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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紅瀟清閣,活色生香

夜幕漸漸降臨,華燈初上,鳴水鎮東的暖玉街變得喧囂熱鬧起來在,李子慶和姬煞葬穿過了徐徐人流,整條街面都是透亮的火光,以及清風拂面便可嗅到的脂粉香味。

絡繹不絕的人群大多都是尋歡作樂的,還有小部分是存在著未知的目的性。這條街上向來都是魚龍混雜,如今正值潮汐退卻的時節,過往修士的復雜程度較之前更甚。

李子慶帶著姬煞葬在正街上不緊不慢的穿行,看似漫無目的,但步履卻是穩重的緊。果不其然,他看到一條岔路後便徑直走了進去,向不遠處的姬煞葬招了招手,示意讓他跟隨自己前行。

姬煞葬心中瞭然,看來自己要見的正主極有可能就在這條暖玉街的某處。

李子慶腳步不停,穿過了幾條小巷之後,又帶著姬煞葬進了另一條相對人流較大的街道,又走了片刻,這才到一處青樓前停了下來。

姬煞葬抬頭一看,此間青樓正上方懸掛這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紅瀟閣三字,字型娟秀雅緻。整體裝修以硃色和墨色為主,整體搭配得當,一眼望去頗有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舒適感。

姬煞葬見紅瀟閣相對之前看到的那些青樓要少了些許脂粉氣,倒多出了幾分雅緻意味來,估計裡面多半會是一些清倌兒,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氣。

李子慶呵呵笑道:“任兄弟,此處青樓的女子多少都帶有一些書卷氣息,琴棋書畫樣樣略通的也不在少數。不過你讓她們賣藝簡單,但是要想她們賣身,那可就十分難咯。”

“這樣豈不更好,我畢竟年少,還沒到開葷時候。李大哥可真是會選地方。”姬煞葬目中含笑,意味頗深的看了李子慶一眼。

李子慶見姬煞葬眼神頗為皎潔,心下不由生出一種被這個少年看透的錯愕感,他摸了摸自己鼻子,瞬間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心道不過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罷了,怎地會精明到如此程度,定然是自己感覺錯了。

紅瀟閣內來往人群倒不似正街風頭正勁的幾處青樓那般人頭湧湧,但也還算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雖說喜歡女子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不在少數,但也有不少風雅之士更熱衷於欣賞含蓄深婉,雙瞳剪水的羞花閉月,說不定還能生出一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意境,即興賦詩一首,成就一個流傳千古的佳作,到底比一夜歡愉要來得痛快許多。

“任小兄弟,紅瀟閣的頭牌苑貞乃是鳴水鎮連續幾年的五大行首之一,不僅生得美若天仙,而且琴棋書畫樣樣俱佳,在曲藝上亦有大家風範,不過想要見到她可並非那麼容易。”

李子慶一拍姬煞葬後背,將他推進了紅瀟閣中,口中說道:“說不定小兄弟豔福不淺,得以被苑貞姑娘相中,說不定還能成全一段魚水之歡。”

姬煞葬連連搖頭道:“李大哥可真會抬舉人,我也就是來隨意看看便好,什麼雨露佳緣的,實在是不敢去想。”

兩人剛進大廳,便聽見一陣靡靡琴音傳來,姬煞葬順著琴音望去,是一個身穿綠意的少女正在彈奏,此女約莫二八年華,肌膚賽雪,明眸皓齒,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李子慶開口道:“彈琴的那個女子叫做瀾茵,一手琴意乃是苑貞手把手教出,儘管年紀尚小,但隱隱已有大家風範,是今年競爭琴曲行首的熱門人選。”

此刻一樓大廳有數十人正在聽曲,這些來紅瀟閣的人多半都是附庸風雅之士,各個都多少有些書生意氣,像李子慶這樣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與他們站在一塊,倒顯得有些雅俗共賞的味道。不過他根本絲毫沒有在意這微妙的維和感,一樣是饒有興致的欣賞起美妙琴音來,微醺的眼中頗有陶醉之色。

待一曲彈畢,便有一個華服公子模樣的人站起猛地鼓掌,眼中流露出喜愛神色,開口說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今夜良辰,姑娘何不與我共度良辰,莫負今宵啊。”

聽他說完,李子慶眼睛微微一眯,正在權衡是否動作,只看到已有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人站起,呵斥道:“黃口豎子休要胡言,還不快快向姑娘道歉。”

“道歉?要本公子向青樓女子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話,本公子自小到大還真沒給誰道過什麼歉。”

他指了指一旁的年輕男子道:“你來告訴他本公子的爹是誰。讓他清楚一下,在鳴水鎮中,到底是誰說了算。”

他旁邊那人一臉尖酸模樣,但卻對華服男子是畢恭畢敬的模樣。聽他這麼一提,立馬傲慢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鳴水城主二公子都不識得,我看你大概是活膩了吧?”

剛剛頂撞華服公子的中年書生一聽對方身份,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書生意氣,連忙點頭哈腰的賠禮告罪起來。

華服公子倨傲道:“自己狠狠掌嘴二十下,我要聽到令人滿意的響聲才算作數,不然你就準備橫著從這裡出去。”

姬煞葬看得微微搖頭,這種事情他並不是沒見過,但是每每看到狐假虎威之人總會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權力當真是個好東西,這個華服青年修為不過是凝骨境後期,基礎打得也是頗為平常,就算是丹藥輔助推上了鑄身境也不堪大用,戰力在同境界修士裡只能算是較弱存在。

不過到底是投了個好胎,能夠因為自身背景在鳴水鎮境內趾高氣昂,即便修為比他高上數籌的修士也會權衡利弊,不願與他正面衝突。人一旦有了靠山就是容易膨脹,而無浮萍可依的散修多半總會趨於弱勢,世態炎涼莫過如此。

他自然不會去幫襯什麼,維護一下所謂的公平。這世界本就無甚公平可言,弱小本身就是一種罪,以其期盼著別人來救贖,還不如盡全力去強大自己。若是實在我無法強大就得學會認命,折了臉面也比丟了性命來得要強。

李子慶同樣是在冷眼旁觀,這個中年人欠缺擔事的能力,又要去出頭管閒事,以其說他是嫉惡如仇,倒不如說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來得更恰當一些。

啪啪的扇臉之聲有規律的響起,之前叫華服公子賠禮道歉的中年人不敢做偽,沒一巴掌都抽得較狠,看得華服男子一陣痛快。待抽完二十下之後,中年人臉上已經浮腫,正要告罪離去,卻聽華服男子冷聲說道:

“慢,本公子改變主意了,似乎不應該這樣便宜了你。”

中年書生嘴角已經溢位鮮血,他眼睛裡流露出恐懼神色,渾身顫抖道:“公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這條小命吧!”

“饒命?”華服男子眼神玩味:“也不是不可以,你從我這胯下鑽過去,在學幾聲狗叫來聽聽,我就饒了你。”他聲音逐漸拔,一隻腿往凳子上一搭,繼續說道:“本公子慈悲為懷,讓你鑽得容易些。”

華服男子身邊緊挨著三人,都是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除了剛才那個開口的尖酸刻薄的中年修士之外,還有一高一矮兩名男子。這兩人從進來之後一直沒有開過口,不過均有鑄身境初期的修為。雖然境界都比華服男子高出一截來,不過按男子的身份來說,這兩人大概都是他的扈從。

中年書生猶豫了一會,大概是覺得命比較重要,一機靈便弓下身子,做出了鑽華服青年胯下的準備。

華服男子原本是一臉得意神色,斜眼欣賞著中年男子一臉屈辱神情,忽然就臉色一變,露出了震怒表情,冷冷的看著閣外進來的幾個人。

因為他聽到當中一個穿著淡紅色裙襬的少女輕笑道:“真有意思,一來就看到有人狐假虎威,本事倒是沒有幾斤幾兩重,氣勢卻做得挺足。”

“你說什麼!”華服青年一向作威作福慣了,鮮少受到這樣的挑釁,一時間火冒三丈。他望向說話的紅衣少女,見她容貌生得極美,但是眼睛赫然是一雙蛇瞳,頓時心中一凜,但瞬間又被火氣壓了下去,開口叫罵道:“你是哪個犄角旮旯裡跑來的,狗拿耗子是不。”

刑姬一臉古怪的看著華服青年,片刻後輕笑道:“你這人倒是好笑,哪有膈應人連帶自己也給罵上的。你是耗子沒錯,我卻不是狗,不過你不用介意我說的話,大可繼續抬胯,讓他繼續鑽。像這等沒骨氣的貨色,愛管閒事卻沒有種去擔事,比軟弱怕事的懦夫更令人感到討厭。”

儘管聽刑姬這樣說,但華服青年卻是興致寥寥,連半點戲虐他人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本身心胸就比較狹隘,平日裡因為鳴水城主二公子的身份,上面有個開靈境的老爹,眾人都不看僧面看佛面,不願意太過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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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一個少女當著這麼多人數落,感覺一張臉都已經丟盡了。他鳴水二少的面子是何等重要,怎麼可能折在這裡,想到此處,他臉色猙獰起來,惡狠狠的向邢姬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