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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坑深096米 一直一直

“……”是成年寧次嗎?

鳴子的藍眸瞪大,一瞬不瞬地盯著越走越近的俊朗男子,屏氣凝神感知周圍的環境。

在根部時,她曾與凱小隊合作過,外加和雛田相熟,寧次的查克拉波動她很清楚,並且周圍也沒有類似幻術那種奇怪的查克拉波動,大家的呼吸與心跳也十分正常,這就說明他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個人的確是日向寧次,不同於穢土轉生出的高戰力忍者,這個人就是實實在在的日向寧次。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日向寧次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嗎,怎麼又會出現這裡?

“你們先走。”正在鳴子等人一時不知所措時,微闔著眼的雛田突然開口。

“雛田……”鳴子的視線從成年寧次身上移至雛田身上,但見女子開啟血繼的白眸泛紅,額前青筋迸出,溫潤的眼底晃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日向一族是木葉的古老名門,在村內享有同宇智波一族相等的待遇,包括忍法在內的族內事務,即使是火影大人沒有長老團的許可也不能夠擅自插手。”不同於鳴子等人在確定眼前這個人的確是日向寧次後便稍稍放鬆了警惕,雛田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男人,亮晶晶的眼底分不清是防範多一點還是懷念多一點。“日向一族雖以體術名震忍界,然而那只是被世人知道的一部分,真正的日向族人厲害得不單單是體術和血繼……”

說到這裡,雛田眸光微動,攤開的五指併攏收緊,繼續道。“我是僅存的日向後裔,並且和寧次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能力,所以……就由我留下同他戰鬥吧。”

“可、可是……”鳴子抿唇不語,作為好閨蜜的井野著急地開口。

“井野,沒關係的。”雛田彎彎嘴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就因為是寧次哥哥,所以留下的人必須是我……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必須要阻止他!”

因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便不能夠讓他揹負汙名,哪怕代價是親手殺死他。

因為是日向族長、唯一後裔,肩負為木葉清除異己責任,即使敵人是曾經最親密的人,她也不能夠有任何的遲疑與退縮,因為她是木葉的日向雛田。

“……”說起來最瞭解雛田的人大概就是鳴子了。

她的苦惱、她的努力、她的心事……

鳴子再遲鈍,同雛田相處這麼長時間也知道她對寧次的心意,而現在曾經為保護自己而死的人再度復活,她卻必須肩負起打敗他的責任……

該死……

鳴子攢著忍者刀的五指收緊,握得咔咔響。

旗木佐雨……

為什麼要這樣戲弄他人的感情……

“鳴子。”成年佐助不知何時走到身邊,輕拍了下她的肩。

鳴子轉頭看過去,見他早已收起草雉劍,淡冷的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只是黑眸熠熠宛如滲了冰的寒潭,他的聲音像是穿透淋漓雨水而來,裡面帶著不易察覺的堅定,話卻是對著其餘人說的。

“沒有時間給我們在這裡猶猶豫豫、兒女情長的。”成年佐助收回拍在少女肩膀的手,“你們都聽好了,從現在開始除了我們八人,再遇見過的任何人都是敵人,即使對方是你曾經最在意的人。”

“他們都已經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還活著的人,不要讓一個死人壓彎了你們的脊樑!”

旗木佐雨說要玩遊戲,然後出現的第一個人是日向寧次,無疑所針對的對手是日向雛田,鳴子等人即使沒有親身經歷過失去重要之人,也明白了旗木佐雨所說的遊戲為何意。

方才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認為日向寧次可能真的是自己這邊人的想法被殘忍撕裂,眾人臉上皆顯出一分凝重,亦明白了後面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雛田。”鳴子牙齦咬得生疼,卻是反手挽出刀花將忍者刀插/回刀鞘。

“嗯,放心地交給我吧。”雛田扯扯嘴角仍舊不敢移開視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厲害之處,稍一鬆懈便可能輸掉,這也是她最不能夠接受的。

“……”鳴子再次深看了她一眼,對著其餘人打了個‘繼續前進’的手勢。

眾人心領神會,跟上金髮少女的步子朝著既定方向行進。

原本站立在雨中的白衣男子突然朝他們發難,然而七人卻像是沒看到那般不閃不躲地前進,只餘下白眼女子凝起的查克拉在空中綻放藍光,將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格擋住,為隊友掩護。

雛田,拜託你,一定要活下來。

鳴子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忽略空氣中驟起的殺氣漩渦,強迫自己不回頭去看戰況的慘烈。

直到七人行進出戰鬥領域,寧次的攻勢才稍稍放緩,在柔拳較量幾個回合後,二人默契地拉開了距離,高手過招勝負只在分毫,二人都沒有著急出手。

雛田不敢有絲毫大意,目眥盡裂地瞪著眼前雲淡風輕的人。

“呵……”寧次突然笑出來,聲音如以往溫柔得能夠擠出水,宛如冠玉的臉上帶著熟悉的輕笑,明明是細雨淋漓的烏雲密佈,卻因他的輕笑使得三尺之內盡是暖意。

“……”雛田看得有些愣了,這樣的天空、這樣的氛圍,他們二人不止經歷過一次。

自中忍考試後,二人關係緩和,寧次便經常陪她訓練,不分晝夜無論晴雨。

寧次很溫柔也很讓著她,會不著痕跡地手下留情,那時的雛田總是希望時間能夠走得慢一些,或者是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便最好了。

即使是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成為聯軍總指揮肩負起對抗團藏的責任,但她的內心深處如同成年佐助與櫻一那般,一直走不出日向寧次已經死亡的陰影。

那一日忍具如雨點般傾盆而下,各式忍術在空中相撞,天與地被血色染紅,地動山搖。五代目火影漩渦鳴子為拯救更多忍者生命放棄逃生希望,已經做好犧牲準備,並將總指揮大權交予最信任的日向寧次與奈良鹿丸。日向寧次原本應當帶領忍者從五點鐘方向突圍,卻因為在隊伍裡沒有找到她而又折回,最終死在分家白眼有視覺死角上。

直到現在,雛田想起來仍舊感覺很痛苦、很絕望,他就這樣以慢動作在她面前倒下,胸口的鮮血噴出三米遠,那一瞬間好像全世界都被染成了紅色。

雛田不記得自己後來是如何逃出村子的,只知道那個總是對自己微笑、陪自己訓練的男人沒有跟上來,同時也知道了他再也不會跟上來了。

“雛田。”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雛田白眸微動看向記憶裡最熟悉的人。“你變強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雛田卻是瞪大眼睛將其逼回,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寧次哥哥早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過是個與他長相相似、還有著相同記憶的人而已吧……”

“果然不愧是雛田啊……”短暫的沉默後,寧次微笑著開口。“你能夠這樣想那便最好不過了。”

“嗯,這麼多年……麻煩你照顧我了……”雛田右腳朝後微分擺出攻擊姿勢,她的聲音輕輕顫抖,溢著流光的眼睛眼神卻十分堅定。

“那都是我應該做的。”寧次說著,亦擺出相同的攻擊姿勢,亦如很多年前中忍考試二人對峙時那樣,相同的動作,相同的白眼,相同的血繼。

“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和你說的。”雛田長撥出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

“我也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寧次漂亮的白眼眨了眨,頗有陌上公子溫如玉的氣質。

“……”雛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寧次白眸微垂,濃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剪影。

“還是不說了吧。”寧次這樣說,而後補充道。

“拜託你了,雛田,阻止我。”

“我會的。”

還在忍校時,雛田和井野就湊在一起討論過,說鳴子性格太過柔和,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她生氣,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什麼人令她生氣。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也是做忍者過著刀尖舔血日子的增長,像她這種努力勤奮的忍者性格便會變得越發沉穩,喜怒不形於色。

後來的後來,經歷佐助和櫻一相繼離村,自己也加入潛入黑暗的根據組織,鳴子的表情便染上一層淡淡的潑墨,有些令人看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而現在,井野能夠強烈地感受到殺意與憤怒自少女身上源源不斷地湧出。

相比於雛田,家庭幸福的她也許並不能夠感同身受她們不為人知的寂寞,但她也曾很努力地想要追趕這兩份來之不易的友情,對於雛田留下對抗寧次的這個決定,井野覺得即殘忍又無奈。

她一直想說些什麼,佐井卻一直對她搖頭,那是不要說話的含義。

而此時此刻,當一名戴著砂忍忍者護額、踏雨而來的男人越走越近時,一向沉默寡言、面容冷漠的五代目風影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愛羅嗎?”男人有著一頭茶色頭髮,眼睛深邃而有神,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時空,那樣溫柔地注視著我愛羅,嘴角彎彎笑容宛若太陽。“沒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

“……”我愛羅黑眸瞪大,瞳孔一陣緊縮,卻是抿緊唇線沒有露出失態的表情,先是操動沙子格擋男人攻擊,而後從七人小隊中走出,對同伴說。“你們先走,我留下斷後。”

“我……我愛羅……”大概是身體皆封印尾獸,即使不善察言觀色,鳴子仍舊能夠感覺到少年的情緒變化,淡漠的人看似對什麼事都無動於衷,然而驚動這種人的心湖更能夠激起千丈海浪。

鳴子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我愛羅卻沒有回頭,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他叫夜叉丸,是我母親的弟弟,母親產下我之後便去世,我是被夜叉丸帶大的。”我愛羅的聲音聽起來冷冷淡淡的,波瀾不驚,只是語氣微有起伏,可判斷他的情緒有點波動。

“鳴子,同為人柱力的你應該最清楚吧。”我愛羅繼續道。“強大的力量一邊被依賴,另一邊又被忌憚,從小到大對我進行暗殺的砂忍不計其數,都是我父親派來試探我的。”

說到這裡時,鳴子注意到夜叉丸嘴角的微笑凝住,雖只是一瞬但還是被她撲捉到。

“我殺死過無數前來暗殺我的砂忍,其中一人便是夜叉丸,這個曾經對我最重要的人。”

“那時的我太小了,完全不懂得感恩與退讓,也許再給我一次機會,即使他們仇恨敵視我,我仍舊不會也不能夠對他們出手,畢竟我是被選中的人柱力啊……我的責任就是保護村民,而我卻因為他們認真執行風影下達的任務而將他們殺死……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愛羅……”鳴子的視線自少年身上移至茶發男人,發現與其說他沒有注意到,不如說他的眼睛裡除了我愛羅外無法容納任何人,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我愛羅,就連額前被雨水打溼的劉海也變得輕柔起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我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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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子。”我愛羅沒給鳴子說出後半句的機會,乾脆利落地打斷她,“有一句話一直想對你說,但奈何總是沒有好的機會……”

“謝謝你,是你讓我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仇恨外有很多美好的東西,也是你令我知道手鞠與勘九郎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向著我們留在村外的忍者護額發誓,五代目風影沙暴我愛羅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而輕易地斷送自己性命。”

“因為還有更多的人需要我的守護,不是嗎?”

我愛羅的聲音消散在滴答滴答的雨聲,六人再次啟程上路。

井野抿緊了唇線,青藍色的大眼睛盯著行進在左前方的金髮少女背影,好像懂了些什麼又好像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做,明明避開死穴才是兵家上策,直到一直笑眯眯、不知喜怒的佐井因為眼前出現的人而冷了臉色。

“……”佐井漆黑如墨的眼眸染上憤怒火焰,就連那張顯出不健康白的面容也微微扭曲,方才他還笑眯眯地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的嘴型就呆呆愣愣地凝固在臉上,看起來滑稽而痛苦。

“嘛,狐狸。”佐井盯著眼前身形纖瘦的少年,聲音平靜到冷酷,偏頭對鳴子說。

“他就是你畫冊上的哥哥嗎?”同佐井在根部合作三年,大概二人皆屬於話少型,鳴子不知道佐井對自己的身世瞭解多少,自己對他的瞭解也僅限於他很在乎畫冊上的人,而畫冊上的人正好與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少年長相相似。

“我能夠拜託你件事情嗎?”佐井答非所問。

“……”不用說鳴子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佐井……”井野擔心地喊出聲,這還是認識佐井至今,第一回見他露出這般凝重的表情。

“美女,不要把氣氛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眼看信發動進攻,佐井麻利地展開卷軸,蘸著黑魔的毛筆在空中挽出花,巨虎和長蛇便拔地而起,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危機。

“本來還以為五代目風影對鳴子有話要說是要告白了呢。”佐井從六人小隊走出,兀自地對上信,他偏了偏頭,視線移到皺眉看自己的少女身上。“恰好我也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

“什麼話啊?”井野眉頭皺得更緊,對上少年漆黑如夜的眼,心莫名地空了一拍。

“算了,還是等一切都結束再說吧。”佐井卻是收回視線,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我會為了能夠告訴你那句話而全力以赴地活下去。”

目送五人身影消失在雨水中,佐井解開大規模的防禦忍術,改為快準狠的體術攻擊。二人的身形一白一黑穿梭在煙雨朦朧中,彷如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經常一起切磋時的情景。

“佐井,你變強了。”十分鐘後,在佐井第四次斬下信的左臂時,信彎了彎嘴角這樣對他說。

“你的實力也很強啊。”佐井的視野裡少年被砍斷的手臂化為灰塵,而他的身體再次奇跡般地復原,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旗木佐雨這個人的討厭程度簡直超越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人——他就是想要絆住他們這些想打倒的忍者,讓他們在一次又一次地或傷害或殺死最重要人中慢慢崩潰瓦解。

雨水滴答地落下,下一輪較量再次開始。

同一時刻,雨隱忍者村的東南方向,鋪天蓋地的黃沙自葫蘆口躍出,一次又一次抵抗著夜叉丸宛如蛟龍般靈活而猛烈的攻擊。

夜叉丸死去太久太久了,久到那時的我愛羅還是個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如何。

但細想便可知,能夠成為四代目風影妻子的女人絕非等閒之輩,她的弟弟作為男性忍者,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上都更勝一籌,自從三年前同鳴子佐助一戰,我愛羅已經很久沒有像這般地有危機感了。

“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天空忍術相撞灑下塵埃,原本雨天對沙子的阻力會增加,操控起來難度會增加,而我愛羅卻控制得十分嫻熟,既能夠最大程度地減少查克拉損耗,又能夠精準地格擋他的進攻,夜叉丸對他展現出來的實力讚不絕口。

“嗯。”惜字如金的我愛羅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語氣像個討喜的孩子般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殺人的秘密武器了,我現在是五代目風影了。”

“五代目風影嗎?”夜叉丸的攻擊放緩,後仰躲過沙子進攻,雙腳輕盈地落在地面,眨了眨深邃溫柔的眸子,眼底盪漾著淺淺的笑意。“果然不愧是姐姐的孩子,我愛羅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聽到夜叉丸這樣說,我愛羅唇線拉長,“母親大人對我還有什麼期望嗎?你不是說……她一直憎恨著我嗎?她……又對我有什麼期望呢?”

“我愛羅,你……”夜叉丸笑出聲,仰起頭任雨水打溼臉頰,他的眼睛映出是沙子凝出的身影,“你知道你的母親長相嘛?”

我愛羅皺緊眉頭沒有說話,夜叉丸指了指少年背後。“你回頭就能夠看到了。”

機警的我愛羅並沒有完全回頭,只是微微側眸看過去,卻在看清身後沙子塑成的雕像時,不覺瞪大了眼睛,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沾了水的沙子操動不易,我愛羅不得不加大查克拉輸出才能夠保證在戰鬥過程中不落下風,然而有一部分沙子卻像是完全不受雨水控制那般來去自如地為他格擋進攻。

村子裡的人把這叫做絕對防禦,是說沙子就像有生命般會自動保護他,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所謂的絕對防禦竟然是母親的查克拉操控著沙子保護著他,一直一直。

“抱歉啊,我愛羅。”夜叉丸再次發動進攻被格擋,他彎了彎嘴角笑容柔和。“之前是我騙了你,其實姐姐她一直都很愛你,我也一直都很愛你……”

“我明白了。”我愛羅擦了擦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打溼的臉,手指上移又摸了摸額角的‘愛’字,嘴角微彎露出一個很淺很淡的笑容,瞬間溫暖了整個雨天。“我明白了,我一直都是在充滿著愛意的環境長大,我……謝謝你們如此深愛著我……”

天空被巨雷劈開,戰鬥還在繼續。

雨隱忍者村中間的金屬制式高樓中,旗木佐雨站在被雨水洗淨的陽臺前,輪迴眼映出穿著木葉制式忍者制服的五人匆匆跑進高樓中,緊抿的唇線拉長,嘴角彎成高深莫測的弧度。

他的視線一路追著身背忍者刀的少女,高高束起的金髮被雨水打溼,隨著跑動的動作搖搖晃晃,清瘦卻滿含堅定的背影漸漸與記憶裡的銀髮少年身影重合,思緒似乎一下飛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比旗木佐雲晚出生五年,算是第一屆忍者大戰與第二屆忍者大戰的過渡期。

那還算是個和平的年代,然而那時的旗木家族同曾經名震忍界的千手家族一樣,隨著大量精英忍者戰死沙場,家族已經漸漸走向衰敗,到他們那一代也只剩下他與哥哥二人。

旗木家族在戰國時期,雖不如千手、日向和宇智波家族繁華,並且由於查克拉量少的短板而阻礙了其實力發展,然而族內成員僅憑技高一籌的刀法天賦便在忍界取得一席之地。

旗木佐雲,活躍在二戰時期的‘木葉白牙’,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超出別族同輩,還在他蹣跚學步時,佐雲已經取得提前畢業資格,並且以精湛的刀法在同年升為中忍,而後一躍成為木葉忍者村的傳奇性人物,更是後來能夠與三忍齊名。

像所有家中少子一樣,佐雨從小對這個天賦極高的哥哥是又愛又恨,有這樣一個光芒四射的哥哥壓在頭上,佐雨的童年都沐浴在優秀完美哥哥的陰影下,雖然這個哥哥神經大條到從未認識到這個問題。

在佐雨的記憶裡,佐雲是個略呆板且不拘小節的人,少時的願望就是能夠名震忍界、重振家族,後來的後來他的願望達成了,使得整個忍界聽到‘木葉白牙’的名諱都為之一驚。

為了能夠追趕上哥哥的步子,天賦稍差的佐雨幾乎每天都訓練到深夜,有時會累到在郊外訓練場,然後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佐雲,只要有空佐雲就會來陪他訓練,這令他對哥哥的妒忌漸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尊敬與崇拜。

再後來,他也成為了獨當一方的優秀忍者,只是名號沒有‘旗木白牙’響亮而已。

二戰爆發時,剛成年的佐雲與同班女隊友相戀,這件事還使得他不開心很久,總覺得那個女人會將哥哥從他身邊奪走,再後來他們的父母戰死沙場,三年後佐雲也同女隊友結婚。

那時雖在二戰硝煙下,但有哥哥在的日子,佐雨就會覺得整個世界都沐浴在陽光中,就連戰爭的陰霾也遮擋不了人類渴望和平的希望。然而,突變就發生在一年後。

想到這裡,佐雨的眼神暗了暗,輪迴眼微眯迸射出冷光。

卡卡西的出生帶走了嫂子的生命,雖然佐雲從來不說,但佐雨能夠深切地感受到哥哥的悲傷,好在優秀忍者心胸寬廣,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佐雲把對妻子的思念灌注在孩子身上。

應該說卡卡西果然不愧是旗木佐雲的兒子,打破忍校最小年紀畢業記錄,六歲就升為中忍,小小年紀就能夠獨當一方,幾次喝酒之後佐雲對這個兒子都讚不絕口,聲稱會將畢生絕學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