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哥說完話，我就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慕容白雪有些猶豫，但是現在的柳依依看上去已經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而且慕容白雪也並不害怕柳依依會使出什麼花招。
“白雪，你應該殺了他們！”
這時候，重霄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了。
那個聲音讓慕容白雪心煩意亂，她輕輕喘著氣，發出怒吼，“閉嘴！”
她一點也不想要聽見重霄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響起，她就只覺得頭疼。
“你在說什麼……”慕容白雪剛才的舉動將柳依依都嚇了一跳。
柳依依皺著眉頭。
“慕容白雪……我聽說有一種人，將魔物的魂魄養在自己的身體裡……然後增加自己的力量。你……”
剛才的慕容白雪，明顯是在同一個柳依依和陸寒秋都看不見的人說話。
那麼她是在和誰說話？
柳依依緊緊也只是突然間想到了這樣的可能。
如果只是心魔……慕容白雪怎麼可能還能恢復常態。
一個人一旦被心魔掌控，進入近乎癲狂的境地，也許他的力量也會在瞬間增強百倍，但是那樣的話，哪裡有可能像是慕容白雪這樣，忽然間恢復……
即便恢復正常，身體應該也會變得虛弱，因為在近乎發狂的時候所使出的力量，無一不是在透支身體裡的靈力……除非是在走火入魔的時候修真者不僅克服心魔而且反而成功進階……
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結合所有一切，柳依依幾乎已經確定了什麼……
柳依依的聲音很微弱，慕容白雪並沒聽清楚，她冷冷看著柳依依，“好，我可以讓你和陸寒秋說話。”
“謝謝你。”
這是柳依依難得一次竟對慕容白雪道了一聲謝謝。
慕容白雪沒有看見。
柳依依的目光輕輕顫抖著，她的眼底閃爍著異樣的笑。
“剛才……”
慕容白雪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在外人看來應該是很古怪的。
就在她剛才次抬頭的時候，看見柳依依看自己的目光越發的複雜了。
柳依依……會知道了什麼嗎？
可是這件事情慕容白雪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為什麼重霄可以給予她力量，為什麼重霄可以傾入她的意識……
這些連慕容白雪都不知道的事情，柳依依能清楚嗎?
慕容白雪一把將柳依依拎起來，隨後像是安置一樣物品，將柳依依放在了陸寒秋的身邊。
“表哥。”
柳依依顫抖地衝著陸寒秋伸出手，隨後用力地抱住了陸寒秋，“表哥……你怎麼樣？”
慕容白雪的目光還是時不時打落在柳依依和陸寒秋的身上。
“麻煩你稍微躲避一下。”柳依依扯著嗓子說道，“我想……我有事情要單獨和我表哥說。不希望你聽見。”
“我沒有想要聽你們的對話。”慕容白雪冷冷笑了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慕容白雪輕輕抬起手，在柳依依和陸寒秋周圍設定了一個很小的結界。
像是一個無形的牢籠，柳依依和陸寒秋就這樣被關在了裡面。其實即便不設定這個結界慕容白雪也不擔心柳依依和陸寒秋就能逃走。
只是擔心……
也許慕容飛飛會突然出現呢？
柳依依和陸寒秋都在這裡，只剩下一個慕容飛飛了。
其實慕容白雪早就想過，慕容飛飛現在不出現也沒有關係，等到她解決完了柳依依和陸寒秋再去解決慕容飛飛不就好了。
但是慕容白雪現在更加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子書炎和莫白芸……
同一時間。
“依依……”陸寒秋看上去十分虛弱，可憐，“我想，我是沒有辦法再保護你了。”
“表哥，都是我的錯……”柳依依的眼淚譁啦啦流了下來，“只是剛才那句話還該是我說才對……我活不了了……表哥，我會求慕容白雪放過你……無論她提出什麼條件我都回答應……我會求求她放過你……”
陸寒秋沒有再時候什麼，而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表哥……在臨死前，我想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告訴我你心裡真正的想法……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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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的聲音落下時，陸寒秋的目光輕輕顫了顫。
陸寒秋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我想知道，慕容白雪說的是真的嗎？一直以來你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嗎？”
柳依依的眼神裡寫滿了心碎。
好像她自己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陸寒秋點了點頭。
柳依依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難過萬分，“原來一直以來你真的只是利用我嗎？”
“沒錯。”陸寒秋終於開口了，他看著柳依依，“對不起……依依，一直以來，我都在利用你。”
柳依依痛苦地抽泣著：“我……我其實很想你告訴我，不是的……事情不是慕容白雪說的那樣……可是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都快要死了……何必欺騙自己呢，呵呵……表哥，謝謝你告訴我答案……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一直任性妄為呢……”
她輕輕伸出手在陸寒秋的臉頰上摸了摸。
“表哥……我真的那麼可憐嗎？我真的那麼可憐又可悲嗎……為什麼在這世上，我明明只剩下你……只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陪伴在我身邊，保護我……明明只剩下你……我還以為你是愛我的……可是原來你也不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一生只剩下悲哀……”
陸寒秋突然間有些不忍。
可是他的想法和柳依依是一樣的，他就要死了，難道臨死之前，還不能說出一切的真相嗎。
“是我辜負了你。”
“不是……”柳依依發出痛苦的一聲嚎啕，“是我的錯……我知道，我自以為是，自大狂妄，我自私自利……像是我這樣的人，本就不配擁有喜歡的人……”
她哭泣著，忽然間像是孩子一樣無助可憐。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卻被她用力地甩開了。
“那麼……你喜歡慕容白雪……也是真的嗎？”她瞪大雙眼看著陸寒秋，卻從陸寒秋蒼白的面容上看到了慌張，“告訴我，不是真的……絕不可能……你可以不喜歡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