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慕容白雪愣愣地看著莫白芸。
後者倒是笑的輕鬆,“喜歡。”
她面無表情地重複著這句話。
慕容白雪不可置信地看著莫白芸,忽然之間,喉嚨一陣哽咽,莫白芸終指尖顫抖著,“你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嗎?我說喜歡你。”
“莫白芸,我想怎麼樣?我能說什麼?喜歡……”慕容白雪不敢看莫白芸。
她總覺得莫白芸說的喜歡和自己想的喜歡好像存在什麼區別。
但也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喜歡?究竟還能是什麼喜歡呢?
“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見慕容白雪不斷迴避自己的目光,莫白芸再次發出一聲譏笑,“慕容白雪,我再說一遍,我要留你在身邊慢慢折磨我。我也要讓你看看你不願意看見的一切。呵呵……”
慕容白雪抬眼看著莫白芸,“殺了我不是更乾脆嗎?何必這樣……那是在浪費你的時間。取走我的內丹,如何?”
“我偏不!”莫白芸勾著嘴角露出邪魅的一笑,說:“我不殺你。”
下一秒,慕容白雪只覺得一陣陌生的溫度襲來,她最終被狠狠壓在了地上。
明明還是一樣的臉,一樣的樣子……
此時的一切看上去如此詭異。
“妖道。”慕容白雪惡狠狠看著莫白芸,“妖道終究是妖道。”
“怎麼不叫我莫白芸,我不是說了,你就叫我莫白芸!”
慕容白雪的手是真好看,白白嫩嫩,生的就比尋常人好看,不單單是手好看,身上每一處地方也都好看,莫白芸細細地打量著,“你害怕什麼?我能對你做什麼嗎?”
“你放開我……”
慕容白雪總覺得此時的氛圍詭異的讓人說不出話。
“我喜歡你。”莫白芸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什麼?喜歡……”
“不是尋常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慕容白雪楞了一下,雙眼寫滿不可置信。
莫白芸只覺得掌中握住的手腕如此脆弱,“我喜歡你,說不得嗎?”
“你瘋了嗎?”
下一刻,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慕容白雪身上。
慕容白雪輕輕眯著眼,沒有說話,憑空挨了一巴掌,誰能好受?可她和莫白芸現在起,不就是這種不對等的關係。
“打吧。”慕容白雪冷冷看著莫白芸,她寧可莫白芸繼續這樣……
誰知道莫白芸的手卻撫上慕容白雪的臉頰,“疼嗎?慕容白雪,你不聽我的話,就是這樣的下場。”
莫白芸的話還未說完,目光在慕容白雪身上看了一眼,看慕容白雪完全是一副傻眼的模樣,卻假惺惺地安慰道:“剛才那一巴掌,本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你若是要埋怨,就埋怨我,我也認了,我現在向你道歉。”
只是慕容白雪一抬頭,正看見莫白芸看著自己的眼底帶著幾分嘲弄。
她才又覺得莫白芸是故意這樣。
“將你留在身邊,我還用擔心整治不了你?”
女人的聲音千嬌百媚。
慕容白雪倒沒想到莫白芸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仔細想想,她瞭解的本就是原本的那個莫白芸,而不是現在這個莫白芸,卻是實在不清楚,對方為什麼會說喜歡上自己?
“你的喜歡,究竟是哪種喜歡。”
慕容白雪大聲詢問莫白芸,她的聲音還在空蕩的四周迴盪著。
莫白芸卻不理會她,自己站起身來,面朝著面前的溪水。
“我本以為你要一直在原地打轉,迷失在一片白霧之中,沒想到你還能走到這裡來。”
“我問你,你的喜歡是什麼?”慕容白雪又詢問了一次。
莫白芸這才轉過身來,
“慕容白雪,我今天累了,不想說話了。走吧,我答應不殺你,但是從今天起,你要當我的奴隸,現在,你必須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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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走不了了?”
“莫白芸,你把話說清楚。”慕容白雪冷冷笑著,“妖怪,也會對凡人動心?更何況……我們……”
“我們?我們不一樣。”
莫白芸的臉色一白。
慕容白雪滿臉慌張,“什麼不一樣……”
“狐妖本就是雌雄同體,可男可女,同時具備男體和女體兩種形態。”莫白芸冷冷看著慕容白雪。
“你是狐妖?”慕容白雪想起了在北陵皇宮的那一隻狐妖,但是仔細想來那和莫白芸應該本是沒有關係的。
身後,慕容白雪雙手輕輕環抱在胸前,一束光照耀在她精緻的面龐上,她一副冷冷的神情,“狐妖。”
“你剛才說……可男可女……是什麼?你再說一遍?!”
莫白芸是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那麼清楚,慕容白雪還不相信。
慕容白雪的目光很平靜地看著莫白芸,卻是一笑:“所以,你喜歡我,是那種喜歡?”
“我不是說了嗎,是莫白芸和女人之間的喜歡。”莫白芸冷冷看著慕容白雪,“等到我恢復妖身,我就會變回自己的本來面目。到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原本我懼怕的東西很多也不敢在你面前表露我真正的身份,卻沒想到一年多了,你突然想起從前的事情,開始懷疑起我的身份……慕容白雪,說實話,走到這一步是你逼我的。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的,形同陌路……”
一隻手輕輕挑起了慕容白雪的下顎。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拿自己和子書炎比?因為我嫉妒她。”莫白芸輕輕眯著眼,“你們凡人不是管這種感情叫做喜歡嗎?”
慕容白雪雙手攥緊成拳頭,手心裡全是汗漬。
“這種感情不一定是喜歡……”
“但是我喜歡你。”莫白芸很認真看著慕容白雪,“我很確定我喜歡你。”
說完這番話,莫白芸卻獨自站起身來。
“我要回去山洞,你自己回來吧。我會等你的。但是如果你沒有回來,你會遭受懲罰。你猜猜看是什麼懲罰。”
即便莫白芸的臉並沒有變化,慕容白雪已經無法像是對待從前的莫白芸一樣對待眼前的人。也許一切正如莫白芸所說,完全是她自己……羊入虎口。
“如果你逃走的話。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等待你。當然,你逃不走。而且,我只給你一個時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