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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傳說中的天皇

皇宮,是每一個國家的象徵性建築,可惜修羅丸眼前的這棟皇宮,嗯……實話,和前面山科繼言的宅邸真心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或許唯一能夠看得出的區別,只有皇宮修建的更加別緻優雅一些。好吧,這是修羅丸扣了半天的字眼才想到的形容詞,因為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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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在齋藤道三的身後,修羅丸好奇的瞧著周圍的景象。嘛,在進入皇宮之後,周圍的景色變成了各種的壁畫,好吧,依然是修羅丸無法理解的存在。

順帶一提,其實齋藤道三本來是沒有資格見天皇的,而按照近衛稙家三人原本的想法,也只是帶修羅丸去見天皇而已。不過在得知齋藤道三乃是妙覺寺的僧侶,最重要的是齋藤道三隱晦的表示願意再捐助朝廷一筆獻金後,近衛稙家直接做主讓齋藤道三也跟了過來。沒辦法,缺錢啊!

皇宮並不是很大,走了沒一會,近衛稙家等人就在一間房間門前停下了腳步,“美濃國土岐家家臣、原妙覺寺僧侶齋藤道三以及其子修羅丸帶到!還請通傳給陛下”近衛稙家對著跪坐在門口的一名侍女低聲道。

等待了片刻,兩名侍女緩緩走了出來,跪在門的左右將拉門拉開。只是……裡面的景象卻讓修羅丸看的那叫一個糾結啊。因為雖然能夠看到屋內有許多人在,但偏偏,中間有一個大簾子將人全都擋住了,根本看不清人的長相。不過修羅丸還是知道,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傢伙就是傳中的後奈良天皇,雖然這些傢伙穿的衣服幾乎是一模一樣。為啥?沒看到周圍的人都是圍著他坐的嗎?

不過此時也容不得修羅丸多想,因為近衛稙家已經進去了,修羅丸也只能連忙跟上。

走到房間的中間也就是簾子的前面,齋藤道三拉著修羅丸直接跪伏在地。而近衛稙家三人則繞過簾子來到後奈良天皇的身邊坐了下來,在近衛稙家和後奈良天皇耳語兩句後,就聽後奈良天皇輕聲問道,“那本華夏詩集就是你寫的嗎?”聲音很是好奇,但讓人聽起來卻很溫和,一都沒有上位者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嘛,不過仔細想想,這位後奈良天皇這輩子似乎也沒有經歷過什麼高高在上的情況,他登基的原因是因為他老爹後柏原天皇掛了,可因為朝廷沒錢,直到後柏原天皇死後22天,才被下葬,而且這個葬禮嘛……咳咳,也是極其簡陋的。而直到1536年,悲催的後奈良天皇才正式登基。嗯……自他老爹死後到登基,中間隔了整整10年,而之所以無法登基,主要還是因為……沒錢。

生活的困苦,讓後奈良天皇完全沒有一名天皇應有的架子。好吧,整個日本戰國時代中,似乎也沒有哪個天皇敢擺架子,沒有權利的悲哀啊。

“回天皇陛下,正是子!”修羅丸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道。那動作,那語氣,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讓旁邊的齋藤道三懸著的心終於暫時落了下來。好吧,雖然之前齋藤道三各種安慰自己,但當真的見到天皇后,他還是很難不擔心的。

不過最少,目前修羅丸的表現還是讓他很滿意的。只見修羅丸和後奈良天皇之間,不斷的進行著各種問答互動,嗯,依然還是一個問,一個答。沒辦法,雖然修羅丸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後奈良天皇,可顯然,現在的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這種無聊的問答並沒有持續太久,後奈良天皇就突然給了修羅丸一個大驚喜,“不知道修羅丸你願意留在京都,為朝廷翻譯明國書籍嗎?”後奈良天皇的語氣頗為誠懇,似乎對修羅丸很有好感的樣子。

嘛,堂堂的天皇親自邀請修羅丸,這貌似是天大的榮幸,只是對於修羅丸和齋藤道三來,可就不是什麼好現象了,畢竟不管是修羅丸還是齋藤道三,可都不想修羅丸就這麼留在京都。

齋藤道三自然是希望修羅丸可以成為出色的武士,而不是整天都沉迷在和歌、詩會、茶會之類的腐爛公卿。而修羅丸呢?自然更加不想呆在這種鬼地方了,除去他希望跟織田信長去感受他那波瀾壯闊的人生外,更加重要的是,他可不想呆在京都過貧苦的日子。好吧,這子還真是夠現實的。

“實在是非常抱歉,齋藤家敵人眾多,子必須要留在齋藤家以對抗敵人。”修羅丸非常嚴肅的拒絕了後奈良天皇的提議。雖然這番話讓齋藤道三很滿意,卻也讓他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沒辦法,畢竟拒絕天皇的提議,這可是重罪啊。

不過,後奈良天皇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招攬就這麼被一個鄉下6歲的鬼給拒絕了,竟然依然好聲好氣的和修羅丸閒聊著,這不但讓修羅丸對其的好感度大增,也讓齋藤道三大感驚奇,同時心中似乎也模糊的明白了什麼。

其實白了,如今的朝廷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尊嚴,只要誰給錢,那朝廷就會給誰好臉色。嘛,當然了,階級問題還是要掌控好的,所以商人什麼的,朝廷還是不會去見的,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窮。好吧,也不是朝廷不想找商人拿錢,只是不管是朝廷這邊,還是商人這邊,都得考慮到地方大名的心思,畢竟他們才是保護自己的人。

扯遠了。自從亂世開啟以來,朝廷就已經經歷了無數次被拒絕的戲碼,嗯,多數都是找別的大名要錢。所以他們對於被拒絕這種事,經歷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到如今聽到自己的話被拒絕後,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想法。這也是為什麼近衛稙家他們還有後奈良天皇都沒有因為修羅丸拒絕自己而生氣的原因之一,麻木了……

當然了,齋藤道三的獻金和修羅丸的那本【華夏詩集】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一個充實了朝廷的經濟,一個擴充套件了文化娛樂。

過了片刻時間,後奈良天皇似乎有些膩了,畢竟修羅丸對於文化什麼的壓根就不懂,只能靠著前世的經歷以及漢字的天然優勢和後奈良天皇扯蛋。不過在後奈良天皇示意近衛稙家可以讓修羅丸他們退下時,近衛稙家卻又湊了過來在後奈良天皇的耳邊輕聲著什麼,幾句話,就讓後奈良天皇的眼睛亮了起來。

“聽閣下此次前來,是為了給土岐愛卿尋一名正室?”後奈良天皇有些興奮的問道。

聽到後奈良天皇的話,齋藤道三哪裡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連忙恭敬的回答著,“回陛下,正是如此。如果陛下答應的話,除去那100貫外,本家還會送上200貫錢作為聘禮。”齋藤道三的話讓後奈良天皇連連頭,臉上興奮之情完全表露了出來,還好,有簾子擋著,齋藤道三他們看不到。

後奈良天皇轉頭看向近衛稙家,雖然什麼都沒,但近衛稙家哪裡不知道後奈良天皇是什麼意思?“陛下,香子內親王已到了出嫁的年齡。”

“嗯,那就讓香子嫁過去吧。”後奈良天皇了頭道。

分分鐘,天皇嫁女的事情就搞定了,速度之快讓修羅丸都看傻了眼。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根本不可能不成,但這種猶如商品買賣一般的婚嫁,還是讓修羅丸蛋疼不已,心中直為那位叫做香子的女孩感到不值。

“唉,這個年代的女人真心不值錢啊。連天皇的女兒也不過300貫錢而已……”修羅丸心中感慨著,只是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以後我跟著信長老大混,肯定是不缺錢的……”想著想著,修羅丸臉上浮出了非常猥瑣的笑容。還好,此時的他低著頭,並沒有人看到。

覲見天皇這件事情,就這麼在充滿銅臭味的婚嫁交易中結束了,這讓修羅丸大感無趣的同時,也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好吧,這子雖然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但畢竟他不是那種知書達理的主,這種違背內心的事情,他實在是很不喜歡。

不過話回來,修羅丸對朝廷還是產生了一好感的,畢竟一個名義上的統治者這麼和藹可親,可是不多見的,哪怕他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就是規矩太多了。”修羅丸心中暗想著。

倒是齋藤道三滿面春風的和山科繼言不斷閒聊著。好吧,他的心情也很難不好,畢竟修羅丸完美的覲見了天皇,而且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

順帶一提,出來送齋藤道三兩人的只有山科繼言而已。似乎在覲見之後,不管是天皇還是近衛稙家都對修羅丸失去了興趣。好吧,這些傢伙本來就對一個6歲鬼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感到好奇罷了。

“山科大人請留步,到時候還要勞煩大人了。”齋藤道三出了御所大門後,對山科繼言恭敬的道。

“哈哈~好好~”山科繼言大笑著應道,他的心情也非常好,畢竟齋藤道三此次送了300貫過來,這讓他的壓力大大的降低了許多。誰讓他是負責幫朝廷募集資金的呢?壓力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