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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節 軍師拿下罪證 石巖受理刑問

錢多樂一劍刺出,爆喝一聲:“臭小子,你跑來跑去,到底要作甚麼?”

他這句話音未落,但覺眼前的沈牧明明矗立未動,卻已現出好幾個身影,恍恍惚惚,由一變二,繼而一連串的分身。

錢多樂晃了晃腦袋,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不料這一晃,反而覺得更暈了些。

一時間天旋地轉,眼前的門窗就好像一面湖水被一顆巨石盪開巨大的波紋,一圈圈年輪般波盪開來。

錢多樂暗叫不好,怕是中了招。

回首看時,卻見七當家和另外三名夥計正自一陣亂砍亂劈,口中囈語不斷。

“他娘的沈牧,看你往哪裡逃……”

“六當家的,我已經將那小子砍死了,哈哈哈……”

神情激盪,猶如癲癇大作。

錢多樂連忙凝住心神,暗道糟糕,自己這是中了自己的“迷神枝”香了。

這一念剛升,整個人便陷入一種混沌狀態中,恍如夢遊一般,肢體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軟軟綿綿,失去意識!

沈牧原以為自己的策略沒能湊效,卻不想這柱香竟能有如此威力。

他那裡知道,錢多樂為了能夠哄騙沈牧,用的可是實打實的料,一絲摻假都沒有。兼之這樣五人連番追逐沈牧,氣喘吁吁,氣血流動比之平常更甚,大口喘息間將那香全都呼了進來,豈有不中招之說。

卻見的這五人砍了一陣,忽的停下不動,整個人呆如木雞的站在原地,好似中了邪一般。

沈牧不知是真是假,小心翼翼的探手再一人眼前晃動,卻見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驚喜不已,如此一來,便能夠解釋之前的疑竇了。

果然是有心人佈下了陷阱。

沈牧不知這藥效何時能夠解除,先找了繩索將七當家等四人捆了結實,丟在房間角落,又自街上叫了馬車,裝作醉酒的模樣將錢多樂扶上馬車,送往鎮南王別苑。

此人十分重要,是證明晚晴公主清白之身的重要人證,此時唯有關押再別苑之內,不離自己控制範圍,方才能夠心安。

阿福見沈牧帶回一人,也不多問,只按著沈牧的要求,騰了一間僻靜的房間,供沈牧使用。

沈牧為了謹慎起見,將錢多樂五花大綁,安放完畢。又去找龍澤,希望他能夠協助看守錢多樂,自己明早需要去趟行宮。

奈何龍澤並不在房內,想是應是抱著他那副瑤琴又去尋歡作樂了。

沈牧無奈,只好先行歇息,等著明早龍澤回府再請他幫忙。

奈何想法是好,翌日辰時仍不見龍澤回來,沈牧暗自好笑,這龍澤怕是陷入溫柔無法自拔了,現下都已經夜不歸宿,也不曉得長此以往會不會影響他的修為。

沈牧無奈,只得使阿福準備車架,帶著錢多樂一同上路。

錢多樂早已清醒,沈牧為避免聒噪,直接用碎布將他的嘴巴堵了個結實。

錢多樂眼中忿忿充滿怒火。沈牧倒也毫不介意,反是心情愉暢。

拿下錢多樂,逼問宮裡是誰買了這迷魂的香,便可以達成陳萍所託了。

馬車到了行宮外兩裡地,便被關卡的守備攔了下來,把手

關口的小校說是得了監國指令,行宮重地,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沈牧心中一驚,該不會裡面又生了變故吧。

沈牧摸出一錠官銀,奉至小校手中,陪笑道:“本將乃是西山道慕容王府參軍,煩勞兄弟行個方便,通稟我家王爺一聲,就說沈牧有要事相商。”

那小校領了銀子,掂了一掂,道:“原來是慕容府的將軍,不是咱們不給將軍方便,實乃監國殿下有令,還望沈將軍不要為難咱們!”

沈牧並不爭持,自腰包又摸出一錠銀子,既然一錠不能使得動你,那我便再加一錠。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人會嫌錢燙手。

沈牧奉上銀錠,堆笑道:“咱們皆是身先士卒,自是知道軍令如山,這點銀子是咱一番心意,等散了班,兄弟們可以湊個酒錢。”

他並沒有再說請小校辦事之言,但那小校又豈會不知沈牧意思。

手握兩塊銀錠,心中樂開了花。

來的是慕容王府的將軍,並非“閒雜人等”,便是放他進來,也不算違抗了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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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校道:“將軍客氣了,待咱們驗了腰牌,我便差人去請王爺前來!”

沈牧明了,摸出慕容桓贈予的參軍腰牌交到小校手中。

小校看了一眼,衝著身邊一名士兵遞了眼色,那士兵一路小跑回行宮。

半柱香功夫,慕容桓疾步而來,見著沈牧,衝著小校招了招手道:“放他進來吧……”

小校道:“王爺,不是……”

慕容桓正色道:“放肆。這是本王的愛將,出了事,本王負責,由得你聒噪甚麼!”

小校見慕容桓發怒,連忙賠禮致歉:“王爺息怒,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桓白了一眼:“行了,速速放行……”

小將見狀,不敢再有多言,連忙揮手使人搬開路障。

進宮的路上,沈牧頗為擔憂問道:“王爺,是不是又出了亂子?”

慕容桓深吸一口氣:“目前為止倒是沒有什麼亂子,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不過正如你所猜想,這亂子終究是要來的。”

沈牧道:“是,這也是沈某擔心的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晉王、康王還有瑞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越是沒有動靜,越是令人有些害怕。”

慕容桓頷首,問道:“你怎麼忽然又回來了……可是查到什麼線索?”

沈牧前日離宮之時,已在信函中留下自己所行目的。沈牧答道:“草民正想稟報王爺,恰不辱使命,使得沈牧找到了些許證據。”

慕容桓聞之大喜:“證據呢?”

沈牧指了指車架,道:“便在這車中。”於是將如何尋香、如何拿下錢多樂等事一一報於慕容桓。只是省略了各中細節,以免慕容桓知道自己是個修行之人。

慕容桓聽罷,甚是佩服,寬慰道:“沈先生當真神人也!”

沈牧謙虛一笑,想起一事來,又道:“不過沈牧對於逼供之能會之甚少,所以……”

慕容桓明了,捻鬚道:“本王明白,你也算來對了地方,走,本王帶你去見個人。”

沈牧指著車架:“這人……”

慕容桓道:“一起交於那人便好!”

慕容桓帶著沈牧轉道行宮外西側的校場。此時校場上已搭了許多軍帳。

陳勇信的兵甲,以及羽林衛叛軍的大營縱然不在,卻復又調來了許多驍果營以及各部堂官的隨將。此時為了不驚擾行宮內聖人魂靈羽化登仙,暫皆駐紮於此。

慕容桓帶著沈牧見的那人,是個身材壯碩的漢子,續著一撮唇上胡,劍眉鷹眼,皮膚黝黑。身上官袍好似流雲飛魚服,卻比之更簡潔一些,再胸口處別了一團黑紗。除此之外腰間也系了一圈喪繩,乃是祭奠永寧帝所用。喪繩裡別著一柄馬刀,威風凜凜,浩氣衝盈。

慕容桓介紹道:“石指揮使,這位是本王府中參將沈牧,沈牧,這位是南鎮撫司都指揮使石岩石指揮使。”

沈牧聞言,又重新打量一番石巖,皇權三司之一的“掌門人”,是得記住長相,以免一次碰見,不記得了姓名。沈牧恭敬一拜:“末將拜見指揮使大人。”

石巖“嗯”了一聲,臉上毫無任何表情:“慕容王爺這麼忙,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說話之時毫不客氣,似乎他的官位再慕容桓之上一般。

慕容桓並不介意,反而笑的更加隨意:“本王找你有事商榷……”說著,將石巖引道一旁無人之處,輕聲說了些話。

石巖聽了,一拍胸脯:“王爺放心,這點小事你只管靜候佳音便了。”

慕容桓道:“切記不要聲張!”

石巖道:“王爺這是信不過石某?把人留下吧……”

慕容桓示意沈牧留下車駕裡的錢多樂,又於石巖說了兩句閒話,末了道:“人我留下了,等你好消息……”

言畢,帶著沈牧去了。

沈牧對石巖這位都指揮使十分感興趣,這大概源於他曾經對飛魚服繡春刀嚮往的緣故。

這個衙門,於有很多於自己所崇拜的那“錦衣衛”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沈牧仍是有些擔心,都說皇權衙門向來不在乎人命,視人命如草芥,萬一錢多樂熬不過嚴刑逼供,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沈牧頗為擔憂道:“王爺,那錢多樂乃是重要的證人,千萬不能有失!”

慕容桓笑道:“何必緊張,你放心便了。石巖這個很看起來不苟言笑,人如其名,像個茅坑中的石頭,又硬又臭。但是他做事很有分寸,人交到他手上,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沈牧道:“那石巖……石指揮使是甚麼來頭?”

慕容桓道:“石巖這人也是寒門出生,一身武藝超群,又因為人正直,不於任何權貴折腰,故而才深受先帝厚愛。南鎮撫司統管朝廷邢獄,也只有這種軟硬不吃的漢子,才能做好這門差事!”

慕容桓很少夸人,能夠被慕容桓如此大讚之人,定然有他的不俗之處。

沈牧明了,也不多問,心中只盼那石巖能夠將自己所要的資訊全部問出來,倒也省的自己費心費事。

對於刑事逼問這種事,還是交給熟識的人去辦才好。

否則以自己這份心腸,是斷然下不狠手的。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轉移性子,做一個殺伐果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