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今天第二章，兩章總計W字。特此送上！)
第二十八章：噩夢
峽谷內的這場伏擊戰打響了盟軍和蟲族之間持久戰和游擊戰的序幕。接下來的一段時裡，他們時不時便會遇到蟲群部隊的襲擊，只要遇到蟲族小股的搜尋部隊他們就毫不猶豫的給予消滅，而要是遇到蟲子的主力，那麼他們便是毫不猶豫的逃跑。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們找到一個宿營的地點會呆上二十四小時至兩個小時之間不等。他們利用遊擊戰術和持久戰術在凱莉根的主力部隊包圍他們或是抵達之前安然離去，凱莉根的部隊正在一點點被削弱，弗蘭克能夠想象的到那個傲慢的身影此刻應該是處於極端盛怒的狀態吧。
經過多次戰鬥，遊騎兵們證明了他們的價值，那些神族的聖堂武士也給予了相應的尊敬。毫無疑問，神族的戰士其戰力是恐怖的，他們擁有虎豹一般的迅猛的速度和強橫的力量，他們手中的能量利刃更是近身攻擊的致命武器。儘管如此，但這群勇猛的戰士並非完美，他們只能近身到敵人才能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與此同時他們也因此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而遊騎兵的陸戰隊員們，他們手中的電磁步槍和精準的瞄準系統能夠在遠距離攻擊目標。
經過幾場戰鬥之後，他們之間很默契的領略到了如何配合並發揮各自的優勢。陸戰隊員在神族的戰士殺入戰場之前便開始削弱敵人的數量，而在神族戰士殺入戰場的時候，他們的火力輸出還能提供相當可觀的壓制力。新的戰鬥開始後，雙方之間的默契配合越來越熟練，部隊的整體實力明顯在提升，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加，同樣的隊伍能夠抵擋比之前更多的蟲族軍隊。
可即便如此，那些聖堂武士幾乎不和人類交談。
和人類之間的配合算是默契的了，但是聖堂武士和黑暗聖堂武士之間就不那麼和睦了，他們至始至終都涇渭分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雙方的戰士們只接受他們尊敬的領袖的命令。黑暗聖堂武士們對他們的同胞帶著敬重和些許謙卑，而聖堂武士們對著他們的“同胞”依舊帶著謹慎，但做為戰士，他們對黑暗聖堂武士們所展露出的精湛武藝表示了肯定和尊敬。
這些天以來，遊騎兵和神族相處在一起，弗蘭克感覺到了他們之間正慢慢的被對方逐漸所吸引，戰士們還好。但是他們的尊敬的領袖卻不在那麼沉默寡言了，在此期間，弗蘭克大多數時間都跟神族的兩個領袖在一起，相對而言，弗蘭克和澤拉圖之間會更友好一些，他和這兩個神族領袖在一塊時間裡，除了聆聽他們之間的談論之外，弗蘭克還時不時的向澤拉圖請教一些關於虛空幽能方面的知識和見解，顯然，這讓他受益匪淺。這位神族長者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智慧，弗蘭克已經逐漸的把他當做導師一樣來尊敬。
而他們兩個，這兩個神族領袖也不再花費那麼多的時間用在冥想上，而是三個人經常坐在一起，尤其是兩個神族領袖，他們每次都能相談甚歡，他們兩個人能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友善，並為此深深著迷。他們性情迥異，在弗蘭克看來，塔薩達是一個高貴而強大的戰士，他坦誠直率，從不耍心眼。當然，作為神族“聖堂階層”的最高領袖，他是一個卓越的戰略戰術大師，他也不會忌諱使用一些騙術和戰術。但其中的區別是他看起來不會說謊，他忠於自己的榮耀和人民。他更是一個狂熱的愛國者，他隨時都願意並準備著為自己的種族和榮耀而犧牲。
而在弗蘭克的眼中，塔薩達不但是一個坦誠正直的人，他不僅僅只是關心自己的人民，他的博愛已經跨越了種族的界限，弗蘭克兩世為人都沒有看到第二個人能夠像塔薩達一樣，他正直、坦誠、勇敢、強大、忠誠、......一切可用以歌頌的詞語都可以用來形容他，而且絕不為過。
而造成塔薩達目前的窘境的原因，弗蘭克很清楚是為了什麼，正是因為人類的一些事情他才如此窘迫。弗蘭克覺得很有必要讓雷諾重新認識塔薩達，重新認識這個令人敬重人。他心中已然下定了這個決心，但不是現在，因為時機還不成熟。
“你是不是覺得你愧對了人類？”澤拉圖平和的說道。這一天，他們又坐在了一起談論起來，弗蘭克也不忘蹭了過來。澤拉圖頓了頓，又說道：“容許我糾正一下，你是因為人類而感到慚愧？還是覺得對愧對了自己的人民？自己的種族？我能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傷感。”
塔薩達微微驚訝的看了眼這位長者，他沒有回答他，只是聳聳肩膀後便轉移了視線。
“是因為我的那些手下嗎？還有我們的艦船？”旁邊的弗蘭克問道。
“這件事情無可厚非，你的飛船被異蟲感染，他們已經無法挽回，做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塔薩達解釋道。
“我能理解！”弗蘭克沉吟道：“我知道，摧毀蟲族感染源的唯一方法就是火焰淨化，或者徹底抹除。這都是迫不得已，只是一時間令人難以接受。”
“感謝你能理解我，我的朋友！”塔薩達轉頭看向他，並送出一個平和的微笑，這是他第一次對人類稱之為朋友。弗蘭克也高興的笑了，他是由衷的高興，因為他知道，他和這位他敬重的執行官的關係又更進了一步了。
“在來到你們的世界之前，我被賦予的命令是...”塔薩達接下來的言語顯得沉重，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我被賦予的命令是摧毀所有被異蟲感染的世界。”
“就像是在瑪爾.薩拉星系，安提加星系那樣？”弗蘭克說道。
執行長沉默了片刻，點點頭，“不論感染程度，一律徹底摧毀。”他補充到。
“你們該不會以為只要把它們或者說我們殺光了就安全了吧？”這句話顯得有點刺耳，但弗蘭克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塔薩達沉默了，並沒有回答他，他似乎不願在提及某些事情，現場的氣氛也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是的！正如你所說那般！”澤拉圖最終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他看了一眼執行官，後者此刻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他又看向弗蘭克，“他被賦予的命令就是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告訴了我事情的緣由，他對此感到很愧疚，但他希望你們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所以，你們背後的人希望徹底淨化全星區？即便湮滅整個星區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尤其是我們人類。是這樣的嗎？”弗蘭克平靜說道。
“是的！”執行官塔薩達簡潔而肯定的回答他。
“但是他並沒有執行這個命令。”澤拉圖緊接著補充道，他面帶溫和的微笑看著執行官，“執行官覺得這麼做既沒有任何建樹也不符合族中傳承至今的即‘濟弱扶傾’的偉大的職責，甚至是違背了這條古老的教義。為此他選擇了抗命，當族中要召他返回的時候，他讓艦隊返回，而自己選擇留下來，他放棄了高貴而光榮的職位。他帶領著一直忠誠追隨著他的那些勇敢戰士們抵達這顆灰燼星球。為的就是希望直接清理掉異蟲藉此結束這長久以來的紛爭，並拯救你的人民和其他的生命於水火之中。他對你們的種族評價很高，他認為你們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種族，雖然有些不足，但只要給予一定的時間，必然能夠成長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弗蘭克久久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但是這種親身聆聽親身體會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讓他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表示他目前的心情。只有感動，只有敬重，這感動和敬重不夾雜一絲雜質，是純粹的。
這是他所見到的，最無私，最可敬的人。
塔薩達並不是那種盲目的視自己種族利益高於一切的人，顯然，塔薩達是一個狂熱的愛國者，他是那種少有的認為人民的榮耀和尊嚴高於計劃和命令的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維護他種族的高貴榮耀和尊嚴，為此他能不惜玷汙甚至拋棄自己個人的榮耀和名譽。
“執行官就是那種少有的，視價值高於方法的人。”澤拉圖依舊柔和的說道，弗蘭克能夠感受到澤拉圖在為他驕傲還有些羨慕。
在弗蘭克的眼中，澤拉圖更像是一本寫滿了淵博知識的厚厚的書籍，他更像是一名導師，儘管他是一名及其強大的戰士。澤拉圖喜歡探尋未知，喜歡跟人解釋問題，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又像是一幅被捆死了的卷軸，把一切都隱藏在他的城府之中，他在做出決定前都會提前考慮很多遍，他天生就是一名導師和會講故事的人。
“我會把這一切告訴他們，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執行官。他們必須知道這一切，反而我們，我很慚愧。”弗蘭克坦誠的說道。
這是一個奇妙的三重奏，一個人類和兩個神族在一塊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和談論，他們之間不可避免的建立起了堅固的友誼。
“這是我的人生中的第二次大豐收，你接觸到了我從未接觸的事物，而今天你把他分享給了我們。你的智慧，你的學識深深的令我著迷。”塔薩達真摯而謙虛的說道。他補充：“我感覺到其中的某種聯絡，彷彿能夠激起我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
“你的這些感覺並非虛幻，而是真是存在的的。”澤拉圖平和的微笑著說道：“是這個種族與生俱來的能力，我們所有人天生就擁有這樣的能力，雖然有些人沒有掌握他，但這種能力從未消失，它一直在我們的身體當中。”
“這就是你為什麼能夠殺死扎茲的原因嗎？你用這種力量殺死了它？”弗蘭克忽然好奇的問道。
“沒錯！”澤拉圖承認了，“我們這個種族與生俱來的力量對異蟲十分奏效，利用這種力量切斷扎茲與主宰間的聯絡，然後消滅它，扎茲切斷了與主宰的聯絡再消滅它便不能在重生。”
“你確定扎茲真的被徹底抹殺了嗎？”塔薩達問道。
“它的確死了，我感保證，扎茲絕對死了。在我找到你們之前，我一直潛心跟蹤著蟲群，我聽到了凱莉根談論此事，而且....而且...”說道這裡，他有些猶豫不決了。
“還有什麼？如果你還知道一些事情，請務必告訴我們，我的朋友。”塔薩達問道，他的一雙藍色眼睛閃耀著奪目的藍光，真摯的看著他。
“好的！我的確知道一些事情。”弗蘭克說道，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依舊有些猶豫不決，而且已經多次的朝著澤拉圖看去。兩位神族領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這定然是一個糟糕的訊息，但他們已經準備好聆聽了，只等待他開口，兩個神族領袖就這樣看著他。
“執政官，你在殺死扎茲的時候，你是不是觸碰到了主宰的思想？”弗蘭克最終還是開口了，他看向澤拉圖，問道。
“是的！”澤拉圖承認，他說道：“在我切斷腦蟲扎茲和主宰間的連結的那一刻，我探知到了他的思想，得知了他的一些模糊的資訊。”
“同樣的。”弗蘭克直視著他，最終還是說道：“主宰也在那一瞬間接觸到了你的思想，這就是他如何知道艾爾的確切座標的原因。我潛伏在它們身邊的時候，主宰親自承認了這個事實。”
“不！”澤拉圖猛然站起身來，他的雙眼不斷溢位耀眼的綠色光輝，緊接著他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彷彿像是一個喝醉酒了醉鬼一般，他那閃耀著光華的雙目陡然暗淡了下來，整個人彷彿失去自我而不能自已，這一刻他的內心激起了滔天波瀾，在他的內心世界裡，他在嗷叫，在哭嚎。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心中的波瀾終於在他的臉上表露出來，他痛哭著，看的令人心痛，即便弗蘭克的心絃也被觸動。
澤拉圖轉身向著木訥了的塔薩達，“噗通”一聲響起，這位神族長者在他面前跪下了，這讓發呆了的塔薩達頃刻間回過神來，並吃驚的看著這位長者。
“這全是我的錯！我是罪人，罪不可恕。”無邊的痛楚在折磨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是我，我摯愛的家園因為我而......，懲罰我！取我性命，結束這一切。”他低下頭顱，近乎貼近了地面，顫抖著的身軀等待著塔薩達的審判。
弗蘭克把目光注視在塔薩達身上，審判之時，是作出決定的時刻了，但他相信塔薩達，無比的相信他。
一段時間內，塔薩達再次發呆，突然，他的一隻手搭在了澤拉圖的肩膀上而後把他扶起來了，一邊的弗蘭克終於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是這樣的。
“這的確是因你而起。但儘管如此。”塔薩達柔和的說道：“這並非是你想要看到的，你的目的只是為了終結敵人，而不是把我們摯愛的家園和人民暴露出去。悲痛和內疚對你的折磨已經是足夠的懲罰了。”
“但我的人民，我摯愛家園...”澤拉圖那暗淡的眼睛勉強的有了些許色彩。
“是的！”塔薩達沉重點點頭，他的內心也在呼喊，他恨不得立刻就返回艾爾，但他們目前被困在了這裡，而且還要逃避刀鋒女皇的追擊。
“主宰已經窺視我們摯愛的家園很久了。”塔薩達說道，他試圖勸解這位長者從悲痛陰影中走出來，“即便不是因為你，他也會找到其他的辦法。”他的眸子繼而閃耀出奪目的藍色光華，他的話語瞬間由柔和轉為剛硬，“必須給給我們家園和我們的人民發出警告，”他轉過身來，他眼中閃耀的藍色光華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般。“無論如何，我必須警告我們的人民。必須告知它們艾爾即將遭到異蟲入侵，而腦蟲則是關鍵。”他的眼睛裡的光華又暗淡了些許，“但我的力量還不足以從這顆星球把訊息發送到艾爾。”
“我會幫你！”澤拉圖說道。他又把目光看向弗蘭克：“我的朋友，你攜帶著的幽能同為虛空幽能，你強大的力量也是僅次於我們兩個，我懇請你幫助我們。”塔薩達也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目光中有真摯、懇求和迫切。
“樂意效勞！”弗蘭克一笑，沒有絲毫猶豫便是答應了。
“謝謝你！我的朋友！”塔薩達認真的說道。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既然是朋友？不就應該風雨同舟？”弗蘭克笑道。
“是的！”塔薩達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我們三人這就聯合起來，用最純粹和強橫的心靈力量構建成心靈矩陣。”澤拉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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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P IMBA!不解釋，T玩家的我表示亞歷山大。——以上PS字數免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