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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禮貌

何雄倒地的聲音,還挺大的,都引起了合氣武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

接著,何雄和何常思的父親何沐冬,就從內館走出來,並帶著一股凶氣,走到何雄和何常思的跟前,盯著杜小天說:“你是來踢館的。”

何沐冬將近五十歲,不過因為長期練武的緣故,看上去只有四十出頭,而其本身,年輕時是五段手,如今老了,雖然拳力和腳力都不如從前,但積累的經驗,以及技巧的運用,相比年輕時,又厲害很多,所以,如今的何沐冬,還保有五段手的實力,而在這機械化年代,能到達五段手的人,也不多了,因此,何沐冬在合氣武館這一帶,有著相當大的名氣。

杜小天雖然長得又高又壯,但因為年紀尚輕,所以,何雄才沒有高看杜小天,可現在,杜小天僅憑一招,就打敗了何雄,就證明杜小天要麼是個武術天才,年紀輕輕就成了四段手以上的國手,要麼就有強大的異能,或者會一些古老的法術,是法家中的佼佼者。

而何沐冬這沉浸四十多年武術的法家,是不願意相信杜小天在這個年紀,已經與自己平起平坐,不分秋色,因為這事實,會讓何沐冬的自信崩潰,從而成為何沐冬的魔障,不但會阻礙何沐冬的武術提升,還會令何沐冬倒退成四段手。

面對何沐冬驚濤駭浪的氣焰,杜小天只是搖了搖,向何沐冬表示自己並非來踢館的,然後,杜小天就再次解釋,說:“我是徐娟徐奶奶介紹過來,做兼職的。”

何沐冬不認識徐娟,但看到杜小天面對自己,也能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樣子,何沐冬就不得不對杜小天多加一分重視,同時,何沐冬還對杜小天說:“我不認識徐娟,不過這小女娃,我倒是知道,如果你是跟她一起來的,就跟我進去,和張館長聊吧。”說完,何沐冬就轉身向武館內走去。

見此,杜小天也立刻跟上,而馬青檸待杜小天越過自己後,就想杜小天的後背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才跟上杜小天和何沐冬,至於何常思,則在馬青檸離開後,才站起來,扶起何雄,一起到武館外,躲避風頭。

合氣武館是個四合院,正門接待處,立了一棟石磚修成的屏風,把武館內的風光全數擋下,而屏風之後,則是中庭,總共分成四塊區域,其中三塊,按照年紀分成小段區,中段區和高段區,餘下一塊,則是精英弟子區,而中庭兩旁,則是放置雜物的房間,中庭之後,則是學員休息和武館人員辦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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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天和馬青檸隨何沐冬越過中庭,到中庭之後的辦公區,找到合氣武館的館長張楚良,然後,何沐冬就到中庭去,繼續授課,不過,何沐冬在臨走前,還瞪了杜小天一眼,示意杜小天,他改日會找杜小天算賬。

張楚良已經七十多歲了,是何沐冬的師伯,本身有六段手的實力,早年跟隨徐娟到馬來西亞,做徐娟的保鏢,直到徐娟回國,給張楚良開了合氣武館,張楚良就定居在此,並集聚了往日的師兄弟,把合氣武館發揚光大。

馬青檸待何沐冬離開後,就立刻對張楚良說:“張叔,這就是奶奶介紹來的代課教練。”

張楚良瞄了杜小天一眼,然後向馬青檸招手,示意馬青檸坐到茶座上,接著,張楚良就給馬青檸沏茶,待馬青檸喝完一杯茶後,張楚良才對杜小天說:“這位小哥,好大的架子啊,讓老頭子等了十多天,才來面試,若是有急事,難道就不會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嗎,你這種處理事情的方法,我是真擔心啊。”

張楚良與何沐冬不同,除了剛開始那一下‘瞄’之外,其餘時間,張楚良都是和和氣氣的,就像一個慈祥和藹的長輩,不過,杜小天知道,這是張楚良看在徐娟的面子上,才這麼好說話,不然,杜小天恐怕連張楚良的辦公室都進不來。

杜小天彎腰點頭,誠懇認錯,說:“對不起,我這麼不負責任,確實是我錯了,而在這期間,我並沒有故意拖沓,耍性子不來,只是因為發生了意外,沉睡了十幾天,希望張館主能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杜小天這番話,不但沒有推卸責任,還對這份工作,表現出一份期望,是老實人的積極行為,而這行為,就恰好迎合了張楚良的脾性,不過,要是單憑杜小天的一句話,就饒恕杜小天的罪行,張楚良生怕杜小天會因此,變得驕橫,而且這也難以服眾,所以,張楚良就順著杜小天的話,說:“我想聽聽你怎麼去將功補過。”

杜小天說將功補過,只是一種說辭,並沒有想法,但面對張楚良的提問,杜小天即使想不到將功補過的好辦法,也得說點什麼,所以,杜小天就只好說道:“我會盡力把學生教好。”

杜小天這話,雖沒說錯,但其中並沒有內容,都沒有說出教學生的方法,沒有說出教什麼,也沒有說出教學的經驗等,給張楚良一種紙上談兵的感覺,不過,張楚良對此早有預料,也沒有打算就此話,深挖杜小天的錯誤,而是,替杜小天說出一個征服眾人的手段:“你是徐姐介紹的,應該有點手段,你直接告訴我,然後,我等會帶你出去,就藉故,給你一個表演的機會,讓所有知道你與眾不同,願意讓你教導,你就可以在我這裡代課了,明白嗎。”

杜小天沒進入過職場,不知道職場中的套路,不過,杜小天還是順著張楚良的意思,點頭道:“我有點實力,像剛才那兩個,對我出手的人,我可以同時面對兩打,之後還能毫髮無損。”

杜小天這番‘吹噓’,讓張楚良不禁愣了幾秒,然後,張楚良想到杜小天是徐娟介紹而來,就應該不是誇大其詞之人,所以,張楚良就直接問杜小天:“你是國手?”這話剛落,張楚良就知道自己問淺了,接著,不待杜小天點頭,張楚良就對杜小天說:“你是國手幾段?”

行者與行者之間,都不會問對方的實力,因為這樣是很不禮貌的,就像富豪與富豪之間,不會相互問有多少家產一樣,所以,杜小天想了想後,還是猶豫要不要如實告訴張楚良,於是,杜小天就看向馬青檸,諮詢馬青檸的意見。

然而,自從張楚良開口提問杜小天後,馬青檸就一直低頭品茶,一副不參與任何話題的樣子,所以,杜小天還得靠自己去判斷,應否如實告訴張楚良。

張楚良看見杜小天這麼再三猶豫,也就對杜小天的真實實力沒了興趣,於是,張楚良就在杜小天開口前,對杜小天說:“你就不用告訴我了,等會你跟我出來,在學徒面前,演一手給學徒看看,讓學徒佩服你就行。”說完,張楚良就閉口不言,只顧著和馬青檸一起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