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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節 哭訴

思念之下,只得放開燕愷,衝著夜空中高聲道:“賀涵自認不敵前輩,山高水長,咱們有緣再見。”說話間,領著三人,躍出破廟去了。

燕鎧待見左格木等人去遠,長吁口氣,想到方才種種,但覺好似夢境一般。

想著黑暗之中藏著一名高人,若無此人出手,自己恐怕難逃此劫,便揚聲拜道:“晚輩燕鎧……多謝……”

一言方出,氣血翻滾,他雖然沒有丟了性命,但因傷勢過重,氣息堵塞,全憑一口氣強撐,此時勁敵消失,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由不得他繼續支撐,登時暈了過去。

一道黑影一閃而來,瞟了一眼燕鎧,接著雙手之上淡出一抹綠油油的光芒,如同暖暖春日裡草地上的陽光,手掌一翻,光明落在燕鎧後心,融入燕鎧體內。

那人做完這事,袍袖一翻,轉眼便消失不見。

俄而,一抹紅妝衝進破廟。來人卻是百花谷的大師姐——將離紅。

將離紅衝進破廟,但見眼前一切,愕然不已。原來今日白天外宗此試之時,將離紅自玉清口中聽說了“阿勒坦之死”一事,在她印象當中,燕鎧絕不會是殺死阿勒坦等人的兇手,更何況阿勒坦的修為高於燕鎧,縱有神弓在手,燕鎧也難以無聲無息中殺死阿勒坦!

眼瞅著梵捱一脈弟子當中缺失了幾人,將離紅暗道不妙,將心中疑慮告知玉清。

玉清聽了之後,念及於燕舜的交情,而自己的女兒玉玲瓏於燕鎧自小交好,於情於理都應該再此時保證燕鎧的安全,於是便認可將離紅離開五蘊山莊,尋找燕鎧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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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尋來,不知不覺已是月朗星稀,偌大的雲照天下,縱身有凌空虛渡,一瞬千裡的能力,想要找一個人,也是難於上青天。

正自茫然間,忽聽一聲吟唱: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消日出不見人,唉乃一聲山水綠。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循聲看去,卻見月華之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去若流星火雨。

將離紅連忙追上,及至這破廟之時,卻失去了那黑影蹤跡。未成想到,竟在這裡碰到了燕鎧。

將離紅扶起燕鎧,搭脈一探,知他脈象紊亂,但並無性命之憂。

百花一脈弟子,靈丹妙藥隨身攜帶,更有地部神通廣大。只片刻功夫,燕鎧便已悠悠醒來。

燕愷朦朧中睜開雙眼,卻見身側站著一人,那人紅衣長裙戈地,長髮飄飄灑灑,見著燕鎧醒來,柔聲問道道:“感覺如何?”

燕愷聽到這熟悉聲音,知道是將離紅到了,頓時眼圈一紅,接著又爬將起來,昂首挺胸道:“被人踹了一腳,不礙事。”在他看來,自己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再女子面前示弱。

將離紅道:“我瞧著也不礙事,不然,你便沒力氣這般假模假樣了!”

燕愷聞言,囁嚅不語。將離紅又道:“傷你的

,可是梵捱弟子?”

燕鎧連連擺手:“不……不過是兩三個小毛賊,師姐多慮了……”他並不願意將左格木之事說於將離紅聽,如此回答之時,又覺得哪裡不對,思忖一番話才恍然大悟,將離紅這樣問,也就是說方才搭救自己之人絕非是她。若不是將離紅,方才又是誰搭救了自己性命?實在令人不解!

將離紅一聲冷笑道:“你當我瞧不出來麼,你所中的掌力乃是梵涯一脈的太乙真炁,好在用掌這人內力不足,不然那人已然無救了。”

燕愷道:“只是路上遇著賊人,我也不知他們怎會用梵涯內力。”

將離紅道:“你若隱瞞,我原不會逼你。這幾日各脈首座於諸位師兄弟聚集山莊參加外門比試,你準備準備便回梵捱吧,以免你們師兄弟有事要於你商量而尋你不得。”

燕愷聞言,忙道:“現下梵捱有萬師叔坐鎮,我回去作甚。”

將離紅道:“你怎的這般不懂禮數,你爹爹燕師叔乃是梵捱首座,萬師叔不過的代理梵捱內務,你作為首座弟子,此時不再梵捱署理瑣事,卻四下裡惹是生非,若是你燕師叔回來,定不饒你。”

燕愷聽到將離紅提到燕舜,想到昨夜阿勒坦所言,登時鼻子一酸,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將離紅見狀,不知他因何故落淚,冷喝一聲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再這裡哭甚麼!”

她這一喝,句句生威,燕愷聽著如同燕舜訓斥自己的言辭一般,更是哭的厲害。將離紅本是冰冷美人兒,但見到燕愷哭的這般傷心,心裡也是十分難過。只得伸出一隻碧手,遞上一卷布帕,道:“快拭去眼淚,教別人瞧見,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燕愷抽噎不止,哪有心思去接布帕,他想到自燕舜失蹤之後,自己陡然從首座少爺變成無依無靠之人,門內弟子態度陡然轉變。原先平日裡大大咧咧慣了,自然得罪了許多師兄弟。燕舜一旦不再,那些人便暗地裡想著法子來絆自己,不是偷偷將自己的飯菜藏些蟲蟻,便是設了些陷阱讓自己難堪。待到萬安狄代理梵捱之後,那些人更是奉承阿諛,聚到萬安狄麾下,對待自己的行為更甚,除卻言辭難堪四處使絆外,更不讓自己參與天策武修。

好在門內尚有些弟子記掛燕舜恩情,常常幫襯燕愷。否則燕愷早已堅持不住,垮塌下來。前些日有人傳言說在東疆見到燕舜身影,燕愷便帶著幾名弟子一路尋找,這一來三四日有餘,始終沒有尋到燕舜蹤影?此時想來,這訊息應是梵涯中別有用心的弟子故意引自己出去,以便半道截殺而放出的煙霧。

後來,念及宗門比試和十年之期,不得不返,才怏怏返回,終是踏入左格木等人截殺之中。

奈何他性格有些膽怯,四脈又本為一體,燕愷不願將事態擴大,但此番被將離紅訓斥,又想到再過些時日便到了最終期限,燕舜若是不能返回梵捱,萬安狄便了名正言順的接掌梵捱,到時候自己處境更是艱難。

他這一腔委屈本就無處消散,此時一哭,哪裡止得住,稀里嘩啦的哭了半晌。幸得這破廟子四下裡無人,不然他這番嚎啕大哭,定會引來眾人圍觀,惹出笑話來!,

將離紅不善安慰他人,只得由著燕愷哭泣,待他哭了緩了,才柔聲說道:“平日裡見著你終是嬉皮笑臉,每每來這裡也是和玲瓏打鬧,卻不知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她雖不知燕愷到底發生何事,但見他哭的難過,定是受了委屈。

燕愷哭了半晌,抽噎道:“沒事,只是想起爹爹……”

將離紅長嘆一聲,喃喃道:“師叔也不知哪裡去了,卻見半分音信也無,實在……。”將離紅還要在做安慰,但她向來冷若冰霜,極少言語,此時想了片刻,不知用甚麼辭藻才好。想了半晌方道:“師叔他道法高深,想來定然被瑣事絆住了……或許是在某處修行突破也不定,師弟你切莫傷心……等過了這些時間,掌門出關之後,我在於姑姑知會一聲,大夥兒定能找到師叔下落!”

燕鎧縱然知道這是將離紅安慰自己的言論,卻也聽的受用。若是一心想著噩耗將至,那便是在無任何希望可言了。

將離紅頓了頓,忽的聲音轉為嚴厲:“燕鎧,我在問你一件事。你切務必如實回答,不得走半點隱瞞!”

燕鎧忽見將離紅神色凝重,不知何故,點頭道:“師姐請講,燕鎧但知,絕不撒謊!”

“這幾日你可曾見過阿勒坦?”

“未曾見過,我這幾日再東疆東海王府附近……怎可能見過阿勒坦師兄!”對於將離紅如此一問,燕鎧縱然迷茫不解,卻也立刻鏗鏘有力的答覆!

“你的青鳳弓可曾離開借於他人?”

燕鎧更是不解:“青鳳弓是掌門所贈,我向來不會離身,又怎會借於他人使用?師姐,你問的突然問我這個?”

燕鎧回答之時,將離紅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一分,但見燕鎧神色自若,並不像是說謊,一顆懸著的心終算有些平靜:“阿勒坦死了,他們死在你的青鳳弓之手……”

“什麼?”燕鎧大吃一驚:“這不可能……我……我並沒有殺了他,再說我於阿勒坦無冤無仇,怎可能痛下殺手!師姐,你可要相信我……只有他們想殺了我,我絕不會……”

“師弟,你莫要著急,這件事暫無定論,不僅是我,姑姑也覺得此事可疑……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心平氣和於你說話。此番我單獨前來找你,一來就是想問問清楚。二來也是為了保你安全。若阿勒坦不是你所殺……那麼你的處境便會十分危險……”將離紅頓了頓,續道:“怎樣,還不說方才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事到如今,為了自證清白,燕鎧不得不如實回答:“方才……方才是左格木以及賀涵……他二人……”

“竟是他們……難道是萬師叔他……”將離紅沉吟片刻:“事態嚴重,你且快於我返回花溪谷,只有到了花溪谷,才可保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