濃郁。

除了能壓制烈陽宗之外的其他人實力,更是禁絕天靈教教徒以詭身飛天遁地,逃之夭夭。

被針對性地設伏,還是在太廟這種根本不該出問題的地點。

一眾天靈教猝不及防,一切逃生之路都被堵死。

她們只能與對方在太廟大門內的廣場上瘋狂狗鬥。

血紅霧氣中,時不時有大團詭霧與血氣炸裂,轟鳴巨響不斷,碎石灰塵翻飛,間雜著一聲聲的女子慘叫。

太廟大門為分界,外面的一眾大臣瘋狂後撤。

金吾衛和羽林衛卻必須聽從鎮撫司指揮使鍾萬成的命令,硬著頭皮朝裡面衝,要救出趙恆。

這兩衛大多也就大多一輪,或者二輪四轉的實力,衝進烈陽宗和天靈教的戰場,片刻後就發出幾聲慘叫,就沒了動靜。

直到兩刻鐘後,太廟發生變故的事才傳到神都城內的皇宮。

兩道人影包裹著血氣,急速升起,破空射來,正是皇宮供奉的兩位武尊到了。

落到太廟大門外,他們隨手揮去兩掌,將籠罩在那裡的大片塵土與霧氣掃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剛才還慘烈廝殺的太廟廣場內,已徹底沒了動靜,只有一片片死狀悽慘的人體糾結在一起。

谷詭異的是這些屍體全都呈現黑灰色,連地上灑落的血跡都不例外,竟聞不到絲毫血腥氣。

兩位大供奉揮掌掃去煙塵,觸動了某個臨界點。

咔嚓聲中,那一片片的黑灰人體開始龜裂,如泥塑雕像般便成了小碎塊。

廝殺而亡的人們,包括趙恆和幾位內閣大佬徹底混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誰是誰來。

兩位大供奉想救出的趙恆,此刻也不知混到那一堆碎塊裡去了。

身穿道袍,揹負長劍的那名大供奉面露冷色:“如此邪法,怕是與天靈教脫不開干係。”

另一人粗布麻衣,身材魁梧,露臂赤腳芒鞋,就像個碼頭搬貨的力巴,聞言蹙眉:“可薩蘭英為何要殺了趙恆,他們不是沆瀣一氣麼?”

道袍大供奉冷笑:“我認識趙恆也有十來年了,他可不是老實無害之人。”

麻衣大供奉嘆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死了。”

道袍大供奉呼出一口氣:“也是,誰讓趙恆非要和天靈教妖女搞到一塊兒去,這也算趙家內部的事,與我們無關,讓那些大臣去頭疼吧。”

兩名大供奉達成一致,在太廟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活人,倒是有不少蒙面隱身者死在各處。

而他們的站位,明顯呈現了一個陣勢。

事實上,那釋放烈陽血霧,壓制禁錮了天靈教的陣法就是他們在驅動。

此刻他們卻也與外面那堆屍首一樣,變成了黑灰色,略一碰觸,就咔嚓嚓碎了一地。

除了衣物這般的外物,身體皆成渣。

發動襲擊的這群人身上都沒有可分辨身份的物品,因此這些人具體是誰,只能成為無解懸案。

兩位啊倒供奉直接返回皇宮,與現在的皇太后,不久後就該是太皇太后說了此事,便不再關心後續。

皇家裡的事太亂,關心太多隻會髒了眼睛。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皇室人身安全。

但武尊數量稀少,地位尊崇,不可能像奶孃般十二個時辰貼身看護,即是皇帝也不例外。

這次趙恆死了,那起因就是其濫信天靈教,任由妖女潛伏在旁,實屬咎由自取。

與兩位武尊大供奉,絕無半點關係。

很快,神都內陷入了新一輪的動盪。

新皇是誰,死掉的幾名內閣由誰補上,誰切多大一塊餅,都需要重新定一定。

一群大臣眼紅脖子粗,紛紛擼起袖子下場。

前任皇帝趙恆?前任的內閣大臣?關他們什麼事。

數日後,神都千里之外,一個灰袍斗笠人騎在馬上朝西而行。

回頭看向東北邊的神都所在,他就不禁嘴角帶笑,發出呵呵輕笑,笑聲中說不出的嘲弄:“烈陽宗?天靈教?一群蠢貨。”

若是死掉的薩蘭英和烈陽宗的人能復活,或能認出。這灰袍斗笠人居然是該和他們一起死掉的趙恆。

輕輕抬手彈指,一道半透明的血氣射出,趙恆將埋伏草叢試圖偷襲的一頭花豹頭顱貫穿。

收起手,他心中極為滿意。

武祖所留的血祭陣法果然很強。

將天靈教和烈陽宗上百名核心血祭,效果遠超以往,竟然讓我一舉突破到了武尊。趙恆心中思忖著:待從祖陵殿裡找到武祖留下的血丹,晉升武聖,那時大武的一切還是我的。

事實上不是趙恆想引狼入室,而是他年幼時被天靈教引誘,藉著她們弄死老爹,打擊對手,這才登上皇位。

先帝在死之前,才大概明白了緣由。

但先帝也是個狠人。

他找機會將趙恆引進血祭陣法,以自己為祭品,將一切留給了自己這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兒子。

趙恆才知大武歷任皇帝口口相傳的某個密辛,其中就包括這個血祭法陣。

這一次是先帝血祭自身完成,因此除了趙恆和死掉的先帝,沒誰知道他得到了什麼。

只是趙恆突破了二輪,成為了三輪武宗。

天靈教的薩蘭英再也無法透過詭身,輕易查探到他的一切。

不過那時候,天靈教已與趙恆徹底繫結,勢力遍及神都乃至皇宮。

天靈教好不容易將手伸進了大武,那絕不會輕易放棄。

不想自己像老爹被陰招弄死,他只能想辦法脫身。

但僅僅脫身還不夠,趙恆依然極度渴望力量和權勢,才不要當什麼山野散人。

甚至白手起家,再建一國都不樂意。

能繼承世界第一的企業,有幾個人願意花幾十上百年,再弄個世界第六?

要是這二三四五六加起來,還不如第一呢?那就更沒幾個人願意了。

於是他將大武皇帝歷代單傳的血祭方法改動,想辦法洩露給了烈陽宗的殘留核心。

再給他們製造機會,以為可將他和天靈教一網打盡。

實際上,他才是真正控制血祭陣法的人。

趁著天靈教和烈陽宗兩敗俱傷時,將其作為祭品,反過來玩了處一網打盡。

雖然趙恆如今清楚,烈陽宗對大武皇室很重要,可惜太遲了。

天靈教在他的支援下,把烈陽宗核心殺了大半,他甚至比天靈教還招人恨。

血海深仇無法化解,再重要還是只能將他們一起血祭了,作為他晉升武尊的資糧。

最多以後拿回皇位,再重建烈陽宗,再為大武效力便是。趙恆如此想到,拋開了這些小事,遠眺西邊。

祖陵殿、武祖血丹、武聖,這才是如今最重要的東西,餘者不過是他武聖之路的墊腳石。

像那位自幼定親的烈陽宗大小姐,不也為了取信天靈教,被他下令送進祖陵殿當祭品了麼。

現在,那大小姐應該都成了武祖血丹的一部分了吧。

畢竟玉龍山谷的祖陵殿就是武祖趙光天藉助天然地勢,改造而成的血祭之地。

武祖趙光天所留之言交代,祖陵殿每次血祭間隔十年一次,最遲不得超過二十年,需以各種特殊體質和天賦的人滋養武祖留下的血丹。

不過血丹難成,提前取出則前功盡棄。

因此務必等到大武五百年後,由趙家血脈的武宗,最好是武尊使用,才可晉升九轉武聖。

聽聞此種密辛,趙恆最初是驚訝的,但很快就恢復平靜。

大武庇護萬民數百年,每十年選幾十數百人血祭又算什麼。

詭物妖魔動輒就殺光一個村乃至縣城的數百幾千人,誰又能如何。

他為了大武,連預定的太子妃都犧牲了,誰能比他付出的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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