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現在的你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慕容飛飛笑著說。
慕容白雪只覺得慕容飛飛的話中有話，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看了慕容飛飛一眼，她笑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轉瞬間兩人已經是面對這面。
“我不想說什麼。”慕容飛飛的目光凝視著慕容白雪，“我來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可笑。”
慕容白雪不再多說，而是轉身就走。
“你何必這樣。”慕容飛飛的聲音從慕容白雪身後傳來，“你就不擔心我將你最不願意被人知道的事情說出去嗎。”
慕容白雪當下明白慕容飛飛是在說些什麼。
她這無外乎在用柳依依和陸寒秋的事情威脅她。
“所以呢？”慕容白雪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想怎麼樣。”她和慕容飛飛的距離非常貼近，這讓慕容白雪其實有些不舒服，她往後退後了一步，慕容飛飛便緊接著湊近過來。
“你現在擔心害怕了？”
“呵。”慕容白雪卻是冷冷一笑，“我並不是害怕。只是噁心，當你妄圖用這件事情威脅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噁心。”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說是我在噁心你。”慕容飛飛冷冷看著慕容白雪，“那是你做的不是嗎？”
“你以為你也配和我說這句話？”慕容白雪的目光一沉，她面無表情看著慕容飛飛，笑了起來，“你忘記了，那時候是誰要對我趕盡殺絕。慕容飛飛，我真沒想到你也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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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飛的目光似乎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以為那件事情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嗎？”看著默不作聲的慕容飛飛，慕容白雪又繼續說道，“真的追究起來，你的過錯只怕也不小。”
“你……”慕容飛飛輕輕咬著牙，隨後歸於平靜，“你大可冷靜一些。我沒有說過我有意上報這些事情。”
“哦？”慕容白雪只是笑了笑。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終於緩和了些許。
“所以呢，你來只是為了看看我？看我怎麼樣？看看我是不是死了？”慕容白雪的目光滿是冰冷。
“那天……我應該說過，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吧？”慕容飛飛突然慢慢開口道。
慕容白雪又一次笑了，卻沒有說什麼。她的表情卻像是寫著，那天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所以你是來和我敘舊的？慕容飛飛，我不覺得你真心當我是妹妹，不過那天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什麼。誰對誰錯，大概也都不重要了。”反正應該付出代價的人，已經付出了代價，而慕容飛飛……
慕容白雪更加不明白慕容飛飛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想，我們之間的恩怨，早晚也會解決清楚的。”
冷冷丟下這句話，慕容白雪再一次準備離開。
“站住。”
身後卻又一次傳來慕容飛飛的聲音。
“那天，我差點死在你手上。”
慕容白雪輕輕一笑，“是啊，本來是我差點死在你手上的。”沒想到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卻是如此輕鬆淡然。
這裡是玄天仙宗，兩人即便真的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至於在這裡解決。
“你放心吧，那天的事情我不會說給任何人聽。”慕容飛飛又一次走到了慕容白雪面前，她湊近到慕容白雪耳邊，“不過即便我不說，仙門也早晚會追究這件事情。陸家不是好惹的，你殺死了陸寒秋和柳依依，你覺得這件事情會就此作罷嗎。”
慕容飛飛的話未曾說完，就被慕容白雪一下推開。
“所以你還希望我對你說一句謝謝嗎？”她愣愣地看著慕容飛飛，“可惜我只要看見你，就只是覺得噁心。即便你說的是真話，你不是因為雲影鏡而接近我，是真心提點我。我也一樣覺得你噁心。只要看見你，我就想吐。你知道嗎？慕容大小姐！”
這樣羞辱的話，分明是字字句句都刺中慕容飛飛的心間。她卻始終保持著平靜，“我說過，我從未想過要殺死你。現在也是。”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慕容白雪的目光終於再度染上怒意，“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慕容飛飛，你覺得你的話值得我相信嗎？”
不過她隨後便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她貼近慕容飛飛，一字一句地說：
“不過，的確有一件很湊巧的事情。那就是，我不想再殺任何人。不過，我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能做到這一點。死裡逃生的時候，總會有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我不確定那時候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妹妹……”
“別這樣稱呼我。”慕容白雪皺了皺眉頭，“你可以走了。我相信你要說的話也說完了。”
她可以確定，慕容飛飛應該是回到仙門的第一時間就有來找自己的打算。
“可以走了嗎？”慕容白雪看見慕容飛飛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終於又一次發出怒吼。
“好。我可以走了。”慕容飛飛看著慕容白雪，眼底竟然帶著一絲的愧疚，“只不過我還是想將我心裡的話說出來。那天的事情，我並不怪罪你……即便那時候我差點死在你手中，我也不怪罪你。即便你現在還在誤會我，但是我同樣不怪罪你。我說過，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死你……骨肉至親，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情願……”
“我聽膩了這些話。”慕容白雪冷冷看著慕容飛飛，“我只是說我不想殺人。但是你別逼我好嗎，你可能是忘記了你為了雲影鏡便對我百般逼迫的時候，你曾經一次又一次將我逼迫到絕境，儘管我成功反殺，可是……如果那時候我沒有成功反殺呢？別再說這些虛偽的話了。請你離開吧。”
“我知道了。”
慕容飛飛終於不再多說什麼。
而是冷漠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但是在臨走之前，她還是規勸慕容白雪保重。
那時候慕容白雪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
她幾乎覺得慕容飛飛可能就是為了來噁心自己的。
當然，她也有過其他的想法還猜測，但是歸根結底，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慕容白雪繼續朝著長明門前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