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頃刻間,帝君的神情變了,翻天覆地一樣的轉變。
“大膽!”帝君猛地站起身來。
萬貴妃三個字似乎是某種可怕的咒語。
帝君前一秒還溫柔的目光一瞬間消失不見,原來他始終很容易被激怒。
“萬貴妃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帝后要這樣含沙射影?”
帝君怒地站起身,一手將特意準備的糕點被帝君扔在了地上,糕點沾染灰塵,裝糕點的盤子也碎了。
帝后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
帝君看著帝后,忽然笑了起來,他用手指著帝后。
“孤果然還是看錯你了,你的妒忌心,你的心機還是那麼深沉!你貴為帝后,為何就是容不下一個萬貴妃?呵呵,這就是孤的帝后!孤的好帝后!”
“敢為帝后,萬貴妃又究竟做錯了什麼?帝后賢惠無雙,為何唯獨容不下萬貴妃這個弱女子?她只是一介農家女,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她進入這宮中,對帝後可會有半點影響?可是帝后為什麼就是容不下她……”
“呵宮中傳言說帝後再三對萬貴妃出言不遜,想必也是真的吧?”
“帝后背地裡又是如何算計為難她的呢?這些只怕也都是真的了……帝后啊帝后,你真是讓孤失望!”
帝君大怒,雙眼直直地瞪著慕容白雪,他腳下是落了滿地的糕點,他一腳踩在了那精緻的糕點上,大笑著,覺得自己錯了,不該妄想帝后還是從前那個帝后。
“過去的回憶的確美好,可是孤已經看明白了,我的帝后早已經不是從前的帝后。孤王正是看錯你了!”
一旁的王公公早已經額頭佈滿了汗漬。
可是無論誰去看帝後的表情,他們都會發現帝后的臉上根本沒有一點稱得上表情的東西。
“起駕回宮!”
帝君往後退了一步,下了命令,忽然又改了。
“不,去全貴人那裡。”
他是一個字一個字說著,好似是故意說給慕容白雪聽的。
“帝后你大可放心,從今往後孤不會輕易再踏入你這宮中了。”
帝君的聲音是如此決絕。
就這樣,帝君揮一揮衣袖便準備離開。
“這……”
雲夢雲看著這帝君漸漸遠去的背影,又側過頭去看了看慕容白雪。
而慕容白雪只是笑了笑。
她早就聽說了,若有人關於萬貴妃一點不好,帝君聽見了便要揮劍要將人殺死。
帝君眼中只有那萬貴妃,能為萬貴妃做那肆意濫殺無辜之事。
這樣的人,不是暴君又是什麼?
在帝君心中,昔日和帝后的感情的確還有能夠打動他的地方,但是很顯然,即便狐妖不在這後宮之中,帝君更在意的還是那位萬貴妃啊。
慕容白雪在心中為帝後感到不值得。
說什麼被妖魔蠱惑,其實變心了就是變心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慕容白雪冷冷地笑了,那是帝君和帝后的故事,距離她始終很遠,但是有一個故事,距離她卻很近。
“白小姐,今日也叫你受累了。”雖然說慕容白雪氣走了帝君,但是帝君之之前說要叫御醫當面為慕容白雪診斷的話,也就這麼作罷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慕容白雪卻一句話沒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慕容白雪忽然又開了口。
“雲夢雲,你聽說過一個關於魔界的傳說嗎?”
“魔界的傳說?”雲夢雲一臉好奇,其實這天下三生,在凡間也有許多關於魔界的傳說,“白小姐要說的是什麼?”
“關於魔界之主重霄的故事。”慕容白雪輕輕低著頭,目光中忽然帶上些許笑意。
那是充滿嘲諷的笑意。
“魔界的傳說?”雲夢雲其實不是很感興趣。
慕容白雪淡淡道:“是關於一個女人的傳說,一個被魔主重霄拋棄的女人。”
“是嗎……”雲夢雲忽然間又生出幾分好奇心來,“魔主重霄的女人……難道是魔界妖女莫芊芊?”
慕容白雪錯愕了一下。
原來這天下但凡曉得魔主重霄的人,都知道他和魔界妖女莫芊芊的故事。
慕容白雪卻是笑了笑:“不是的,我要說的人,只是魔主重霄身邊的一個婢女。”
“魔主重霄的婢女?魔主重霄是魔界之主……他身邊應該有很多婢女吧。”關於魔界的傳說,最有名的就是魔主重霄和魔教妖女莫芊芊的故事,“我只知道魔主重霄和魔界第一美人莫芊芊是一見鍾情便私定終身,從此以後數百年前直至現在,凡間依舊流傳著關於他們的傳說,他們兩個人故事甚至早就在私下被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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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話?”慕容白雪先是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有點可笑。
昔日重霄是和慕容白雪先結為夫妻,隨後重霄移情別戀喜歡上魔教妖女莫芊芊,便為莫芊芊一劍刺死了在自己身邊跟隨了一百年為自己付出一切的慕容白雪。
而這世上,卻沒有半點關於慕容白雪和魔主重霄的故事。
有的只是重霄和莫芊芊的故事。
慕容白雪冷冷笑了笑。
“是這樣嗎……”
她的聲音很低,自言自語一般。
“白小姐,那你要和我說的是什麼樣的故事?”雲夢雲瞪大了眼睛瞪著聽慕容白雪說故事呢。
“沒什麼……”慕容白雪輕輕搖了搖頭。
故事還在,只不過她也不想去說了,大概是真的沒什麼可說了。
就在這時候,一身黑衣的人影又驟然出現在了慕容白雪面前。
“赫連師兄……”慕容白雪這才想起來赫連雲決並沒有走遠。
“師妹要說魔界的故事?”赫連雲決眯了眯眼,滿地盡數都是探究的味道,“師妹對魔界的事情很感興趣嗎?”
赫連雲決在說話間一步步朝著慕容白雪靠近。
“隨口說說罷了……”
慕容白雪的話還未說完,赫連雲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手腕上一疼,是那種被人將骨頭砸爛,將裡面的肉都拉扯出來的感覺。
“赫連師兄,你怎麼了?”
赫連雲決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慕容白雪。
更確切的說,他此時此刻的目光應該被說做是審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