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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買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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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興明沒上床,靠在床邊坐下,把手伸到爐子邊上烤,天太冷了,零下三十九度,吐口唾沫飛在半空就凍成冰渣了。

捅了捅爐子,讓火更旺點,緩了幾口氣,張興明才問二哥:“二哥,郵電局認識人不?能說上話的。”

“有,田栓子就在郵電局上班,他爸是主任,嘎哈呀?”二哥摘了帽子也坐到爐子邊上。

“田栓子?”張興明想了想,沒印像,上一世自己在郵電局也有不少熟人,不過那都是90年前後了,估計這個田栓子都調走了。

“嗯,”二哥點點頭,把手悶子倒著在爐子上烤:“好像叫田洪栓,平時就栓子栓子的叫,沒記清大名。送信的,他爸是副主任,他姨夫大幹部,牛呢。”

這年頭郵電局是相當不錯的單位,除了本局子弟想進去上班非常不容易。

“他姨夫誰啊?”張興明好奇。

“叢書記。”

“哦――”張興明點點頭,知道是誰了,92年這位是副省長啊,這可是真正的大幹部,不是一般的牛。

不過這個田副主任就混的相當差,一直混到退休都是個非實權副手,退休以後天天罵大街,罵叢書記,罵共產黨,是90年代本地名人。

如果不是他這位連襟(姐妹兩人的老公之間叫連襟,也有叫連橋的)罩著,估計抓起來判刑是肯定的,這爺們太狂野了,編快板書罵共產黨罵幹部,逮誰罵誰,往公安局領導車上潑大糞,堵住區政府大門一罵半天。

“你明天去找這個田栓子,”張興明對二哥說:“讓他找他爸說一下,過年那天,二月十五號,郵電局會發行一種新郵票,讓他從上級那邊多要點,然後你問問他,咱們多買能少算點不,有沒有內部價。”

“買郵票?”二哥有點驚訝:“買一萬塊錢郵票?”

“嗯,”張興明點點頭,說:“你手裡還有多少錢,都拿出來買,買的越多越好,你家裡錢能拿出來不?全買了。對了,你還得去下馬塘,橋頭,把有郵政所的地方都跑一跑,能買的全買回來。

我估計光南墳這一個地方這一萬多花不完,那就可惜了。把人全發動起來,有關係的找關係,沒關係的跑各地郵電局,車票回來報銷,他們自己能弄著錢的也可以買,這事得趕緊安排。”

郵票八十枚一張,一萬二千塊也就是一千七百多張,張興明估計一個郵政所也就十幾張,有的估計還沒有,南墳這邊是局,能多點,那也不會超過二百張。

“買這些郵票嘎哈呀?”二哥瞪著張興明問。

“掙錢唄,這可是好東西,二哥,我和你說的可不是普通的郵票,是馬上要發行的一種新郵票,票上印的是一隻猴子,紅底,叫金猴票。

全國也沒發行多少,這東西以後能值大錢。對了你跟他們說清楚,別他媽買錯了哭都沒地兒哭去。”

“能值多少?你咋知道的呀?”

“我從報紙上分析的,肯定值錢,不過馬上肯定賣不出太高價,等明年每張郵票弄個幾塊錢還是可以的。”

張興明把鞋脫下來拿著一邊烤一邊說,鞋上的雪水滴到爐子滋一聲就沒了。

“一張就是幾塊錢?那一大聯八十張就是好幾百哪。”二哥在心裡算著賬:“一張八分,一聯就是六塊四,那一聯就掙好幾百塊,我的天哪,比賣鐵還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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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興明把二哥的鞋拿下來放到床邊,把自己的鞋烤熱穿到腳上,說:“這郵票是靠時間掙錢,時間越長掙的越多,賣鐵是靠份量掙錢,只要把量弄大就掙的多,一個是買賣,一個是投資,不是一回事。

這郵票買回來,我準備放到91年賣一部分,剩下的96年再賣,到時錢咱兩一人一半,那時候二哥你可就是真正的大富豪了,開名車抱美女,要啥有啥,呵呵。”

“真能行?”二哥看著張興明,這一段時間張興明出的主意全都掙了錢,已經讓他相信張興明不會放空炮了。

“肯定能行,報紙上都說呢,現在集郵特流行,已經有不少人發財了,放心,你就趕緊發動關係買吧,市裡也去,反正這個正月你就到處買郵票,能買多少買多少,不怕多,就怕少,錢花完為止。”

“行,明天我就去找栓子,這事肯定能辦,咱多買郵票他還不跑著幹哪,他得多拿獎金呢。”

“別說漏了啊,讓人家知道能掙錢還有咱啥事了,人家內部直接處理了,得編個理由,就說農村親戚平時寫信買不到郵票,託你買的,親戚多,多買點好分,不行把我們家也加上,我們加親戚更多,叔叔大爺爺爺姨的一算好幾十家呢。”

張興明叮囑著二哥。二哥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開始合計怎麼整能多買點。

晚上兩個人回了家,張興明叫老媽拿錢出來給二哥,老媽拿了二百塊錢出來,不過能看出來臉上的不捨,叫張興明看的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叫你拿出來花,是拿出來賺錢你這表情幹嘛呀。

在老媽的帶動下,孫爹孫娘也拿出來二百塊錢,大姐二姐大哥湊了三百塊,二哥表示壓力很大,這事要是辦砸了,還能不能保持軀體完整都是二話了。

於是81年的正月就在二哥一群人的四處奔波中過去了,南墳郵電局不用說,包乾了,橋頭,下馬塘,鳳城,丹冬,市裡各區,周邊各市,連奉天二哥都跑了二趟,終於在三月四號這天空手回來了。

這次又是去奉天,沒買到,能走到的地方已經全沒貨了,一共拿走一萬二千多塊錢,花出去一萬一千九百八十七塊二毛,買了一千八百七十三張猴票回來。

這個結果張興明已經是喜出望外了,你想啊,五百萬枚一共才六萬二千五百張,還得全國各省市的分,如果遼東省不是國家重工業省份,估計連這些都買不來。

二哥身上還有五百多塊錢,幾十塊錢的車票,這大半個月光坐車了,坐的二哥聽見火車聲就想吐。(南墳到奉天車票那時候是三塊)

張興明告訴二哥給這些出差的人全額報銷車票餐費,再一個補助二十塊,大正月的讓人家到處跑,得讓人得點實惠,二哥點點頭,說心裡有數,明天就辦。

然後開始分贓,孫爹孫娘,大姐二姐大哥,老媽,按著出的錢數把郵票分了。

剩下的就全是他和二哥的了,一人一半,都由他儲存,當然,事先他已經和老爸老媽說了這裡面有別人的錢,要不然老媽老爸知道他和二哥三個多月掙了一萬多塊錢,那肯定得充公一部分哪,還是一大部分。

買郵票戰役宣告勝利。

分完郵票,張興明鄭重的叮囑在場所有人,一,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說。二,妥善保管手裡的郵票,這東西其實挺精貴,出現受潮脫色脫粉或是髒了破了就不值錢了,在場同志們表示都聽明白了,一定像保護心肝一樣把郵票保管起來,天天伺候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興明剛鑽進被窩,哥哥就爬到他耳邊悄悄說:“二明,以後整啥也帶我唄,我都不知道你們弄郵票,你不和我好了啊?都沒分我點。”

張興明看了看老哥的小臉,不由樂了,說:“有你的,我一塊收著,等將來拿出來再分的時候肯定有你份,噢。那玩藝不能玩,只能好好放著,現在給你也沒用,弄壞了就沒了。”

哥哥眨著眼睛想了會兒,點點頭回去趴下睡了。

張興明看著哥哥睡覺的側臉,心裡想:哥啊,咋能沒你的,不但有,還有好多,這輩子,讓你痛痛快快的上山下河,咱得用的全比別人好才行。

其實張興明明白,猴票之的以值錢,是因為發行量低,存世量少,這一世一下子弄了這麼多回來,初期沒啥影響,但後期肯定會影響一點價格。

不過也沒啥關係,終歸值錢就行了唄。

隔了幾天,如上一世一樣,黑虎的噩運來了。

派出所發出通知,所有的居民必須在限期內處理掉自家的狗,如果限期到了仍然養著的,派出所出人來打,還要罰款。

於是家家戶戶開始打狗。

那個時候,幾乎家家養狗,有些人家一養就是幾條,而且沒人把狗拴起來,全是散養,大街小巷到處都有狗在跑在叫。

也真有不少人走路或是幹什麼被狗咬了,那時候的人也不在意,一般也就是破點皮,也不嚴重。

張興明自己就被生狗咬過幾次,不過最嚴重的一次就是腳後跟破皮,擦了點二百二完事。

剛開始老爸老媽還沒當回事,誰知道打狗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政府是動真格的了。

雖然老爸老媽一直拖著,但限期還是到了,政府成立了打狗辦,廠裡街道都成立了打狗隊,派出所出了一臺車,到處拿槍打狗,養狗的人家都被罰了款。

老媽和老爸商量過把黑虎送姥姥家去,可是離的太遠了,火車上根本不讓帶狗。

而南墳這片又沒有什麼親屬,再說了,周邊農村都在打狗,有親屬也沒用啊。

看著是躲不過去了,老爸找了幾個工友回來,準備打狗,如果等打狗隊來,不但狗要被打死帶走,還要罰款,只好自己找人打。

結果是打了幾下心裡不忍,又放開了,黑虎就跑了。

老媽說跑了好,跑了就不用打了。

沒想到的是,過幾天黑虎又回來了,只好再打,老媽不忍看,躲開了。這次黑虎沒有跑,只是衝著老爸嗚咽著,即沒攻擊,也沒躲,就這麼死掉了。

老媽和哥哥,張興明三個哭了好久。

來幫著打狗的都是爸爸廠裡的工友,打完收拾了一下,讓工友帶走了,放家裡也沒法處理,吃肯定不行,埋沒有地方。

張興明傷了很久的心。

因為他是重生者,卻在這件事情上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再一次發生。

(黑虎的事是真實存在的,打狗的事是發生在夏天,本來不想寫的,但想來想去,得給黑虎一個交待。黑虎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靈性的土狗,我一輩子愛狗,可能就源於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