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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顧茅廬的回想(孔明的內心讀白)

“我回來了!”

諸葛亮剛踏進家門小庭院,一陣久違的熟悉的氣息已經圍繞著他,長時間在外旅遊的疲憊感一下子得到了放鬆。半年不見,庭院的樹和花草都長高了,幾隻麻雀在庭院嘰叫著似在歡迎他,家裡的一切都安好,諸葛亮頓時覺得回家的感覺真好。

“二少爺,你回來了?”書童急忙走出草堂,恭敬地向孔明鞠了一躬。

“嗯,剛回來啊,想馬上就睡上一覺,原來旅遊時間長了也會讓人厭倦吶,其實還是在家好。”諸葛亮伸直了手臂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

“少爺你能出去玩還那麼多抱怨,難為小的一年到頭都在這裡看管庭院,悶都悶死了。”書童小聲的嘟囔著。

“嗯?你在那兒嘰嘰咕咕說什麼呢?”

“啊,沒…沒說什麼?嘻嘻,對了,你不是和夫人一齊外出旅遊的嗎,夫人呢?”

“夫人說久沒回孃家,惦記得很,回來時順路就回去了。”

“哦,之前少爺都是自己和朋友去遊玩的,怎麼這次帶上了夫人?對了,這次旅遊去了什麼地方?能跟我說說?”書童纏著諸葛亮想聽新鮮事。

“哦,成親之後都沒能和她一起外出遊玩,感覺挺虧欠她了,所以就和她一起去旅遊咯。這次玩了半年去了很多地方,你少夫人最喜歡就是去黃山,和她登上了高峰,說那兒像仙境一般美如畫,她說在那裡都流連忘返了。其他地方呢,現在我困了,遲些慢慢再給你講吧。”諸葛亮走到草堂的床前,又伸了一個懶腰。

“我現在要好好睡一覺,你先出去吧。”孔明躺下床準備睡覺。

“是。”書童簡單收拾了一下諸葛亮的行李和房間的東西,準備離開。

“嗯,等等。”諸葛亮突然翻過了身子,叫住了書童。

“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書信?或有人找過我?”

“嗯…有,大少爺寄過信給你,他說他如今在江東輔助東吳孫權,說希望你也能到東吳助他一臂之力;另有幾位自稱是你昔日的同學來信,現在曹操麾下任職,也想讓你拜會曹操。”

諸葛亮聽完只是淡然一笑,翻身又睡下了。書童不解問到:“孫權和曹操都堪稱當世的英雄,為何二少爺聽聞此二人卻如此不屑?”

諸葛亮連身都懶得翻就說:“曹操攜漢天子以令諸侯,其心可誅,乃當世奸雄。孫權雖已領霸江東,但其只能算繼承兄父之位,且對曹操強權態度一直模糊不定,非真英雄也。”

“那天下之大,莫非就再也沒有可稱得上英雄,少爺願意追隨的人了?”

“現在看來,確是如此啊。”孔明的聲調開始變得低沉,似乎馬上就要睡著了。

“啊,對了二少爺,有三個人之前曾兩次到這要拜見少爺你,這三個人中其中兩個身材長得很高但像是護衛,另一個身材不高不過樣子看上去也很英武,要拜訪你的人就是他,他的名字…叫做…哦,叫劉備劉玄德…自稱漢胄皇叔。”

“劉備?劉玄德?”諸葛亮突然翻過了身子看著書童,他眉頭皺著,像似在思考。片刻之後,他眉頭舒展了,因為他想起半年多前好友徐庶徐元直向自己推薦劉備,結果被自己大罵落慌而走,他所推薦的劉備應該就是這個人吧?或者,我確實應該見一見這個人,雖然他現無甚基業,到處漂泊不定,但其仁德之名卻頗有人望,且其手下關羽,張飛,趙雲等猛將也威名遠播,他或許會是…也罷,還是等有緣見到他再說吧…”

“我要睡了,沒什麼事不要叫醒我。”他對書童說完躺下片刻便睡著了,他實在太困了。

迷糊之中,諸葛亮似乎看到書童在輕輕地搖動著自己身體。“…少爺…門外…三個人…”

“別吵我,我要睡覺。”諸葛亮模糊間甩開書童的,手又進入了夢鄉…

……

在家睡覺就是舒服!諸葛亮也不知睡了多久了,反正睡醒之後全身舒暢,疲憊感一掃而空。心曠神怡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吟起了詩詞:“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旁邊的水壺冒出了一些蒸汽,孔明轉身把水壺拿開,看見書童跪坐在一旁。

“我睡了多長時間?”

“少爺你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

“幹嘛坐在這裡不出去工作?”諸葛亮向書童抱怨到。

“少爺,劉備劉皇叔已在草堂門口恭候多時了。”

“什麼?已在門外恭候?為何不早些叫醒我?待我更衣,你快到門外迎接客人進來。”諸葛亮馬上更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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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書童退出房舍外,他嘴裡還絮叨著:“還不是因為叫不醒你嘛。”

諸葛亮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春風吹起了一下木窗窗簾的邊沿,從窗外看到庭院門口看到三個人的身影,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一個穿著綠袍,一個穿著黃袍,兩人中間有個披著紅色披風的人,書童慢慢走向他們。

諸葛亮把茶壺移到了書幾旁邊,等一下在這裡交談最好了。好像差了一樣東西,諸葛亮很快地找了一下書架,找到了,是羽扇,那是他的恩師水鏡先生送給他的禮物,諸葛亮喜歡一邊搖著羽扇一邊思考。這次光臨寒舍的人會是他一直守望的明君嗎?

正思考著,突然聽到了書童的聲音。“少爺,這位就是劉備劉皇叔。”

披著紅袍的人走進了房舍,他似乎有點拘束,進門後還沒等諸葛亮看清楚他的臉,就雙手攏緊,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謙虛地說到:“在下劉備,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深感榮幸。”

諸葛亮慌忙也平持羽扇,作輯回禮:“山野村夫,能得將軍垂青,豈敢妄自尊大?”

兩人同時抬起頭雙目對視,兩人的動作同時凝固住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諸葛亮只看了劉備一眼,就被劉備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住了。英俊的臉龐上洋溢著平和仁德的氣息,棕色的頭髮如戰爭劫難中的不滅的焰火,清澈而堅定的眼神透視著希望和自信。

“他一定在想,我就是他需要尋找的夥伴;而他也一定知道,他就是我要追隨的君主。”儘管之前從未與劉備相見,但諸葛亮卻與劉備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今奸臣當道,曹操挾持天子,備既為漢室宗親,不忍皇帝與黎民百姓受苦。惜備無能,屢屢戰敗,感先生高義,乞請賜教於備。”劉備誠懇地說完後,又向諸葛亮深深一緝。

諸葛亮輕搖著羽扇,他一直端詳著劉備,像似在思考。最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鄭重地向劉備回禮:“亮見識淺薄,無以指教將軍,但願與將軍共同探討學習,請!”說完他輕輕一揮羽扇,指向書幾的位置。

當他轉過身走向書幾的一刻,沒有人注意到,諸葛亮的嘴角泛起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那是欣慰的笑容。

“終於等到你了!感謝神明!讓我遇到他。我將會與這個人開創屬於我們的時代!”

……

其實,我是在看見他的一剎那,就已經決定永遠追隨他…

那不是因為他有平定天下的志向,不是因為他有非凡的能力,更不是因為他是皇室宗親,而僅僅是因為他這個人,就是我一直嚮往追隨的人!

我要一直追隨他,實現他的理想,這才是我需要做的…

……

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孔明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漆黑的天花板,回想起他與劉備千年前的際遇。他之前一直沒思考過為什麼要追隨劉備,現在他才慢慢參透到其中的原因。他之所以追隨劉備,不是因為他有非凡的能力,也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他的品德修養以及個人魅力。所以,對現在的劉備,我沒有指責他背棄理想的理由,相反,我更應該繼續兌現自己誓死追隨他的誓言,儘管,我對現在的劉備並不認識,但是我還是要遵從我的意志!

但是現在的我,能為他做什麼了?對了,他上次好想說是喜歡打籃球,那樣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