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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的用意

想不通的事情,雲緋月也不想浪費精力,所幸拋開。

這日雲緋月在一間茶館內和以前一樣藉著喝茶的原由打探訊息,可臨走要付錢時她掛在身側的荷包卻遍尋不得。

她功夫不低,若真有人偷盜她的荷包,她本不該是半分察覺也無,但是如今不翼而飛了,雲緋月深感定是出來時忘了帶上。

“姑娘,你這是打算賴賬嗎?”掌櫃的臉色已有些不耐煩了。

“不賴賬,想請你差人去一趟雲風客棧,把管事的請來。”掌櫃這麼說,雲緋月也有點尷尬,臉色也不太好看。

“真不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那麼多彎彎道道,萬一……”掌櫃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

雲緋月知道掌櫃可能以前也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她良好的教養讓她一忍再忍,努力平靜的說出這麼一句:“沒有萬一!”

墨雨軒正好從樓上下來,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侍從上前,同他耳語了幾句。

雲緋月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瞧見那侍從恭敬的朝墨雨軒行了個禮後,便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然後,將一錠銀子放在了那桌子上。

“這位小姐的茶錢,我家爺給付了。這些可夠?”

那掌櫃的明顯是認得這位侍從的,知道他是墨雨軒跟前的人,所以眉眼間盡是諂媚的笑意。

“夠了夠了,多謝大人。”

雲緋月看著掌櫃突然轉變的嘴臉,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很快消逝,卻被墨雨軒捕捉到,但他卻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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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緋月看了眼那侍從,點了點頭以致謝意,然後越過那人,走到墨雨軒面前:“承蒙旭王殿下施以援手,雲緋月改日必定登門拜謝。”

“雲小姐客氣,本王一直聽聞雲小姐棋藝精湛,不知雲小姐今日可得空讓本王見識一番?”

墨雨軒俊秀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泛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光芒。

雲緋月想到畢竟他剛剛幫了自己,便將推辭的話以及心頭的異樣感覺給壓了回去。

“旭王殿下言重了,這天下誰人不知旭王殿下才是真正的高手,倒是緋月還要請旭王殿下手下留情才是。”

對於雲緋月的假意恭維,墨雨軒只是笑,於他而言,下棋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既如此,請吧,雲小姐。”

墨雨軒如此邀請,雲緋月也不扭捏,緊隨而去。她本以為墨雨軒會帶自己去他的某個別院,但沒想到他竟將她直接帶回了王府。

再想想,也便釋然了,反正於雲緋月而言,不過是切磋棋藝而已,在哪都無甚差別。

這王府建地面積極大,周圍擺設看著平淡無奇,若有識貨之人一看,便知都是珍品。

此時便是三月,滿園桃花香氣怡人,在桃樹間,一條鋪以信白石的花徑蜿蜒通向不遠處的涼亭。

涼亭建造精美,八根正紅朱漆大柱按照八卦方位所排列,正對雲緋月那邊正是涼亭正口,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雅亭”。

“怎麼樣?雲姑娘可還喜歡?”墨雨軒溫和的笑著。

“這亭子的字真霸氣,透過這字我能感受到主人的雄心壯志。”雲緋月忍不住讚歎。

墨雨軒將雲緋月引入涼亭,看雲緋月看著湖面,他開口介紹:“現在是三月,荷花未開,不然滿池荷花不知多美。”

“是嗎,我很期待。”

“待荷花盛開,我再邀請你過來可好?”墨雨軒目光灼灼,雲緋月心跳漏了半拍。

她移開視線:“那要好幾個月呢,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也是。”墨雨軒笑笑,給她安排了位置。

待兩人都坐定以後,墨雨軒便吩咐屬下去自己的書房去他的棋與棋盤來。

雲緋月並不知道這涼亭到底是來做什麼用的,但見這圓桌上本就有的棋盤和棋子,想來也是個議事的地方,只是卻不知為何還要再尋個棋盤來。

“王爺不必如此麻煩,這裡就有現成的,何故還要再差人跑一趟?”

墨雨軒但笑不語,倒是一旁的侍衛為雲緋月解答了疑惑:“雲小姐有所不知,王爺的棋盤與棋子都是用靈玉打造,從來不輕易示人……”

那侍衛還要說什麼,只是卻被墨雨軒抬手打斷了,“讓雲小姐見笑了。”

墨雨軒如此這般到底何意?

對於雲緋月來說,這靈玉雖不是什麼尤為罕見的物什,但也算的上是一種珍貴的寶貝。只因這玉中帶有極純淨的靈氣,而且是年份越久,靈氣愈發充裕,雖不能提升功力,但卻能淨化體內的濁氣,而且對一些毒物有一定的抵抗作用。

靈玉年份越是久體積越大,王公貴族但凡是能的得到一點,就已經能證明其地位顯赫,不曾想這旭王的權利竟已達到了這種地步,棋盤一般大的靈玉,就算是皇宮可都是尋不見的。

“哪裡哪裡,緋月還要謝謝這位大哥為緋月答疑了。”雲緋月心裡疑惑不解,面上卻保持著微笑,神色間帶著疏離。

墨雨軒還要再說些什麼拉進兩人的關係,那去取棋盤的侍從剛好回來,他只好將還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裡。

雲緋月在面對生人時,總會保持著一種禮貌而又疏離的模樣,即使剛剛墨雨軒替她解了圍,卻也沒有被人列入熟人的範圍。

這十六年來,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兄長,大概也就夜無淵能與她說上幾句話,這還是全靠夜無淵的厚臉皮。

而現在,可以無視雲緋月疏離的人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墨雨軒。若說夜無淵是因為她的救命之恩和臉皮厚才能做到這一點,那麼眼前這個人又是因為什麼呢?

雲緋月想不通,按照墨雨軒的權勢和實力,只要他願意,根本無需藉助山莊的力量就能坐上這裡的高位。可若不是為的不是得到織月國,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雲姑娘,該你了。”看到失神的雲緋月,墨雨軒忍不住開口提醒。

雲緋月回過神來,一臉歉意的看著他:“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們繼續吧。”

“雲姑娘莫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聽聽,看看我能否幫忙?”

【作者題外話】: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只有經歷過痛苦,才能在最後得到最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