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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審問

送走了陳言蓉之後,彭齊平就拿起對講機,向局裡報告,並讓局裡派人去保護陳言蓉,並吩咐手下,在陳言蓉轉醒之後,給陳言蓉錄一份口供,給他彭齊平過目和偵查。

交代完陳言蓉的情況,彭齊平就與杜小天對視一眼,然後,杜小天和彭齊平就一起找上甄小蠻。

屆時,甄小蠻正在錄口供,神情舉止還算正常,看上去,活脫是個知書達理的小女生,可是,甄小蠻一看見杜小天走來,就馬上變樣了,活像一匹發狂的野馬,一邊扯著幫其錄口供的警官,一邊指著杜小天,瞪眼呼喊:“就是這個色狼,賊眉賊眼的,警官你快點逮捕他。”

甄小蠻突然變了樣,把幫其錄口供的警官都嚇楞了,直到杜小天和彭齊平走到甄小蠻的身邊,錄口供的警官才回過神來。

見此,彭齊平也不多說,伸手拿下記事本,然後說:“小林,你先去忙別的,我來幫這位小姑娘錄口供吧。”

聽到彭齊平的指令,小林警官也不敢多說什麼,向彭齊平行了軍禮後,就跑到陳言蓉的屋內,幫忙收集證據。

甄小蠻看見彭齊平把小林警官打發走,又沒有把杜小天抓起來,就知道彭齊平和杜小天要來審問自己,不過,甄小蠻還想反被動為主動,在彭齊平開口之前,指著杜小天,對彭齊平說:“為什麼不把這個色狼捉起來,難道你收了賄賂。”

甄小蠻一來就給彭齊平扣帽子,還真管用,把彭齊平都弄蒙圈了,不過,就在甄小蠻想乘勝追擊之前,杜小天卻搶先說道:“你知道陳小姐兩個孩子的下落吧。”

被杜小天打斷後,又被杜小天一語中的,讓甄小蠻感到無所適從,只能看著杜小天,愣著說不出半句話,接著,發現自己失態的甄小蠻,就馬上反駁道:“你這話裡有話,是想說我拐帶了陳姐的兩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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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小蠻的外形,一看就覺得柔弱,而此時面對杜小天,甄小蠻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反差之大,出乎彭齊平和杜小天的預料,所以,杜小天因此,把後續想說的話都咽回肚子裡,露出一副招架不住的樣子。

不過,在甄小蠻想繼續用言語討伐杜小天之前,彭齊平已經不再糾結賄賂之事,而且,還對甄小蠻提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又被打斷話題,甄小蠻就生氣了,不過甄小蠻卻不敢對彭齊平發火,但為了表示不滿,甄小蠻就故意不回答,說:“剛才我都給小林警官交代了,都在記事本上,你自己不會看啊。”說完,甄小蠻就準備轉身,離開此地。

然而,甄小蠻還沒有所動作,彭齊平就對甄小蠻喊道:“你現在,是所有案件中,嫌疑最大的人,要是你不老實交代,我就鎖你到上車,送你到拘留所,我們再慢慢審查。”

彭齊平這半年多,不止學到內斂,而且還從多起案件中,找到最有效的審查方法,就是先用氣勢壓倒疑犯,再讓疑犯乖乖交代所有事情,只是,這種正面突破的偵查方法,並不適用於某些老奸巨猾的犯人,不過,對付甄小蠻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見彭齊平的怒容,甄小蠻就聯想到家中的爺爺,任性頓時就癟了,還低下頭,避開彭齊平的怒目之餘,還對彭齊平坦白:“我叫甄小蠻,是住在陳姐斜對面的,是二十八棟別墅主人的女兒。”

彭齊平眼見甄小蠻乖巧下來,就繼續提問,不過這語氣,依然保持著一種威嚴:“你不好好在家呆著,為什麼要到陳言蓉的家來。”

甄小蠻依然低著頭回答:“我看見陳姐的房子冒煙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情況。”

甄小蠻說這話,明顯是搪塞彭齊平,因為陳言蓉所在的主人房,積聚的炭煙不多,又部分消散到屋內,所以,從陽臺冒走的炭煙,並不會有很多,若非犯人,或者一直盯著陳言蓉家中情況的人,是不太可能這曇花一現的炭煙的。

對此,彭齊平和杜小天都知道,不過,彭齊平卻沒有如杜小天所想,馬上戳穿甄小蠻的謊言,甚至如之前的小林警官一樣,就此被甄小蠻忽悠,另外提出別的問題:“你和陳言蓉的關係,或者說說你和陳言蓉一家人的關係。”

發現自己又矇混過關,甄小蠻還是低著頭,不過,甄小蠻卻用手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然後才回答彭齊平:“陳姐一家都是好人,陳姐和基爾大哥都很和善,特別對我們這些孩子,不但逢年過節,會送禮物,而且平常也會邀請我們參加聚餐,至於陳姐的孩子,除了不會與外人交流之外,都長得很可愛,對老人家特別尊重,所以,也受到左鄰右舍的喜歡,而我也不例外,都喜歡他們一家人。”

甄小蠻的回答,與小林警官的筆錄無異,所以彭齊平都不用動筆,而接下來,彭齊平還將記事本和筆交給杜小天,然後突然伸手,抓緊甄小蠻的右手,並用最凌厲的眼神看著甄小蠻,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甄小蠻說:“那你為什麼要害他們。”

突如其來的的指責,別說甄小蠻,連杜小天也感到突兀,而甄小蠻為了解釋,就抬起頭,把梨花帶雨的樣子展露給彭齊平和杜小天看,同時,還慌慌張張地說:“不是我,真不是我。”

這種直面疑犯的場面,彭齊平見多了,除非甄小蠻留下血淚,不然彭齊平可不會像杜小天那樣,被甄小蠻的柔弱攻勢弄得不知所措。

彭齊平拉近與甄小蠻的距離,直視著甄小蠻的雙眼,繼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陳言蓉很理智,並沒有在烤具,放很多炭,根本製造不了太多的炭煙,所以,如果不是親臨現場,是不可能發現陳言蓉出事的,至於,能親臨現場的,也就只有兇手,想害陳言蓉的犯人。”

彭齊平的推論,雖然被杜小天找出很多破綻,但彭齊平已經用氣勢壓倒了甄小蠻,而且又把話說得言之鑿鑿,有理有據,所以,甄小蠻還真的以為自己暴露了,不過,甄小蠻卻在慌不擇路之下,又指著杜小天,輕語:“色狼也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