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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節 豪門夜宴

沈牧雖然駐在行宮之內,也只是再偏院。因為有聖人再此,旁人的通道是規定死的。任意亂走,必然會被拿下治罪。

只有到了夜宴時,沈牧才發覺這處行宮原來如此之大,如此之雄偉壯觀!

皇家夜宴,也遠比沈牧想象中的要更加富麗堂皇。

夜宴設在行宮之內,規格是六人一桌,凡二品以上官員及王公貴族均可落座。

這種規格是沈牧從沒有見過的,六人一桌,桌子上八仙桌,椅子是楠木椅。

沈牧只所以能夠進到宴會場中,並非慕容桓的抬舉,而是司禮監莊公公特意安排。

至於莊公公奉了誰的旨意,那沈牧便不知道了!反正,有的吃,那便敞開了肚子,嘗一嘗皇家御膳的滋味。

豪門夜宴,三日一小宴,七日一大宴,落座的文武百官大多早已習慣,朝廷裡的官員如此不遺餘力地支援著經濟繁榮,以致於生活近乎糜爛,以致於朝聖的各國使節皆以為雲照國富民強。卻不知衚衕弄裡的轉角口,有多少乞丐兒再陰暗中蜷縮,瑟瑟發抖……

慕容桓等四王的座位設在聖人周遭,以一個“凹”字形狀設立的宴會主座。座上皆是雲照國最有權勢的人物。

聖人端坐九五之位,在他一側的是當今雲照的皇后德仁皇後。接下來依次是各王子,公主,四大異姓王和內閣的幾位隨行大臣!

至於旁人,皆和沈牧一般安排在較遠的八仙桌上就餐。

晚宴之前,莊公公照例宣讀了內閣大臣們撰寫的賀詞。無非是日月同輝,天佑雲照之類的厥厥之詞,接著便是一段歌舞昇平的表演。

論陣勢,這是沈牧有史以來見過最宏大的“舞蹈”演出,也讓他徹底見識了皇家夜宴的奢侈。

靡靡之音,輕歌曼舞!數百名身材嬌可的舞娘連番出場,婀娜多姿,身輕如燕。

隨著舞娘的入場,宮女端來無數山珍海味,一一擺上酒桌。

菜品豐富,擺盤考究。

或山林翡翠,或流水生煙,或冰山流螢。竟顯皇家風範。

故而一曲琴聲飄蕩,曲蕩人心魄的樂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好似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百名美女時而散開,時而聚攏,忽的又拱袖對疊,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天花亂墜,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再場中央,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不,他們想的並不是那女子多瞧自己一眼,因為他們皆不敢褻瀆這女子。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晚晴公主。

晚晴飄飄起舞,眉目傳情,韻味十足。

沈牧瞧得驚心動魄,沒想到這個公主不僅為人和善,竟會有如此令人驚豔的舞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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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跳罷,晚晴盈盈一拜:“兒臣祝父皇、母後萬福金安。”

永寧帝瞧得歡喜,哈哈笑道:“晚晴真是愈發玲瓏了,著賞晚晴公主雅

苑一座……不,不,就將朕的那座青蓮宮賞於晚晴!”

晚晴恭卻道:“父皇,兒臣只是為圍獵助興,父皇給兒臣的賞賜夠多了,這青蓮宮又是父皇最愛的別苑,兒臣豈能受之……”

永寧帝道:“瞧瞧,朕的這寶貝公主倒和朕客氣起來了……朕既然已開了君口,難道你希望朕自食其言不成?”

君王一言,便是聖旨,豈同兒戲乎?

晚晴連忙拜道:“兒臣謝父皇賞賜!”

永寧帝招手道:“來來……坐到父皇和母后身側,你吶,忙了一天,快些歇歇!”

晚晴恭敬欠安,坐到德仁皇後身側。

昭王道:“啟稟父皇,今日圍獵,普天同樂。不妨由兒臣舞劍一曲,以為助興!”

永寧道:“白日裡拉弓狩獵,已見了血光。今是晚宴,還是無須刀光劍影的好!”

昭王弄巧不成,一臉尷尬,笑道:“父皇說的是……”

康王道:“父皇,如今我雲照國泰君安,今日又是圍獵盛會。兒臣以為,獨樂了不如眾樂樂,諸位大臣不妨就此吟詩作賦,以呈帝聽。所得詩集編撰成冊,供百姓傳頌,以彰顯我雲照天威!如何?”

永寧帝沉吟道:“這倒是個雅事。朕許久沒有附庸風雅,現下想起來,袁閣老好像是個做賦的好手。袁廷貞,你便來試試如何?”

袁廷貞道:“老臣才疏學淺,豈敢驚了聖人之喜!”

永寧帝道:“不礙得,權當祝酒。朕也許久沒有讀過袁閣老的文墨了!”

袁廷貞道:“既然如此,老臣便來試試!”

司禮監莊公公已取來筆墨紙硯,呈在桌安之上。

袁廷貞提筆在手,稍作思量,提筆寫到:

九州翔遊,北國冰城,東海碧滔。看雲臺日出,峰高嶺峭;衢江澄清,林歡木笑。艦旗獵獵,鐵骨錚錚,享太平盛世樂逍遙。

這光景,賴天下臣民,齊心爭鰲。

江山如此多嬌,引億兆兒女競折腰。

鑄雲照魂魄,兵強馬壯;漁樵耕讀,商賈富饒。山河壯麗,八國來朝,德仁智信行大道。論古今,數英雄人物,聖人獨好!

筆落之時,由莊公公呈遞永寧帝御覽。

永寧帝念罷,捻鬚叫“好”:“袁閣老鴻儒碩學,才高八斗,當真教朕開眼了。好……不錯不錯……莊公公,這幅墨寶令人裱好,送往內宮。朕要好生收藏!”

袁廷貞跪謝:“老臣謝聖人謬讚!”

康王道:“父皇,袁閣老學識淵博,乃我朝棟樑。不過,兒臣卻知這場上還有一人,其筆墨之才不輸閣老!”

永寧帝饒有興致,問道:“還有這等人才?吾兒說的是何人呢?”

康王嘴角上揚:“便是慕容王府的參將,沈將軍!”

沈牧聽到這裡,心中“咯噔”一下,瞧這康王兜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看來皇家子弟始終難有肚量大的人!

永寧帝瞧了一眼慕容桓:“你王府中還有這般人才。那沈參軍可在宴會之上,召其前來,朕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才,連我兒康王都知曉!”

慕容桓不知何故康王會提及沈牧,但他向來不喜爭名奪利,忙道:“沈參軍一介武人,豈能和閣老相比……”

永寧帝道:“不礙得……今兒朕說過,不比勝負輸贏,求的是一個熱鬧……慕容王爺是怕朕於你搶人麼?”

慕容桓道:“老臣不敢……”頓了一頓,衝著坐在角落八仙桌上的沈牧招了招手。

沈牧到此時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司禮監的人安排再晚宴之上了……原來,康王這廝早有盤算。

沈牧大步流星,行到宴會中央,俯首跪拜:“末將參見聖人,參見皇后娘娘,參見諸位皇子、大人!”

永寧帝打量一番沈牧:“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康王說你文采飛揚,今日夜宴之上,朕也想開開眼界。沈將軍不必侷促,只管盡情揮灑筆墨!”

面對這麼的人,而且是當今雲照最有權有勢的人,沈牧不免有些緊張,手心滲出汗來。

稍一定了定神,方道:“末將才疏學淺,實在擔憂有辱天顏!”

康王道:“父皇,沈將軍這是謙虛啊,父皇不是問兒臣那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出自何人之手?便是這位沈將軍。”他有意羞辱沈牧,令他難堪。想著沈牧不過去留戀花叢之徒,嘴上都是甜言蜜語,怎能寫出霸氣橫秋的文藻來。

永寧帝神色自若:“原來如此……這等驚世之言竟出自沈將軍之手,果然胸懷大才,今日朕是定要一睹將軍墨寶了!”

沈牧聞言,自知今日之事避之不過。康王這廝怕是不知道他沈牧當年是背誦過多少詩詞歌賦,竟想再這裡出文章,刁難自己,簡直幼稚的可以。

樹立一個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知敵人有多可怕,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沈牧拜了一拜,起身提筆,整好紙張,道:“那末將便獻醜了。”

說話間,筆鋒遊走,再那張紙上寫了一篇《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佳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此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聖人吐哺,天下歸心。

沈牧為了印襯此情此景,稍做了些改動。落筆之時,呈遞於莊公公。

永寧帝御覽一遍,頗為一震,捻鬚大笑:“好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莊孫明,念於眾臣聽聽!”

莊公公道了聲:“奴才遵旨!”手捧紙卷,揚聲將這《短歌行》朗讀了一遍。

眾臣聽罷,無不叫好。

康王耳聽掌聲雷動,面色剎那蒼白,還想說些什麼,但瞧著眾皇子一副看笑話的模樣,更是著急,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甚麼。

慕容桓聽了這《短歌行》,雖是豔羨不已,臉色卻十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