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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決定

從什麼時候開始,靈山變得這樣的寂靜,這樣的冰冷。山林間鬱鬱蔥蔥的樹木,頭頂偶爾飛過的鳥兒。在我的眼睛裡都變了模樣。

獨自坐在林間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這一切。

“你好像很不開心?”一隻小鹿站在我的前面,它歪著頭看著我,它翠綠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我。

“也許吧。”

它邁開纖細的腿,走到我身邊,它抽動著小鼻子:“你身上有傷心的味道。”

“傷心有味道麼?”

“當然。”它的聲音像是叮咚的泉水般清脆:“就像``````就像爛了的翠草,受不了的味道,吃了一次就忘不掉。”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呢?”

它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看我:“當然難吃了,爛了的翠草啊!!大家不都說您可頭撞荊棘也不吃爛了的翠草麼?”

“是麼,我不知道。”

“哦,對了你們人是不吃草的!”它搖晃著腦袋:“哦!!天那!!”它突然向後倒退幾步,聲音裡帶著膽怯:“你是吃肉的對麼??”

“我?”

“你不會吃像我這樣的小鹿的對麼?”它的目光中彷彿在企盼著某種答案一樣。

“事實上``````”我本想逗逗它可是卻又不忍心了:“我最喜歡吃西瓜。”

“真的?”它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是那個時候我記得,聖獸把我們叫到一起,還讓你選吃````````啊!!!!”它似乎意識到什麼了,前蹄微微的焦躁的刨著泥土:“水靈不讓我說的```````我怎麼``````”

我搖搖頭。

我坐在這裡多久了?我似乎已經不記得了。隱約中我知道自己似乎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

“你想吃西瓜麼?”它搖晃著小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它的腳下有了一個翠綠的西瓜:“你已經三天什麼都沒吃了。”它期待的眼神正看著我。

“三天了麼?”

它點點頭:“至少我看到你的時候起,有三天了。”它用前蹄,在西瓜上輕輕敲了一下,西瓜裂開了四瓣。

我走回到山洞的時候,看見藍靜靜的站在那。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有些看不清。

而內心的那些情愫,猛然間全部湧了上來。我走向他的步伐漸漸的加快了,他藍色的長髮像是夏天裡最美麗的天空,淡藍的顏色帶著溫暖。

我緊緊的抱住了他,他的身體僵直,彷彿被我的這一舉動有些嚇壞。但是他還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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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他``````走了```````他走了```````”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

藍的嘆息聲在我耳邊迴盪:“我說過的```````我說過``````可是他不聽。”

“如果``````我沒有``````沒有來過就好了```````他就不會``````”

“也許吧。”藍打斷了我的話:“也許這就是活著的味道``````。”

我每天的事情就是呆在山洞裡,看著洞頂紫色絢麗的結晶石。坐在湖邊、樹林間。

腦海中的一幕幕不斷的在我眼前浮現,像是一場場永遠演不完的電影。只有我一個人在偌大的電影廳裡看。那情景、那些歡愉、擔憂、放縱,還有那個人熟悉的味道。

“藍,鈴鐺他多久才能回來。”每次我問這樣的問題,藍總會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是擔憂的。

“也許是明天吧。”他這樣的回答,都會讓我的心一顫。

我寧願睡著,因為那裡更加真實。

“冷漠!醒醒!!”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甩開藍的手接著睡。

“你不能再這樣了!!聖獸他能讓你不老死,可是不但保你不會病死啊!!你這樣天天不吃不喝,不是睡覺就是發呆,難道你真的想早點死麼?”

“我只是困!!”

“困?”他拎起我的衣服,把我拉起來,一把把我扔在地上:“這樣還困麼?”

左臂一陣疼痛:“你幹什麼?”我狠狠的瞪著他。

“我是讓你清醒點!!”

我緩緩的站起來:“我挺清醒的。”

“你看你的樣子!”

“挺好的。”

“你過來!!”他猛力的拉著我,來到牆壁那:“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麼?”

那是我麼?像是個活動的骷髏,那黑色的眼睛怎麼看起來這樣的可怕。

“冷漠,你知道麼?聖獸是為了保護你,他才會重生的。如果不是魔士王在聖獸最虛弱的時候找他打鬥,他現在還好好的呢!如果不是魔士王,神獸還和我們在一起。你明白麼?”

我皺眉看著藍:“你不是說``````”

“說什麼?”藍緊緊的握住我的肩膀:“冷漠。”

他的樣子有些奇怪。

“你想一下,好好想想。從最初開始,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不是魔士王,會有這樣的``````”

我後退了一步,轉身坐在床邊。

腦子裡很亂。

看著夜裡平靜的湖面,想起藍白天說過的那些話。

魔士王?是他的原因麼?鈴鐺離開我都是因為他麼?我想不單單是這個原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清楚的記得,聽到魔士王要找一個女孩時,鈴鐺的眼神。種種的跡象,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遇到的一些人。從一開始我來到這裡,都是不平常的。我不知道這其中隱含著什麼。

從前,我可以安心的躲在鈴鐺的身後,對待那些不去追問、不去探查。

現在,我卻要真真切切的面對這些。

如果那就是還得鈴鐺和我分開的原因。我要知道答案。

“鈴鐺,你說過,你會向空氣一樣跟我在一起的,對麼?”望著也空中閃亮的星星,我下了一個決定。

“你說什麼??”藍大叫著看著我:“你說你要去魔士國???你瘋了麼?”

我笑了笑:“我確定我挺好。”

藍按住我的肩膀:“你知道聖獸廢了多大力氣,才把你從他的視線裡抹去麼?至少幾百年只要你在靈山裡,他根本無法發現你。”

“是麼。”鈴鐺,原來你做了這麼多。

“你不能去,你不知道你那麼做的後果是什麼。”藍憤怒而焦急著:“你根本沒有法力,在那你活不下去。”

“我有我的辦法。”

“你到的想做什麼??”

我看著藍,然後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要去,不光是為了鈴鐺。我更想知道為什麼?”

“什麼意思。”

“藍,有些事情我一直搞不明白。我知道那些都跟我有關係,我現在只是想知道答案。還有``````女人有的時候是很可怕的,即使是被奪走了一件自己喜愛的小東西,也會十倍的討會來。”

“你!”

“藍,你能瞭解麼?”

藍迷惑的樣子,看著我,然後轉頭看向那面鏡子:“我從來都沒有瞭解過你們人類。我理解不了。從來沒有``````”他的眼神像是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