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白雪只覺得喉嚨一陣哽咽，一下不知道自己該說出什麼，“就算你這麼說……”
就算子書炎的話聽上去如此感動。
“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白雪，那麼，你呢？”
“我……”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根本都沒有想過要做出退讓。
慕容白雪又沉默了。
她實在沒有想到子書炎會再一次重複一樣的方式，就這樣一直跟著她，一直這樣在背後默默守護她，這樣的一切對於子書炎而言太殘酷了不是嗎？
“我不希望你這樣做，你知道嗎？”慕容白雪忍不住發出一聲苦笑，“我希望在仙門的時候，你儘可能距離我遠一點。可是這兩天，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你這樣默默無聲的守護我，也會讓我覺得負擔。而且，你一直這樣在我身邊監視我，只會讓我覺得更加不舒服。我的心情現在很複雜，子書炎，你出來吧，我必須和你談一談。”
卻很難聽出慕容白雪這番話時出於很怒還是其他。
“你出來吧。”慕容白雪重複道。
可是四周卻忽然間聽不見一點聲音，好像子書炎這個人已經從這裡徹底消失了一樣。
“你一定要那麼固執嗎？”
她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用同樣的形容詞形容過子書炎。
“為什麼就要那麼固執，那麼執著這些事情呢……”
雖是疑問，心中卻好像也有了答案。
好像在這分開的短短時間裡，她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許她自以為自己是為子書炎好，或許她所做的一切的確是為了子書炎好，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結果都是不可預測的，在原作裡設定的情節早已經被改變，結局會是如何，她自己也無法確定。他們大概註定要經歷這樣的劫難，註定不能一切都得嘗所願……
那麼，在這種危難的關頭，子書炎願意超越一切距離地陪同在她身邊，這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一份感情。為何她偏偏要親手將她送走呢？
可是，儘管她能想到這一點，她還是更傾向於自己早就做好的決定，還是更加希望子書炎能儘可能的遠離危險。
只不過這一切也的確由不得她了。
“是啊……”
慕容白雪又輕輕笑了出來。
“你出來吧，我不會趕你走了。”她輕輕抬起頭環顧四周，“這一次我是說真的，我想清楚了。”
子書炎的固執讓慕容白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做出妥協了。
“那麼多次，都是我在做出妥協。這是第一次你，終於願意妥協。”
溫和的聲音響起。
是從自己的身後傳來的。
慕容白雪連忙轉過身去，這一次，她果然看見了子書炎。
“子書炎。”一瞬間，胸腔內翻滾著百般滋味，“你……”卻不知道自己該從哪一件事情說起，似乎也是因為那些事情也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你已經答應不趕我走。難道你又要耍賴嗎？”子書炎輕輕笑著，如同玩笑一般，“答應下來的事情，不是那麼快就要反悔吧？”
慕容白雪板著臉沒有說話，瞪大眼睛看著子書炎，“我倒是也要問問你，已經說好的事情，你為什麼耍賴呢？”
“紫金鈴我會找的，那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白雪，可是我還是離不開你。”子書炎低頭看著慕容白雪，他的目光如此溫柔又如此固執，“即便你說我固執也好，說我執迷不悟也好……”
“你以為我在誇獎你？”慕容白雪笑了出來，目光在子書炎身上轉了一圈，“你與其跟著我，還不如幫我出去打探一下莫白芸的訊息。”
“你現在又開始埋怨我了？”子書炎笑了起來。
她自然也不是真的埋怨子書炎，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突然間又想起什麼。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有要緊事情要做。”慕容白雪才想起現在對她而言最要緊的事情，“我看……我們先分頭行動吧。你去幫我打探莫白芸的訊息，然後再來找我。”
她心想著子書炎既然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然也很清楚慕容白雪身邊發生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來說，這樣是最好的辦法，分頭行動，能最快的節省時間。
“我還是想要問清楚一些。”慕容白雪低聲喃喃道。
一雙手從一旁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子書炎說：“好了，我知道了，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不趕我走。”
“那可以分頭行動了嗎？”慕容白雪笑著看著子書炎。
後者輕輕點了點頭，“我會很快回來找你的。”
“我知道了，時間緊急，容師姐最多隻會昏睡一天時間。而且……明天楚鳳師兄就會回來。我想，他大概也知道我已經回到仙門的事情，很可能他明天回來的時候就會找上我。我們在今天天黑之前回去，是最好的。”
“你確定你還要回去？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打算回去？”子書炎皺了皺眉頭，“打探了莫白芸的訊息，我們就離開這裡吧。”這樣的話，也可以算是最簡單的方法不是嗎？子書炎不知道慕容白雪的計劃裡為什麼還會有要和楚鳳見面的打算。
“這個之後再說吧。”慕容白雪搖了搖頭，不想要再現在去想這件事情。
“你也知道楚鳳明天就回來了。要想離開，當然只能在他回來之前。不是嗎？”子書炎緊緊捉著慕容白雪的肩膀，“白雪，是因為你是在要打探莫白芸的訊息，我知道她對你多重要，所以我才答應你。可是我沒有想過你的計劃是打探完莫白芸的訊息之後又重新回去……”
“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再說好嗎？”慕容白雪皺著眉頭，她的眼神輕輕閃爍著，“天黑之前，我們再做出最後的決定，好嗎？在天黑之前，一切也都有重新抉擇的機會，不是嗎？”
“我……好吧。”子書炎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是這一次，我們真的約定好了，對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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