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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章仙山賜福,各家喜憂

小滿興奮地哇哇大叫,情不自禁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那裡蹦躂著。

顧恪看著神色悠遠,仿要出塵而去的柏素清,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

她微微一怔,側頭看來,卻見他燦然一笑:“人世相逢,百年歡笑,能得幾回。無論今後如何,我與她們也也會相伴柏姐左右。”

柏素清瞥了一眼在他身側蹦蹦跳跳的小滿,還有悄然站在旁邊的小萍兒。

一句話若有似無地飄入他耳中:“那以後你怕得多慮些才是。”

說罷移開視線,再次仰望不斷升騰的各色煙火。

但……那只微涼的纖手卻再未鬆開。

顧恪也轉回視線,挼了挼滿頭,右手將站得略遠的小萍兒拉到小滿旁。

小滿果然轉移了目標,又拉著小萍兒嘰嘰喳喳起來。

小萍兒只是笑著點頭,眼前是絢爛煙火,耳邊是小滿的話語,手則被包裹在另一只溫暖如火的手中。

四人身後薩蘭珠呆呆仰頭,雙眼倒映出點點光華。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光影之下,玉龍峰上,漫天煙火中,五個人影站在一處,竟是出奇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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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的北漠國海邊,浪濤寨中,王小麥一家並未睡下。

十數年下來,她和家人對神農始終心懷感激與敬畏,送去的魂源不多,但也湊出了好些因果錢。

還有小萍兒這表妹在顧恪身旁,哪怕從不吹耳旁風,王小麥家也沒被他遺忘,灌頂了黑煞掌,再送去一斤紫麥。

算上那十來年苦修的天羅手,一家子再低調也是錐處囊中,與尋常寨民家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連浪老大都要時不時來拜訪王小麥的丈夫,並試圖拉她兒子,加入船隊。

可歷來溫柔少言的王小麥難得堅持,讓兒子拒絕了這邀約。

她的理由也很簡單:“神農爺爺說了,出頭椽子先爛。你沒有金剛鑽,就勿要去攬瓷器活,不到二輪六轉實力,出去事事都要聽人命令,為人賣命,這不好。”

她兒子李青苗也是十六七歲的成年小夥了,但在老孃面前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爹李林?比自家兒子還慫。

誰讓王小麥有神農爺爺庇佑,十來年間已赫然成了二輪五轉的“大高手”呢。

要不是早些年懷上了孩子,生下了全家最小妹妹的李小米,王小麥如今可能已是六轉“最強高手”了。

每日磨練不斷的天羅手更是高達40+級,特性靈動+4用來打人幹活,真的是“一家最強”。

另外父子倆這些年身上穿的,嘴裡吃的,床上蓋的,統統都比同寨的好上數倍不止,在浪濤寨的地位也很高。

大半都還是王小麥的功勞。

如今全寨的小媳婦大姑娘,大嬸大媽們,大多都跟著她學過手藝,練過武。

連浪老大都不想得罪她。

倒不是說打不過,王小麥兩口子低調得很,從不與人動手。

倒是她兒子李青苗十二歲起,就橫掃全寨年輕一代,無一人能敵。

浪老大覺得再過幾年,這小子的實力必不在自己之下,遂起了拉人入夥的念頭,但不敢,也不想對李青苗用什麼歪門邪道。

他浪老大雄心壯志,可不想在事業的上升期背上這種罵名。

十多年下來,浪濤寨的販子和鹽戶村人相互結親,已形成了牢固的利益同盟。

如今浪濤寨發展得極好,很大原因都靠本寨穩定。

前年又在附近山頭發現了異種紫麥——其實是王小麥家偷偷撒播出去的,幾乎普及了天羅手的寨民們實力又開始快速增長。

有糧食有雞鴨魚肉,有人有船,從外界交易各種資源,收攏精壯流民,很輕鬆地就建立了兩個分寨。

若非擔心分寨人員過多,難以控制,浪老大想再弄個幾千人都不是大問題。

形勢一片大好之下,浪老大才不會傻到自毀根基,鬧出麻煩來。

弄不好要被全浪濤寨的女人編成傳說,一直在寨中口口相傳,傳它個幾輩子。

說回王小麥家,正在拾掇著供品,準備新年一到,便先拜神農爺爺,求他保佑自家平平安安,李青苗早日開枝散葉,女兒小米好好長大。

一切準備妥當,三人坐在屋內閒談,李小米趟在老孃懷中睡得正香,等著新年到來。

突然屋外亮起金光。

一家人除去睡著的李小米外,皆是二輪武夫,立刻警惕起來,閃身出門。

到得門外,卻見一條條金色絲線從虛空中穿出,並垂落到寨中各處,其中三團碩大金光更是直入浪老大宅內。

王小麥一家自也不例外,四條金線垂下,落到他們頭頂。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蒼老聲音迴盪腦海:“大變將生,仙山賜福。切勿懈怠,護我人族。”

水上漂與推山掌這兩門武學灌頂而入,然後金線才徐徐隱去。

王小麥三人既喜又驚。

喜的是神農“又”賜福了,驚的則是看那金線數量,寨裡竟似不下數百人也得到了賜福。

這與之前神農偷偷給他家開小灶的情形截然不同。

三人面面相覷,還是李青苗腦子更活泛些,想到了一個可能:“爹、娘,這次神農爺爺好像說的是仙山賜福。”

他爹李林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句:“這有何不對?”

王小麥卻立刻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沒好氣地橫了丈夫一眼:“之前神農爺爺可沒提仙山。”

李青苗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左右看了看,壓低聲到:“爹、娘,你們說,這仙山莫不是住的都是神仙,神農爺爺只是住在其中的一個?”

王小麥兩口子對視一眼,默然片刻後,還是她開口,同樣很小聲:“或許是如此,但救我們的是神農爺爺,你可莫要瞎想。”

李青苗點頭:“那是,不過仙山裡到底還有哪些神仙……”

話到此處,後腦勺就是啪地一聲響,疼得他捂住腦袋:“娘,你打我做甚?”

王小麥肅然:“瞎想不行,胡說更不行,以後絕不許對其他人提此事。”

李青苗揉著頭,思索片刻,恍然到:“也是,別家可是第一次賜福……”

啪!

這次無須王小麥開口,他就知為何捱揍,果斷低頭:“娘,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提,再也不提。”

王小麥面色柔和下來,拉過他來揉揉頭:“神農爺爺說過,大變將生,絕不是普通情形。況且人心難測,外面為了一口吃的就能殺人,別說賜福這種機緣。”

難得訓誡了兒子兩巴掌,她還是給了點安慰:“哪天你成了武宗,那時想說甚都行。”

李青苗一臉囧態:老孃你又糊弄我!等我成武宗,你怕不是都是大大大武宗?還不是你說是甚,就是甚。

況且自家真有了倆武宗,再整日小心翼翼,守口如瓶,莫不是王八成了精!

李林輕咳一聲,打斷了母慈子孝的日常:“走吧,先去相熟的小四和狗娃家問問再說。”

李小米這時也揉著惺忪睡眼喃喃:“娘,剛才是神農爺爺對我說話麼?”

王小麥拍著小女兒的背:“嗯,記得神農爺爺的事,都不要給其它人說。”

李小米乖乖點頭,她可是全家最聽話的仔。

一家人幾句話工夫,整個浪濤寨四處也喧鬧起來。

無論是天降金線的大場面,又或是得了仙山賜福的寨民,都讓這個本該安靜度過的夜晚喧囂起來。

山寨裡最大的“豪宅”裡,浪老大雙手捧著一斤異種黃粟,正一臉懵逼瞪著它。

腦海裡還迴盪著神農的聲音,以及灌頂而來水上漂。

好一陣,他才喃喃出聲:“臥槽!還能這樣?”

旋即察覺失禮,啪地給了自己一耳光,對著大廳一角的神農神牌拜下作揖:“小人無心之失,老仙勿怪,老仙勿怪。”

再看著旁邊一臉驚喜大房二房夫人,他敲著額頭,努力回憶著:“這老仙神牌,你們誰立的?”

大夫人才想張嘴,浪老大提前抬手警告:“老仙面前,切勿亂說。”

二夫人左右瞅瞅他們,終於弱弱地答到:“是,是我。那年給爺生了聰兒,我就覺得是神農他老人家保佑,求了爺幾天,這才立了個神牌。”

浪老大聽了這話,也隱約記起當時情形,不由得狠狠瞪了大夫人一眼。

立個神牌不過小事,他對神農也是敬畏的。

這事本不用來求到他這裡,可此刻隱約記得大夫人堅決不許,說什麼二夫人是想用這個咒她。

浪老大哪兒敢贊成這荒唐的理由。

傳到寨裡人耳中,就是他大老婆把神農老仙說成害人的邪神外道,他預設了。

這不就是幫主對神農老仙不滿?

話傳出去,聚攏在王小麥身邊,對神農敬畏有加的大小婦人們還不翻了天。

哪怕沒人能奪了浪老大的位置,可這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名頭卻是跑不掉的。

此刻回想起這事,他背心唰地一下冒出冷汗來:還好這事沒鬧出去,否則自己這大幫主怕是很難服眾了。

浪老大再牛比,也不認為自己能與金光萬丈,虛空傳音,武學灌頂的神農老仙相比。

不過大變是什麼?仙山又在何處?搖搖頭,暫且不忙思索這些事,他伸手拉過二夫人笑到:“做的很好,以後你就是大夫人……”

頓了頓,才繼續到:“每日參拜老仙,記得叫上我。”

前二夫人,現大夫人喜上眉梢:“是,老爺。”

視線餘光在原大夫人,現二夫人身上掃過,心中呵呵:真是個蠢婦!為了爭寵,甚蠢事都敢幹呢。

新任二夫人的心情卻複雜且微妙。

丟了大夫人的位置,她應該很難過。

可得到水上漂這門武學,還有那特性說明,心情卻怎麼也壞不了。

爭寵?那不過是為了活得更好,必須得爭。

換作以前,浪老大的寵愛自是重要,因為它是她過好日子的唯一倚仗。

但與今日神農賜予,完全屬於自己的這武學一比?感覺就不那麼重要了。

她不知神農說的大變是何事,但能多些自保之力,總比一切都指望浪老大更安全。

因此,從今往後神農老仙才是最重要的。現二夫人如此想著。

不知不覺間,兩個女人誠心程度就已對調。

旦夕禍福,或許真就在一念之間。

……

周山村的王二蛋早早吃過年夜飯,與爹孃說了聲,拎起半頭野豬就出了家門。

目送他離去,王家老孃瞅著大兒王鐵蛋:“你這做哥哥的,也該勸勸他,早些安下心來,娶個婆娘生個大胖小子不好嗎?偏生日日與那群二溜子廝混。”

王鐵蛋面容憨厚,聞言苦笑:“娘,這十里八村的姑娘,他真有意,早自己打聽去了。”

王家老孃瞪眼:“他不打聽,你不能幫他打聽?”

王鐵蛋默默側頭,他旁邊就是安靜吃飯的自家婆娘春苗,再看看老孃。

王家老孃一怔,這才察覺自己說了句相當離譜的話——大兒媳可是給王家開枝散葉的大功臣。

她連忙轉進補救:“我是說,你得從二蛋這裡打聽,看他喜歡那家閨女,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王鐵蛋嘆了口氣:“娘,你就別操心了。前些時日我問過,他說起碼要比縣裡最漂亮的姑娘更好看才行。”

王家老孃愣了片刻,才理解了此話含義,頓時惱怒:“那就是這縣裡就沒他看得上的閨女了?”

“他就是這意思。”王鐵蛋點頭:“娘,二蛋與普通人不一樣,我們是管不了他的。”

王家老孃聞言想發火,突然察覺自己男人,一家之主現在都沒吭聲:“孩兒他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轉眼一看,才見王老爹不緊不慢地喝著黃酒,還不忘捻起花生米朝嘴裡送。

聽見自家婆娘開口,他放下酒碗:“鐵蛋說的沒錯,二蛋的事你少開口。”

王家老孃頓時不滿:“那是我兒子。”

王老爹:“行了,男人的事你不懂,家裡有鐵蛋和倆孫子還不夠你忙?吃飯。”

王家老孃鬧騰了片刻,沒得到支援,勁頭就下去了,一家人繼續吃飯。

王老爹卻在心中暗歎:真以為誰都如我們這般天資平平,練武十來年也才一輪二三轉的平常人麼?

自家二蛋早在幾年前就突破到第二輪,如今已是一名五轉的大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