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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情難割捨

小丸子笑嘻嘻說:“喜歡吧?REUGE是人類工藝智慧的傑作,集藝術、科技、尊雅為一身,所賦予的藝術品質,當今絕無僅有。”

顏若玉深深嘆口氣,望了眼郭子豪,將手中的八音盒關閉。

郭子豪卻是不知覺,笑說:“聲音圓潤清脆,動聽……”他問小丸子:“這個玩具大概值多少錢?”

小丸子瞅他一大眼,鄙視說:“就知道錢,你掉進惡龍的地下室了啊?小心被金幣埋死,吃一肚子的鑽石珠寶,讓你金光閃閃永垂不朽。”

郭子豪說:“哎呀,還敢對我呲牙?小心沒收你所有的東西。”這時,小丸子已經挑選了一堆喜歡的物品,扒拉在一個超大袋子裡,一副毫不客氣佔為己有的架勢。

小丸子衝他做個鬼臉,吃力提著大袋子將愛物拖去二樓自己的房間。

隨後,龍吟閣開飯,大家進入餐廳圍坐進餐。

楊卓和若梅若蘭也從禮物堆各自找到喜愛之物,在席間美滋滋談論個不停,神情興奮不已。

郭子豪卻是暗自心想,這個送禮的神秘人籠絡人的手腕可謂高明,尚未露面,卻討得他這方人人心喜,不知另外可藏有什麼目的?

先沉住氣,靜觀其態。

吃過飯,郭子豪邀顏若玉在龍吟閣花園中漫步,牽手順著石板路徑,走向百花深處,去到後院水潭上的水榭迴廊亭臺。

這地方環境幽靜,是龍吟閣最隱秘之美景。

郭子豪見顏若玉似有重重心事,一路來沉默寡言,就帶她在亭臺處坐下,溫聲問:“在想什麼?”

顏若玉莞爾笑說:“我想的可多了,亂七八糟的,很難跟你說。”

郭子豪說:“慢慢講,我有興趣聽,只要是關乎你的一切。”

顏若玉搖搖頭,籲口氣說:“我不太想說話,我們靜靜坐一會,你陪著我。”

郭子豪摟住顏若玉的肩,點頭說:“我會陪你的……是不是因為昨晚我失態的事?”

顏若玉含笑說:“現在沒有了,昨晚我有些臉皮薄,大家都看著,受你示愛,覺得怪羞人。”

郭子豪注視著懷中玉人,痴痴望了會,內疚說:“若玉,我感覺出你心底的想法了。前晚,我在電話上問過映雪,她將那天和你的談話告訴了我。她說,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如果我還是保持這樣的情感狀態。”

顏若玉身軀一顫,垂首低目,過了會,輕聲問:“你會責怪我嗎?”

郭子豪說:“會的,我肯定……我會怨恨你,生命有多長就唸著你有多久。”

顏若玉顰眉悽楚說:“你不想發生那一刻,才這樣說的?”

郭子豪手臂用力摟緊顏若玉,親吻額頭,低聲說:“我想清楚了,無論你怎麼決定我不管,我絕對不容許你離開,就算傷害到你的心理底線,我也會阻攔。除非……你不辭而別,除非你忍心丟下我,敢於割捨這份情感。”

顏若玉沉默一會,幽幽嘆說:“對你我是難於抗拒的,希望……但願你一直都是這麼強硬,讓我不能離開。”

郭子豪聽得心下一沉,心感不妙,顏若玉這樣說,欲離他遠去的心念顯然十分決絕,自己都難控制,現在只期望他的約束和強迫。如果有一天,她能做到斬斷這種約束,就是分手離開他的那一刻。

這份情愫,此刻困陷住顏若玉,但誰也不知道,她最終能否掙脫出來?

也許最終結果不在於她,只是關乎他的所作所為。

郭子豪想及此,心底也生出個決斷,他不可能承受跟顏若玉的分手之痛,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設法留住她,不管有多難,都要擁她入懷一輩子。

郭子豪低頭尋找顏若玉的唇,吻住她。

顏若玉有一些掙扎抗拒,但在他的強吻下漸漸軟下來,仰起俏臉任他肆意,低低發出呢喃鼻音。

這個吻,如此悠長。

輕柔如雪飄落水面,晶瑩剔透的冰心在不覺間悄然消融,化水於水,融合再難分彼此。

良久。

恍恍惚惚,郭子豪似乎聽到顏若玉輕語:“親愛的……假如只有我們,一直這樣,該多好。”

顏若玉的話語極輕柔,吐氣如蘭,每一個字落在郭子豪耳畔是那麼柔情無方,簡直不像是說話,似嘆息。

宛轉,蕩人心魄。

郭子豪怦然心動,近距離痴痴注視著懷中絕麗的美人兒。

顏若玉受他長長一吻溫存,已然動情,玉頰嫣紅,動人眼眸迷離若烏黑寶石,又似深邃漆黑夜空,盪漾著點點迷醉的星芒。

她雖然帶著忸怩之態,但神情已半醉情釀。

想不到顏若玉也有這麼春意盎然的一刻。若月弦,散發著茭白之輝。若胭脂泌白玉,美到極致。

郭子豪心底升騰幸福感,長長吸口氣,低頭再次吻住顏若玉。

猶若駿馬奔馳秀麗草原,暢快淋漓,越過起伏的山巒,在其間盡情遊走。

軟軟的雲朵,飄過峰巒。

良久……

郭子豪鬆開顏若玉,抬起頭,說:“我愛你。”

顏若玉喃喃說:“你得意了,以後我……我都記得你這樣對我。”

郭子豪說:“你是我的人,只能讓我疼愛……這裡是屬於我的,永遠。”

顏若玉望著他,說:“我知道為什麼愛一個人,離不開他了。”

郭子豪問:“為什麼?”

顏若玉幽幽說:“除了感情離不開他的愛,身體也會離不開。你這樣,已經讓我沒法再接受別的男人,我不會容忍第二個男人再碰我……你說的對,我今後屬於你,只屬於你一人。”

她苦笑一下,又說:“我發覺自己是個完美主義者,有心理潔癖。”

郭子豪聽得大為感動,只覺在世間擁有顏若玉萬般美好,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這樣一個冰清玉人歸屬他,讓他情至最深,喜極欲泣。

顏若玉見郭子豪眼睛發紅,她微笑說:“你應該高興啊,怎麼這樣?”

郭子豪搖搖頭:“我感覺這輩子罪孽深重了,一生都沒法償還。”

顏若玉說:“你想償還情債?別多想了,都已經註定……你記得以後好好對我就行。”

郭子豪用力點頭說:“我會的,一定會。”

顏若玉忍不住嘆氣說:“我知道你會,你的性格本來就這樣,我不會不放心,只不過……”她神色黯然,頓了頓,說:“往後,讓我難受的只會是我自己,想到還有別的女人這樣,我就嫉恨吃醋……子豪,你覺得我很小氣嗎?”

郭子豪說:“但凡女人都難容忍男人這樣。你希望我怎麼做,我盡力做到,讓你的難受少一些,開心多一些,愛更多一點。”

顏若玉說:“我也儘量適應習慣吧。希望你別當著我的面,跟她們親暱……我喜歡現在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完全屬於我,雖然是暫時的,但這樣的假象讓我更加舒適,也更容易接受,好麼?”

郭子豪連連點頭:“我記住了,對你,我願意做到一切,只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顏若玉又說:“你即使不喜歡撒謊,以後也得學會哄我了,你追求誰,還喜歡誰,最好也別對我說,我真的不願意聽到那樣的真話。我寧可相信,你是最愛我的,我在你心目中獨一無二。”

郭子豪說:“你本來就是。”

顏若玉淡淡一笑,說:“很好,你這句話回答的好,就這樣了。”她仰面抬起朱唇,“吻我。”

郭子豪依言吻她。

顏若玉舒口氣,拉起郭子豪的手,柔聲說:“我的心屬於你,一切都屬於你……哎,子豪,我怎麼又喜歡,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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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豪柔情大起,說:“敞開心扉是極難的,我知道,你愛我有多深,才會接受我……我懂的。”

顏若玉問:“愛我的感覺是什麼樣?”

郭子豪說:“好像撫過天邊的雲朵,又像懷抱潔白的羊羔,更像掬起一捧聖壇裡清洌的泉水。”

顏若玉輕聲說:“形容得真美!”

郭子豪說:“我聽到了你的心跳……”

顏若玉羞怩搖搖頭,過了一會,纖手拉著他的手掌移到左側。

“嗯,這裡更接近你的心。”

“以後讓你常駐這裡,它只是你的。”

郭子豪湊近顏若玉的耳畔,悄聲說:“以後應該還有……小寶寶的。”

顏若玉一聽大羞,掐了他一下。

郭子豪將她的羞態無方盡收眼底,心頭說不出的受用,欣慰之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