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把一個個藍色的小圓片貼在喬羽的身上。
“哈哈，我怎麼覺得我在拍科幻片啊。”
“看過阿凡達嗎？其實原理是一樣的，都是動作捕捉技術，現在是司空見慣了，研發運動產品的公司用的也很多。”
金妍兒不解道：“為什麼要這樣？”
雷文笑道：“需要有詳細的資料才能得到結果。”一看金妍兒好像還是不太理解，雷文解釋道：“待會進行風洞實驗，我很難分清到底是什麼影響了運動員，是衣服還是運動員自己的動作？”
“所以我必須先透過計算機來排除喬羽動作帶來的影響，然後才可能得出結論。”
喬羽是明白了，這家公司的研發做的還是非常細緻的，一切用資料說話。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喬羽進入風洞實驗室。
先是穿著平時訓練的衣服。
雷文用對講機說道：“喬羽，原地起跳轉三圈。”
“好。”
喬羽原地起跳轉了三圈。
“四圈。”
“好。”
這樣要反反覆覆做十幾次，直到雷文擁有了詳細的資料才停下。
然後是換上雷文準備的衣服，大概有六到七種，所以喬羽最少得重複做六到七次同樣的動作。
金妍兒小聲說道：“雷文，這樣的測試不準吧？因為喬羽的體能也是在下降的。”
“是的，所以每十分鐘休息一次，誤差我會用計算機去修正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跳了一個小時，總算是結束了，雷文把運動飲料遞給喬羽，“辛苦了，實驗資料還需要修正，麻煩你們等10分鐘。”
“沒事。”
金妍兒拿出紙巾幫喬羽擦汗，“這個比平時訓練的時候累吧？”
“還好吧，你師兄我天生要強。”
“哈哈。”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10幾分鐘過去了，很快雷文走了過來，臉色不太好。
“怎麼？”
雷文把手上的報告拍了一下，略顯沮喪說道：“實驗資料表明，現有的面料減少的風阻對於花滑比賽來說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為什麼？”金妍兒問道。
“或許是花滑比賽的特殊性吧，如果是競速專案，那麼差別最少在0%以上，但是在花滑比賽上，差距只有%，也就是說沒什麼幫助。”
雷文心中很清楚，低於10%的差別，那麼這種產品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金妍兒問道：“會不會是試驗的面料還太少了，能不能再試一下其他面料，把你們公司最頂級的科技產品拿出來。”
雷文笑道：“這些就是我們公司最頂級的產品了，滑雪用的，短道速滑的，雪車的，還有速降比賽的，我們沒有其他產品了。”
喬羽笑道：“那可能是我的思路有問題，也許透過改變服裝來提高成績在花滑專案是行不通的。”
“或許別的公司可以幫你們。”雷文微笑著說。
離開這家公司，波叔倒是釋然了，“這也好，說明四周跳確實是極限了，我看你還是把精力用在提高表演水平上吧。”
回到家，有點鬱悶的喬羽一個人在玩拇指滑板，喬羽操控著一個小人偶在方寸之地玩滑板。
金妍兒也過來，“我陪你玩啊。”
“好。”
“咻，我飛起來了。”
“哈哈，你一點也不懂滑板啊，這樣怎麼可能飛起來啊，起飛前要有一個蹬板的動作啊，就像是這樣，我來演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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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演示了一遍，起跳前一條腿去蹬滑板，然後另一條腿去“提”起滑板。
“會了嗎？”
金妍兒不耐煩道：“遊戲嘛，我想怎麼樣飛就怎麼樣飛啊，咻。”
喬羽汗。
金妍兒指揮者小玩偶，乾脆也不要什麼滑板了，直接在地板上轉來轉去。
“我是喬羽，我準備三週跳了。”
“咻。”
金妍兒雙手配合，讓小玩偶在空中轉了三圈。
“呵呵，我的跳躍可沒那麼醜吧。”
“好像是吧。”金妍兒若有所思，“你好像是這麼跳的，咻。”
喬羽哈哈大笑，但是忽然就像有什麼東西點了他一下，就像是名偵探柯南裡面那一道白色電光一閃而過。
喬羽也用小玩偶在空中模擬跳躍，“Kim，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什麼？”
“我們這種跳躍，俗稱是美加地區的跳躍，是甩出去的那種。”
金妍兒點點頭，但似乎看不出任何問題。
“我們一直就是這麼跳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喬羽說道：“我也是突發奇想，會不會俄羅斯那種跳躍風阻更小，因為他們的跳躍不是甩出去這種。”
金妍兒是納悶了，“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4A是沒人嘗試過的領域。”
喬羽笑道：“那看來我們明天還得再去找一次雷文。”
*****
風洞實驗室。
雷文對喬羽說：“準備好了嗎？”
“好了。”
喬羽嘗試的是三週跳，分別用美加的方式和俄羅斯跳法。
風洞的氣流在顯示屏上是實時模擬的，金妍兒也看著，當喬羽起跳的一瞬間，螢幕上的氣流出現了擾動，然後迅速迴歸平靜。
金妍兒看不懂這代表什麼，其實雷文也不知道，而是需要計算機計算處理的。
“好了，換俄羅斯方式。”
“OK。”
蹲！起跳，喬羽在空中旋轉了三圈，然後落下。
為了確保資料的準確，喬羽每一種動作做了三次，然後走出實驗室。
還是一樣，計算機需要一定時間對實驗資料做對比。
喬羽有些緊張，如果這次的實驗對比還是一模一樣，那麼他確實無奈了。
“難不成沒有系統輔助的話，四周跳以上就是不可能的嗎？”
喬羽不願意相信，但是還是得看實驗資料。
10幾分鐘之後，雷文拿到了結果，她呵呵一笑，“猜一下差別是多少，用百分制。”
“0%？”金妍兒笑道。
“大膽一點。”
“5？”喬羽說。
雷文也不準備賣關子了，“自己看吧。”
喬羽接過一看，竟然是7%，這意味著差距非常明顯啊。
“哈哈，我忽然覺得我開啟了一個新的領域啊。”
金妍兒笑道：“是啊，誰能想到花滑也需要研究風阻這東西。”
拿到了實驗資料，喬羽也知道接下去應該怎麼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