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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農場物語(中)

這一次老伯並沒有再推脫,反而大大方方地接了過去,剝開焦脆的外皮吃了一口,讚歎道:“這白薯烤的真香啊,火候正好!”

許慎的臉皮抖了抖,心說你這也跟自己說的不一樣啊,我就是客氣一下,你倒是真不客氣。

結果接著老伯就壓低了聲音說道:“白薯還有沒有?多烤幾個!”

許慎:“???”

是誰剛才說我老了吃那麼多做什麼來著?

我看你只是單純想要吃我烤的白薯吧?

老伯看見許慎愣住了沒動,擠眉弄眼地說道:“快點快點!烤好了可別給他們吃,他們連生火都費勁,烤的肯定沒你的好吃啊!”

許慎算是明白了,這老伯一開始慷慨大義說了半天,就不是給他聽的。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儲物空間裡存貨尚多,什麼臘肉啊、肉乾啊、蔬菜啊,許慎都沒少囤著,不至於幾個白薯不捨得跟人分享。

主要還是他覺得這個老伯人很有意思,想吃就是想吃,光明磊落,不道德綁架也不耍心眼,反正你就看給不給吃吧。

對於這樣直率的人,許慎還是樂意交往一下的。

其實在災變之前,許慎沒有朋友,並不是他這個人不願意接納別人,而是因為所處的那個環境並不是一個真正友好的環境。

他的同學裡並不都是壞人,即便主動招惹許慎的其實也算不上壞人的行列。

但是青春年少的學生,荷爾蒙作祟,看到同性之間,有人的異性緣好到爆炸,誰能說心裡不嫉妒?

加上許慎在學校的表現有那麼一點怪咖,雖然頂著一張容易讓女孩子花痴的臉,但結果是他把所有的女生都給拒了。

這有時候比長得帥花心其實還容易拉仇恨。

一般花心的男生,頂多只有前任才會記恨,畢竟能有花心的資本那個人魅力應該沒的說,同為男生一般也都會一半嫉妒一半佩服,你要說哪個男孩子沒有做過種馬夢也不太現實。

可問題是許慎把所有女生都給拒了,這就顯得實在有點和大家格格不入了。

不光女生會記恨,關鍵是男生更記恨他。

我心中的的女神,到了你那裡低三下四你都不假顏色,咋的,是你最近有點飄了還是我女神不夠騷了?

咳咳,反正就是這麼個想法吧。

這種想法就像是會傳染的病毒一樣,會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錯覺,許慎覺得我們都不配跟他交往!

無論男女。

所以到最後,許慎就真成了女生不愛,男生不鳥的一個存在了。

人本來就有從眾心理,可能對許慎敵意沒有那麼深的人也不得不被裹挾在整個環境當中,對他惡語相向,或者乾脆排擠在外。

這也就算了,問題是許慎在學校還是個學霸,門門功課用功的不行,年年都拿獎學金,這就把他孤高狂傲的人設立的更穩了,那誰還能接近他啊?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許慎就慢慢地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在學校一個朋友都沒有,本來可能跟他產生交集的同學也因為害怕被別人指指點點而繞著他走。

許慎是個很能夠自我滿足的少年,既然沒人理我,沒關係,那我一個人也能很好。

就這麼著,他也從來不表現出渴望跟別人產生交集的意願,時間長了,就成了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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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意味著許慎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其實學生時代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很多人曾經並沒有犯什麼錯,但就是在那樣一個特殊的年齡裡,會被錯誤的對待。

許慎又拿出來兩個白薯,扔進了火堆下面的灰燼中焐著,類似白薯、土豆這一類的食物,如果烤著吃的話,放在火苗上烤,因為火勢太大,容易造成外面都焦了裡面還沒熟的情況。

正確的打開方式就是像許慎這樣,把白薯直接埋在滾燙的灰燼中慢慢依靠火堆的熱量焐熟。

等挖出來的時候,剝掉表層已經焦酥的外殼,裡面的白薯絕對甜香軟糯。

隔著火堆,老伯也看不清楚許慎是從哪掏出來兩個白薯的,但以這個老伯所表現出來的雞賊,許慎知道,自己擁有一些小秘密,恐怕根本瞞不住對方。

但是老伯這人的好處就是,他關注的點只在白薯上,即便他已經猜到了許慎不是普通的難民了,可他並沒有亂問亂說,而是保持著一種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

兩個人一邊吃著烤白薯,一邊散漫地聊著。

從對話中,許慎才知道,原來這位老伯農活這麼嫻熟,因為他在災變之前是一位農學教授,每天就是泡在試驗田裡,陪著各種作物度過了幾十載春夏秋冬。

老伯說,他年輕的時候一直有個偶像,是一位無雙國士,曾經以一己之力解決了一個人口大國的吃飯難題,可惜生不逢時,在他出生的年代,國士已然撒手人寰,終究緣鏗一面,所以他畢生的努力,都是在追趕那位國士的腳步。

許慎這才明白,怪不得這老者明明幹的一手好農活,但卻並不像個普通的農民,他說話的分寸,洞察的眼光都表現出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擁有這樣畢生追求的人,許慎是打心底裡尊重佩服的。

他自問自己並不是個有什麼奉獻精神的人,但眼前的老人,卻將奉獻當做終生的信條。

不管災變前後,這樣的人都值得敬重。

等附近的難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吃了個夠飽,只是看著那些用衣服兜著白薯還嫌不夠多的難民時,老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許慎心想,這位畢生追求的不就是讓人人都有一口飽飯吃嗎?為何看到這些難民滿載歸來反而並不高興的樣子?

等第二天開工的時候,許慎來到自己昨天經營的那片荒地上,才發現剩下所有的白薯都被難民們挖了個一乾二淨,甚至就連深埋在土層下的秧子,都被扯走了。

昨天只是基礎的翻地壘壟,說白了就是鬆土,為了之後播種做準備,所以雖然他的地片裡被飢餓的難民們挖的亂七八糟,也沒有太多所謂。

可是那位老伯,卻站在一邊搖頭嘆著氣。

許慎倒是真的無所謂,反正儲物空間裡,白薯還多著呢,他也就只能讓這些人吃上一頓飽飯而已,誰都不欠誰的,他們能不能繼續吃飽,關他許慎什麼事?

老伯拍著鋤頭杆有些遺憾地說:“如果你不告訴他們就好了,竭澤而漁只能滿足一時口腹之慾,但卻沒人想想以後要怎麼辦啊!”

許慎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昨天那一頓如果不吃,其實很多人也許都撐不到見今早的太陽,但是救急不救貧,你還真能管他們一輩子吃飽穿暖嗎?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成年人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老伯沒想到許慎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惱怒地跟許慎爭論,只是倔強地說道:“人活在這個世上,終究求的是一個問心無愧罷了。”

許慎樂了:“老伯你不用有愧,這事本來跟你就沒什麼關係,至於我,更不會有愧,在我看來,昨天能透出這個訊息,已經仁至義盡了。”

看老伯這次沒說什麼,許慎又添了一句,而且我聽過一句話,有人說:“做人就應該問心無愧,如果有,那就說服自己不要有!”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