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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給你們看個寶貝

雖說“袤奇宗”並不是多寶公司的固定客戶,但陳闊之前卻是認識楊寧普的。

十四歲時,他跟著師兄出去除靈,偶遇過楊寧普,打過招呼,甚至還一起合作除過“惡靈”。

當然,那時的陳闊只是跟著出去見世面的小師弟,並未出手——就算偶爾打些下手,也是用傳統的驅使法器、使用靈術的方法,還沒有形成他自己的全套“以靈攻靈”的降妖除靈方法論。

楊寧普和陳闊的師兄張緲算是有些交情,他們也有一個年輕修者的群,偶爾在同一座城市除靈時,還會相邀一起吃飯什麼的。

其中有一次,陳闊也跟著師兄和楊寧普一起吃夜宵。

當時飯桌上,楊寧普大吹特吹他們“袤奇宗”位列五大宗門,如何牛比、強大,高手如雲,他們“袤奇宗”的法術、靈術如何精妙強悍,末了還要加一句“可惜你們不是袤奇宗弟子,不能跟你們細說”,得瑟之情溢於言表。

正是青春逆反期,天天壓抑慾火靠超大運動量排解的陳闊哪裡能忍得了,當即就是發動陰陽怪氣嘴炮大法把喝了點酒的楊寧普噴得張口結舌,話都說不囫圇了。

於是急了的楊寧普說要跟陳闊單挑,要教訓教訓這沒禮貌的小輩。

那可不正中陳闊下懷,直接蹦起來應約。

當時十四歲的陳闊還不像現在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但也已經有一米七五,而且平日裡在學校的時候天天跟著田徑隊、散打隊各種操練,壯得跟只小牛犢似的。

於是毫無懸念的,在沒用靈術的情況下,楊寧普連五秒鐘都沒扛住,就被陳闊壓在地上揍了。

要不是在旁邊差點笑岔氣的師兄及時出手拉開了陳闊,估計楊寧普要被打哭。

不過幾年後,老道士過世,師兄說是要去找個地方修煉,從此便渺無音訊,宗門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而師兄不在,陳闊也便再沒見過楊寧普,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在這裡。

當初還是個初中暴力少年的陳闊,如今已是一家公司的老總。當年熱衷吹噓宗門牛比的楊寧普,也已是留了長鬚、帶著徒弟的資深修者。

“老楊,你今天過來,是公事,還是私事?”陳闊問道——他其實能猜到對方上門的目的,但有些話不能由他來開頭。

楊寧普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能算私事,但也不完全是公事。”

他說著,對其中一個徒弟示意了一下,進辦公室後就一直站著並不落坐的徒弟,立刻將揹著的一個長盒放在桌上開啟,露出裡面的一把二胡。

楊寧普將那把二胡拿起,放在膝蓋上,輕輕拉了一小段二泉映月,然後問道:“怎麼樣?”

“有形而無魂,這把二胡已經廢了。”陳闊知道他問的不是拉得怎麼樣,而是樂器的聲音。

這把二胡看起來除了底部有些乾裂外,似乎並無明顯破損,拉也還能拉,但任意一個修者都能看出來,這二胡已經“廢”了。

楊寧普點了點頭,將二胡遞給陳闊:“這把二胡,你眼熟嗎?”

陳闊接過後笑道:“當然,這是葉家二樓樂器室裡的那把吧?”

微頓了下,他又說道:“看來葉家之前請的‘袤奇宗’修者,是老楊你啊!你現在是常駐仙嶽市了?還是恰巧路過?”

楊寧普說道:“我一般常駐在隔壁海虹市,不過仙嶽市也是我負責的範圍……”

說著,楊寧普忽然語氣轉厲,銳利的眼神緊盯著陳闊:“你既然知道葉家找了‘袤奇宗’除靈,還攙和其中,這是壞了規矩知不知道?五大宗門二十年前就定下了規矩,劃定了範圍,哪個宗門負責哪一塊,都在公告裡的。”

陳闊卻並未被他的氣勢嚇到,笑道:“規矩我當然知道,但葉小姐應該有跟你說過吧,是她主動找我,而不是我主動找過去的,這可不算壞規矩。”

五大宗門確實規定了各個“名門正宗”開展活動的範圍,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遇到比較大的麻煩,相互求助,才會進入對方的活動範圍。

但這只是“理想狀態”,這個規矩從定下那天開始,就沒有真正被執行過。

因為有一種情況是不受這一規矩約束的,就是委託人直接聯絡。

“降妖除靈”這種事,從來不是開店做生意,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宣揚的,一方面靠的是修者自己去搜尋靈異,另一方面則主要是民間口口相傳的口碑和私下間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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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普通人對修者的信任,是和修者之間直接建立的。

陳闊知道,楊寧普說這話,並不是真的要追究他的責任,今天上門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興師問罪,而是為了接下來的話題能佔據主動。

當然,若是他對宗門裡的這些彎彎繞繞、潛規則不甚了解,真被唬住了,那楊寧普就更“佔理”了。

果然,聽了陳闊這話,楊寧普繃著表情立刻鬆弛了下來,笑道:“話是怎麼說沒錯,但你既然知道葉家先找了我們‘袤奇宗’,怎麼著也得先打聲招呼比較合適嘛,不然的話你在除靈的時候,我們的人剛好過來,鬧誤會事小,要是擾了除靈過程,出現什麼危險,那就事大了。”

這就是主動擺臺階了,陳闊麻溜地接過:“老楊說的有理,確實應當先知會一聲,我應當做得再穩妥些。”

“唉,都是宗門子弟,為得也都是‘降妖除靈’之事,互相理解,互相理解。”楊寧普說著,話音一轉,問道:

“對了,陳闊,葉家那宅邸的‘屋靈’我是親自交過手的,實話實說,老哥我帶著倆徒弟,確實對付不了,所以向宗門申請支援。沒想到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屋靈’竟是被你解決了。”

楊寧普伸手輕輕拍了拍放回到桌上盒子裡的二胡,說道:“你應該是把‘屋靈’逼到這二胡和那把古箏裡,然後處理掉了吧?你怕是擺了一晚上法陣,耗了不少材料?老哥我就是有些好奇,什麼樣的法陣、法器,能把那麼厚重的‘屋靈’逼到兩件與它本無聯絡的樂器之中。當然,如果涉及到宗門秘術,那就當老哥我沒問。不過我知道你們多寶公司有不少有意思的產品,若是這其中有相關的器具坯子,你看看可不可以給老哥介紹一下。老哥雖然不負責宗門的採購,但這些需求也可以上報的……”

陳闊看著那二胡,“實話實說”道:“我確實把這二胡和那古箏上的‘靈’給拔除了……”

他用手指輕輕點著下巴,故作沉吟了幾秒鐘,然後忽然起身,向辦公室的門走去。

走到門前,陳闊卻並未開門,而是食指一伸,輕巧一挑,啪地一聲把門反鎖。

轉過身來,陳闊對楊寧普和他兩位徒弟露出了個神秘的笑容:“老楊,兩位道友,我給你們看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