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飯妞在副駕駛一副葛優躺的姿態，而且因為腿太短還伸不到坐墊下，兩隻光著的小胖腳一勾一勾，就像剛吃飽在看電視般。
陳闊大為驚奇：“你這就醒了？這才過去多久，都還沒一個小時吧？你是真突破了還是就打個瞌睡？”
對普通的純靈體而言，像“物靈”、“妖靈”、“惡靈”或“邪靈”，它們的提升和突破基本都是靠互相吞噬、融合，就像兩個泡泡直接合在一起一樣。
所以它們的提升、突破，是更直接、快速和暴力的，但被吞噬的靈體，其主要特性都會殘留下來，一方面會讓吞噬主體擁有被吞噬體的部分能力、神通，另一方面也會影響吞噬主體的心智。
若是要心智不受影響地完全自我修煉成長，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會非常非常非常地緩慢。
就像王維禱、沈思故一樣，他們倆肯定比陳闊之前在酒店逮的那個“邪靈”還要老資格，但要比戰鬥力，那就是王、沈倆再複製二十個自己，都不是對手。
乾飯妞已經算很特殊的例外了，她能夠跟著陳闊每天一起吃飯增長靈氣，這和一些法寶的物靈有些類似，隨著主人的修煉，會不斷地獲取靈氣，不斷提升、變強。
但那前提是，法寶的主人是氣修。
而陳闊並不是氣修，大白碗也不是法寶，所以他們倆其實都是“開了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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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乾飯妞的靈體還是那個憨憨的胖丫頭，甚至連胖一點、長大一點都沒有，這突破是白突了？
“我不知道呀！”面對陳闊的詢問，乾飯妞回答得理直氣壯。
“那你有什麼新的神通沒有？比如召喚個雷電、催個眠什麼的？”陳闊又問道。
“我不知道呀！”乾飯妞依然說道。
“那你剛剛吞了我秘書的靈氣後，為什麼是那個狀態？那明明是突破時的沉睡期狀態啊？”陳闊皺眉道。
“我不知道呀！”乾飯妞回道。
“靠！你是笨蛋呀？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前面紅燈變綠燈了，陳闊一邊驅車繼續前行，一邊忍不住抱怨道。
“你知道嗎？”沒想到乾飯妞卻是反問。
“我為什麼會知道……”
“我是你的碗，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乾飯妞理直氣壯。
“我……”陳闊被這碗式邏輯打擊得無言以對。
過了幾秒鐘後，陳闊悠悠說道：“決定了，以後就叫你笨蛋妞！”
“那你就是笨蛋闊！”
“笨蛋妞！”
“笨蛋闊！”
“龐圓蛋！”
“陳狗蛋！”
“……”
陳闊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來。
靠！居然鬥嘴鬥輸自己的碗妖，這找誰說理去。
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之前問小秘書叫他“狗哥”，難道原本是打算叫他“闊哥”時，小秘書的回應，心裡不由得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乾飯妞。”陳闊喚道。
“乾飯闊。”
“停戰了，我有正事問你。”
“哦。”
“你覺得，小朱是不是……喜歡我？”陳闊問道。
因為他和朱璃在一塊除了公司的時候，下班時間倒是有大半都是一塊吃飯，所以乾飯妞總是一個靈視界下的“電燈泡”，能夠見證朱璃和他一塊時的狀態。
但聽到這問題，乾飯妞卻是微仰腦袋：“喜歡……”
陳闊一瞥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嘆道：“算了，我不該問的，你一提喜歡，肯定腦子裡就在想大龍蝦、紅燒肉什麼的。”
“沒有！”乾飯妞爭辯：“我想的是螃蟹，我喜歡螃蟹肉！阿闊阿闊，我們明天再去吃螃蟹好不好！”
“不好。”
“你帶我去吃螃蟹，我就幫你問你小秘書喜不喜歡你！”
“靠！笨蛋妞，別幹傻事！”
“笨蛋闊！我要吃螃蟹！”
“不可能！”
“吃蟹膏飯！”
“吃你個大頭鬼！”
一人一靈一路這麼吵吵鬧鬧地回到家，陳闊把白櫻、王維禱、沈思故放出來，讓他們繼續討論“妖靈樂團”的訓練曲目，幫白櫻選擇合適的樂器。
今天陳闊琢磨了個簡易的封靈法陣，藉著他家裡的幾個法陣基底佈置，讓他們在靈視界下的演奏可以只侷限於法陣之內，而不會播散到外部。
這樣省得陳闊要封自己耳朵的靈感，也避免乾飯妞又亂動他鬧鐘。
暫時來說，他就把“妖靈樂團”的演奏場所限定在了客廳，不讓他們離開這片區域。
“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下你們。”看到正討論樂器特點的沈、王、白三靈，陳闊忍不住問道：“你們有談過戀愛吧？”
聞得此言，三靈面面相覷，然後王維禱摸著自己的絡腮鬍，笑眯眯地說道：
“以前啊，以前小老兒倒確實是有幾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想當初……”
旁邊的沈思故卻無情打斷：“得了吧，你那幾段添油加醋、李代桃僵的小故事，咱們倆吹牛的時候說說還行，這會就別說出來糊弄東主了吧，小心惹得東主不開心。”
王維禱訕訕道：“也是東主問起嘛……”
白櫻好奇道：“王老師以前還是個情種呀？”
沈思故說道：“白姑娘別聽他瞎掰呼，他就是在酒樓拉琴的時候，旁觀別人事，再加聽的評書、故事，這些年看的各種電視劇，自己把自己給代入進去的。用現在那話怎麼說來著，哦，對，是腦補。”
他說著，又對陳闊說道：“東主，我們那時候的男女之情，和現在年輕人的男女之情，已是不太一樣，情況可能沒什麼參考性，還是讓白姑娘來說說吧。”
白櫻卻是好奇反問：“陳大哥，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想戀愛了？”
說著，她想起什麼似的，眼中冒出八卦的火光，笑道：“是你那個超漂亮的秘書朱小姐對不對！”
陳闊後悔問他們那問題了，直接擺了擺手：“你們繼續討論樂器的問題吧，有什麼需要的跟乾飯妞說，我先睡了。”
說罷，也不管白櫻的追問，直接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櫻於是看向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的乾飯妞，湊過去笑嘻嘻地問道：“飯妞妹妹，陳大哥是不是戀愛了呀？”
沈思故和王維禱也不由得湊上了兩步，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乾飯妞。
“麻有。”乾飯妞隨意地回道，繼續刷美食影片，一邊看一邊嘿嘿笑。
別看乾飯妞又胖又萌，不論白櫻還是兩位樂師靈體，都是知道這是能夠隨時吞靈的恐怖存在，也不敢追問。
不過他們仨在探討樂器的時候，卻是又忍不住聊起陳闊的戀愛八卦，畢竟他們也都見過那漂亮的小秘書朱璃。
於是聊著聊著，他們又借請乾飯妞幫忙用平板電腦查樂器資訊的藉口，把乾飯妞也拉進了討論。
結果四靈就這麼湊在一塊，探討了一整晚陳闊的戀愛八卦。
雖說乾飯妞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幾句，對他們的問題並不回答，但他們還是從乾飯妞的態度和隻言片語中獲取了一些拼圖資訊：
東主/陳大哥果然對朱小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