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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過戶

自打傻柱,許大茂,易中海進了勞改隊,葉晨也去當兵去了,院兒裡少了不少的人氣,街坊四鄰的都在議論。

“你說咱們院兒是不是被破了風水,咋就始終不消停呢?接二連三的有人出事兒,弄得人心惶惶的!”

“呵呵,不是風水不對,是出了狐媚子,你仔細盤點一下,這三位進去,哪個和秦淮茹能脫得了關係?這三位在咱們院兒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八級鉗工,一個宣傳科的電影放映員,一個食堂的大廚,結果都折在她手裡了。”

“要我說啊,老賈家從根兒上就不正,你瞅瞅這一家哪有個好人,賈張氏胡攪蠻纏,秦淮茹水性楊花,就連棒梗都從小就帶著倆妹妹成天的偷雞摸狗,你瞅著吧,這要是能消停了,才是出了鬼了!”

“哼,我看這三位走了,這個婆娘還能指望誰去?跟個吸血蟲似的,成天趴在別人身上吸血,也不嫌寒磣。”

“這你可就小看她的本事了,她這回啊,不找咱們院兒的了,知道李副廠長嗎?前幾天我路過辦事的時候,聽見李副廠長辦公室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然後就看見秦寡婦從裡面衣服凌亂的走了出來,剩下的,你品吧,你細品。”

賈張氏成天在大院兒裡呆著,這些風言風語自然而然的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畢竟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的兒媳婦都在軋鋼廠遊過街了,大大小小那也算是名人,不說是街知巷聞也差不多了,雖說出的名不是好名。

這天秦淮茹下班回家,從兜子裡拿出了飯盒,三個小崽兒早就在桌前守候,開啟飯盒,是廠裡的幹部吃席剩下的飯菜。

“我可不吃這不乾不淨的東西,我怕吃完心都髒了。”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說道。

“您不用吃心都已經髒了。”秦淮茹語氣平淡而誠懇的說道。

賈張氏終於是憋不住火了,衝著秦淮茹吼道:

“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成天陪這個陪那個的,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倒是想要臉,可我要是要了臉,你孫子孫女就得餓肚子,我要是要了臉,估計你也沒精神和我這麼中氣十足的大吼大叫了,您說是吧?”秦淮茹依舊語氣平淡。

賈張氏頓時語塞,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一家四口都指望著她養家呢,這是她面對秦淮茹最大的軟肋。

就在這時,秦淮茹指著她面前的白麵滿頭說道:

“您這麼有骨氣,那這白面饅頭您也肯定嫌髒了,棒梗,你吃飽了沒有?”

“沒有,娘。”說完棒梗就眼巴巴的盯著賈張氏面前放著的饅頭。

秦淮茹直接拿過了饅頭,遞給了棒梗,看都沒看賈張氏一眼,要飯吃還嫌飯餿,什麼東西?

賈張氏啞口無言的看著四人狼吞虎嚥,最後無奈的去廚房拿了窩頭,就著棒子面粥……

劉海中因為始終跟隨著李副廠長的腳步,所以混的風生水起,但是這個老狐狸始終還是牢記著葉晨走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凡事都留了三分餘地,而且平時都留了一手。他不知道這是葉晨利用催眠在他潛意識裡埋的種子。

劉光天和劉光福看到老子混的這麼風生水起自然是每天跟在屁股後頭溜鬚拍馬,然後在外面狐假虎威,小來小去的,劉海中就當沒看見了。只要不過分他從不插手。

而閻埠貴則過的很不順心,自從被劉海中從三大爺的位置上踹了下來,越發的沒人拿他當盤菜,因為這個人骨子裡都寫滿了算計,渾身都是小心眼,自然不會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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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家的兒女都不拿老子當回事兒,才是最讓他難過的,但是沒辦法,這玩意兒隨根兒,閻氏三兄弟都繼承了老爸老媽的摳門算計的屬性,哪怕是對父母也不例外,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最後閻埠貴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何雨水在葉晨走了以後,也結了婚,走的時候把房門換了新鎖。然後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這裡,出了會隔三差五的回來看看聾老太,和院兒裡的其他人再沒有了交集。

於海棠則因為劉海中位高權重而接受了他們兩口子的建議,嫁給了劉光天,進了劉家。

到了秦寡婦還款期限的那一天,秦淮茹也沒能拿出錢來,每個月的工資都摳來算去的花著,哪來的閒錢還債?最後被劉海中強制執行,一家五口搬出了住了多年的房子,房子也迎來了新的主人,劉光天和於海棠住了進去。

正當眾人打算看著秦淮茹一家人笑話的時候,秦淮茹從挎兜裡掏出來了一串鑰匙,拿著鑰匙開啟了傻柱的房門,一家五口人住進了傻柱的家裡。

街坊四鄰在風中一陣的凌亂,誰都沒想到秦寡婦還有這麼秀的操作,她哪來的臉啊。

有人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何雨水,何雨水也是氣到了不行,這咋還成了狗皮膏藥了,還摘不下來了是吧?當她找到秦淮茹理論的時候,秦寡婦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鑰匙呢,是你哥臨走時交給我的,要不你去問問你哥去?再說了我住的是你哥的房子,又不是你的,你跟著瞎操什麼心?”

何雨水見識到了秦淮茹的無恥,氣到嘴唇都打著哆嗦,這女的是什麼貨色,她在自己哥哥進了勞改隊以後,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就這麼一個人盡可夫的玩意兒現在堂而皇之的進了哥哥的屋住著,她卻毫無辦法,這種無力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人。

棒梗也慢慢的長大,眼裡無時無刻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劉光福和閻解礦早就看著他不順眼了,這小崽子忒不是個東西,成天勁兒勁兒的不說,還經常偷這家,摸那家的,二人找了個機會,在放學的路上把他給攔了下來,然後捆了起來,在他脖子上掛了個破鞋,引來了無數學生的觀看。

自己的母親是啥德性這時的棒梗早就心知肚明,那是實錘了的破鞋。因為蝴蝶效應,這時沒了許大茂和傻柱,棒梗也只能默默的接受了這個結果,無他,全家老小都指著秦淮茹填飽肚子呢,自尊永遠都解決不了餓肚子的問題,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棒梗到家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有擦痕,秦淮茹看到了,沒多說,也沒多問,用熱水投了毛巾,讓他自己擦了擦臉。

至於幫孩子排解委屈啥的,呵呵,別鬧了,要說委屈,誰不委屈,自己的心理建設還沒做好呢,哪還有空管得了別人?

後來棒梗作為知青上山下鄉去了,家裡才算是喘過了一口氣,沒辦法,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娘四個吃的也就是和棒梗造個平處。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慢慢的,時間來到了1977年的春天,葉晨從部隊轉業回來了,本來他是不許轉業的,後來還是小白的父親開口,才被放行。他是來履行自己當初的諾言來的。

回來後,他先是去了復轉軍人安置辦報了個道,公安局看到他是偵察兵出身,直接就把他給要到了刑警隊去了。葉晨去了第三軋鋼廠,把自己的工作關係轉到了市局刑警隊。

當他推開了久違的四合院兒的大門,街坊四鄰一陣錯愕,好久沒見這個生性的傢伙了,整個院兒裡,不管好人壞人都怕這個傢伙,因為這貨從來都是只佔便宜不吃虧,而且還很邪性,凡是跟他呲毛起刺的都沒得著什麼好。

秦淮茹看到葉晨的那一刻,眼神裡充滿了戒備因為她實在是在他這裡吃了太多的虧了。

葉晨看到秦淮茹,笑了笑,然後說道:

“我拿著你的房本和欠條,還有我的證件,走吧,跟我去民政局,咱們把房子辦理一下過戶。”

秦淮茹無奈的看著葉晨,卻是毫無任何辦法可想,本人回來了,這次是真的一點轍都沒有了,從此以後,那房子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