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還活著
雷諾呆呆的看著對方，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弗蘭克一字一句的說著，雷諾看的出來，他並沒有說謊，他張開了嘴，很想說點什麼，但他的腦中沒有組織任何像樣或是能夠清楚表達他現在心情的語言。
“什麼？”雷諾最終如此說道。“不！不！這不可能的，只是一個夢而已。”雷諾緊接著連忙搖頭，繼而喝上一杯。
“這是真的！”弗蘭克用以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並目不轉睛的直視著他，弗蘭克繼續說道：“是她！她從深空向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沒錯！她是一個幽靈特務，心電感應知道嗎？就是心靈力量，用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現在每天都在做同一個夢，不是嗎？而現在有一件很嚴重的問題，她向我和你發出了訊號，那麼她也有可能向蒙斯克發出了訊號...”
“怎麼可能？”雷諾頓了許久，依舊如此說道，他顯然有些不相信。
“那你覺得我是在說假話？”弗蘭克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不是！”雷諾很乾脆的說道。
“那你相信嗎？”弗蘭克又問。
“...相信！”雷諾沉默了許久，如此說道。
“你確定這真的不是夢？”雷諾忽然鄭重的問道。
“千真萬確！”弗蘭克毫不猶豫的說。
“噢！天吶！不可思議，這太瘋狂了，她還活著？向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還有蒙斯克？”雷諾一陣發呆，他猛然搖晃自己的腦袋，“哦不！我需要清醒一下，不能在喝了！”
弗蘭克見狀點點頭，道：“你是需要清醒一下，時間不早了！我去艦橋！該上班了！”
“好的！我隨後就來。”雷諾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酒吧。
走道上，雷諾搖晃著腦袋回到了艦長室，這個艦長室曾經住著的人是阿克圖洛斯.蒙斯克，柔和的燈光從藝術化的牆壁上緩緩升起，古典的燭臺均勻地點綴在兩邊。房門之間掛滿了名畫，給人一種身處豪華官邸的錯覺，這兒究竟是在一座戰艦中還是一座觀光宇宙船裡？雷諾甚至懷疑阿克圖洛斯多半是心疼這裡的這些浮雕、雪茄等寶貝而不是艦船中的武器裝置。這位大人物十分懷戀於這種舒適的感覺。雷諾曾經試圖將它們清理乾淨，可這樣太花時間了。他也考慮過另找一間普通房住，但拗不過手下們的堅持。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名艦長，而這裡正是他的臥室。因此他不得不忍受著這種奢侈，並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往其它地方。
走進艦長室後，他來到了浴室，推開木門，艦長室的浴室是如此的奢華：大理石水槽、陶瓷地磚、華麗優雅的水龍頭和沐浴裝置，這樣的浴室更像是在一座超級豪華的賓館裡，而不是在艦長的套房中。
雷諾光著身子走進了淋浴間。他一扭鑲銀的開關，下一刻噴頭便是射出了針形的水霧，這是真正的水，它是專門為蒙斯克準備的最好的水！冰冷水流的刺激慢慢沖刷他的醉意，也一併沖刷了他身上的汙垢、汗漬。他關閉噴頭後，開始耐心等待接下來的烘乾步驟，整個沐浴的過程，他甚至不需要動，只要站著等就行了，裡面的一切設施能夠全自動的為他完成所有要做的事情。等他走出浴室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得神清氣爽，充滿了活力。他一邊穿著衣服，頭腦卻仍在運轉，試圖讓自己相信弗蘭克跟他說的話是真的，她真的還活著，想到這裡，他不經呼吸變得急促了。
她真的還活著嗎？雷諾心道。
他穩了穩心神，穿好衣物之後他便要前往艦橋了。
......
“海伯利昂號”是一艘大型艦船，噸位達到了近兩百萬噸級別，一艘巨型戰列巡航艦，有充足的空間囤積武器、和足夠的其他物質資源，畢竟他曾是蒙斯克的旗艦。
另一邊，弗蘭克從酒吧出來後就直奔艦橋，兩個人在酒吧逗留了整個下半夜，現在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了。
弗蘭克輕快地躍上寬闊的懸梯，來到了最頂層的指揮層，厚重的大門向兩邊橫移開啟，他進入了艦橋。“海伯利昂號”就像艦長室一樣浮華，想象一下，一個安置了一圈監控器和控制面板的歌舞廳，或是一個擺滿了操作檯的宴會廳。一個用瓷磚和木板裝飾的，鋪滿了天鵝絨和絲綢，這就是“海伯利昂號”的艦橋。
“長官！”
主控臺旁邊，指揮椅上的邁特.霍納向他行了個軍禮，並準備站起來，給他騰出個舒適的位置。弗蘭克罷了罷手，示意他自己不需要。
在弗蘭克的印象裡，邁特品行優良，卻是太年輕而且還有點理想主義，他加入“克哈之子”純粹為了讓目前腐敗的人類世界有所改變，讓全人類走向更美好的未來，而直到現在霍納依舊還堅信他當時做的那些事全是為了人類的未來和正義的事業。他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弗蘭克心中如此想著，儘管他並不覺得對未來看得太穿是件好事。但毫無疑問，眼下的邁特是一名相當不錯的副指揮和一位出色的艦長。
“一切正常，長官！等待您的命令！”邁特彙報道，弗蘭克點了點頭，身體往指揮椅和控制面板之間的主控臺傾了傾，似乎在思考什麼，霍納言欲又止。
不一會兒，雷諾也來到了艦橋，他的身著依舊沒有什麼改變，一件白色的短袖背心，帶著一圈彈夾和震擊炸彈，腰部則是一把左輪手槍，一條牛仔褲，裸露的手臂上刻著龍的紋身，如果在來一頂帽子，他就是一個十足的西部牛仔了，一個硬漢形象。
“長官！”邁特整齊行了個軍禮，而後繼續說道：“等待您的命令！”
“自由活動！邁特！”雷諾不溫不火的說道。
雷諾立刻看到了霍納臉上那股不帶掩飾的失望，一股強烈的內疚感再度包圍了他。在過去的幾周裡，這副表情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從霍納或是其他人的臉上。他們都是這樣迫切地希望跟隨他，只因為他們相信自己能帶領他們去做正確的事。可目前的處境卻是這樣，就這樣讓他們在這裡陷入無止境的等待，在星際間漫無目的的漂流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都是自由活動，這樣無所事事的浪費時間，只等阿克圖洛斯追蹤到他們大致位置，然後派遣艦隊來消滅他們。
遊騎兵為什麼不能去做點什麼？什麼都行，總比這樣一直無所事事的好。雷諾知道大家都在這麼想。
每天早晨，他或是弗蘭克來到艦橋的時候，霍納都會向他們索要指令，可是他們照例每天都想不出來。從脫離“克哈之子”的那一天起，遊騎兵的成員似乎感覺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和蒙斯克翻臉顯然是件正確的事，這一點所有人再堅信不過。和蒙斯克對著幹？不管是弗蘭克還是雷諾都覺得現在還不是直接進攻的時機，不和帝國對著幹，他們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只能每天在星際間漂流。
當邁特無力的坐回指揮椅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弗蘭克開口了：“我們有事幹了，邁特！”
“我需要一顆星球的具體座標，是一顆行星。邁特！”弗蘭克最後說道。
“長官？”邁特驚訝的望著他，一臉茫然，他的雙眼中寫滿了困惑，但這樣的神色只是存在一瞬間就消失，之後他張大了嘴，像是突然注射了一劑興奮劑一般，“是！長官！我想我知道了！我們需要一個革命的發源地！一個有志之士的集結地！一個統一指揮行動的新基地！一個......”
“不，邁特。只是一顆行星而已。”弗蘭克打斷了這個年輕人的長篇大論，他知道讓邁特抱有錯誤的幻想並不是一件好事情，“一顆符合我描述的行星，我只是要找到一個星球的確切座標，僅此而已。”弗蘭克說道。
“是的，長官！”霍納雖然小有失望，但是現在，他知道至少有事情要幹了。“準備好了。長官！”霍納精神一振，一掃前面的陰霾，說道。
弗蘭克點點頭，而後站直了身子，他雙臂環抱著，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開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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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星球的氣候，偏熱！”弗蘭克說道：“但又沒有達到無法忍受的程度，空氣相對稠密，地表被黑色的灰燼覆蓋，對！一顆火山遍佈和岩漿湧動的星球，地表全都是火山灰，沒有生命跡象。天體構造...有一顆恆星，兩顆衛星，附近還有一顆帶著光環的紅色行星......”
弗蘭克輕易的回憶起了腦海中，或者說夢中的場景。
“...就是這些！對了，星球上含有豐富的晶體礦脈和高能瓦斯湧源，甚至在地表都能看到裸露著的矽晶礦，哦！還有，這顆星球叫做‘查爾’。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這顆星球的確切座標。”弗蘭克指了指主控臺，點點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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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