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新聞和八卦柳巷的qq突然“嘟嘟”地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出事前把何嫣的qq號加上了,一共就五個好友,這會是誰?
本以為是何嫣,卻不料是陳佳寧。
可能也就只有她還能和自己話吧,何嫣問題也不大,那三個,想也別想。
但是陳佳寧沒有手提電腦,柳巷也不知道她是用賓館的還是高陽或者田思思的,高陽是網站需要,田思思是有錢沒處花,高歡也沒有。
所以當陳佳寧的一句“你怎麼還沒睡”之後柳巷不答反問:“你和誰在一起?”
“我自己,會開完了。”陳佳寧答。
明顯是假話,她不會自己一個房間,應該是和田思思。
柳巷:田思思在你邊上吧?
陳佳寧:我和你話幹嘛老問她?
柳巷:那你用誰的電腦?
陳佳寧:思思姐的,她睡了。
柳巷信了,田思思習慣早睡早起,和高陽一樣,而高歡和陳佳寧差不多,是夜貓子。
柳巷:你還敢和我話?
陳佳寧:她們都把你拉黑名單裡了,我沒拉。
柳巷一陣心傷,這真是徹底決裂的節奏,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或許自己也應該這麼做。
陳佳寧:你在書房?
柳巷:嗯。
陳佳寧:怎麼還不睡,她沒要你陪她?
這丫頭,想的還挺多,柳巷沒搭言。
陳佳寧:你倆不會真睡一起吧?
這問題更傻,已經有了第一次,就是睡一起不是也很正常嗎,聽陳佳寧的意思好像很不願意看到似的。
柳巷:你想什麼吧?
陳佳寧:不想什麼,就是心裡不得勁。
想了半天柳巷答:習慣就好了。
陳佳寧:他們幾個我都能接受,怎麼就接受不了她?
柳巷:咱不聊話題好不好,你真沒事?
陳佳寧:有事,想問問你和柳導他們的是什麼意思?
柳巷:沒什麼意思,隨便問問。
陳佳寧:思思姐你要是敢毀約他真告訴他哥,把你扔非洲去!
柳巷:那就扔吧。
陳佳寧:你這人真沒勁,我是好心。
柳巷:知道。
陳佳寧:我來晚了,沒有角色,你要是再拍電視劇想著我,我不要工資,白給你幹,我也不像她們,我不恨你。
柳巷:還是你好。
陳佳寧:當然,但你別和她們,她們會罵我的。
柳巷:你認為她們還能搭理我麼?
陳佳寧:……這倒是,但我想和你拍電視劇,最好是你追我的那種,讓我也嚐嚐滋味,假的也好。
柳巷:……
陳佳寧:那你就是同意了,不許反悔!
柳巷剛要答,陳佳寧連打了兩個“88”,之後“你陪你的美&嬌娘吧”,就下了。
柳巷搖了搖頭,他不認為陳佳寧會是個好演員,但卻會是個好歌手,如果是之前他會考慮這方面的可能的,現在卻只能是無能為力。
一看已經十一多了,柳巷伸手去關電腦,準備睡覺,這邊伸手關電腦那邊習慣地一扭頭,這一扭頭不要緊,嚇得柳巷差蹦起來!
百里慧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而且就站在後面。
書房也有門,不過柳巷沒關,也許是剛才太投入了,居然一聲音也沒聽見。
“和誰聊呢?”百里慧問。
柳巷猜她是看見了,要不不會一聲不吭,於是把手停下來,回道:“陳佳寧,你要不要看看?”
“我看它幹嘛,也不是不許你和別的女人話了,我還沒那麼氣。”
明顯的言不由衷,不氣怎麼不出聲?
“那可關了呀啊。你怎麼起來了?”柳巷問。
“去廁所,你聊得投入所以沒聽見。”百里慧揶揄道。
關掉了電腦,柳巷站了起來,道:“我也睡了,你明天不用起的那麼早,我也多睡一會,歇歇,後天好開工。”
後天是二十八號,星期六,定的海選第二輪第一場開始,史奎和二十位選手都聯絡了,也在網站上打出了通知,明天再測試一遍裝置,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進行。
“你睡哪裡?”百里慧問。
柳巷也在心裡嘀咕這事,要是百里慧沒醒自己肯定會到平時住的房間,她這一醒他也不知道她啥意思,按道理應該睡一起的,要不怎麼叫“試婚”?
但何嫣的話柳巷始終記著,如果那次沒懷上他也不想這麼早讓百里慧懷孕,太早的話耽誤了百里慧不房子假如沒著落就要和她去重慶,那不是自找的麼,爸媽也不會同意。
柳巷挺糾結百里慧也是,這要是睡一張床上他提出要求自己也不可能不答應,答應的話一是怕懷孕二是自己更不值錢了,第一次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沒了難道以後也這麼稀裡糊塗地給他?
在他出愛自己之前絕不,不要以為佔有了自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像自己巴結他似的!
倆人都在和自己對話,見柳巷沒回答百里慧也才猜到了幾分,道:“還是分開睡吧,冷不丁地多個人你也不習慣。”
柳巷頭。
“那睡吧。”百里慧轉身要走。
“你那裡……疼麼?”柳巷突然問了一句,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疼,何況流了那麼多血,他總覺得應該問一下。
“哪裡?”百里慧站住問道。
柳巷沒話,指了指百里慧的腹。
百里慧這才明白過來,臉羞得通紅,輕聲道:“不疼了,昨天就好了。”
見柳巷又沒話百里慧了聲“晚安”,之後回房去了,還把房門關了起來。
這番對話給柳巷的感覺就是相敬如賓,彼此都謹慎微的,生怕出錯,他還是喜歡在高陽辦公室和吃飯後的感覺,為何平時都好好的,只要一涉及這方面就變了味,變得都無所適從,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
感情這東西真是玄妙,有時寧願粉身碎骨,有時卻心翼翼,一個在火海裡跳舞,一個在冰尖上行走,柳巷不由得又想起那本了,要是有時間他會重看一回,兩次的理解必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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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柳巷又聯想起李貝看的那本《麥田裡的守望者》來,一個是中國的,一個是外國的,它們是不是有什麼共同的地方,都在告訴人們一個道理:愛情本沒有什麼定式,你可以跳舞,也可以守望……
第二天柳巷和百里慧又恢復了戀人般的關係,百里慧打掃了一天屋子,一會兒指使柳巷幹這,一會指使柳巷幹那,看她滿頭大汗柳巷也心疼,讓她歇歇,百里慧:“你那麼懶,我不幹不得埋汰死啊!”
又回到了家庭主婦的思維,柳巷笑笑,覺得還是這樣舒服。
吃完飯飯後倆人一起看電視,百里慧吃水果柳巷喝茶,倒也互不干擾,等又到了睡覺的時候百里慧問:“你不睡?”
才九多,柳巷沒有這麼早睡的,回道:“我再看一會兒。”
“等我睡了你好打電腦吧?”百里慧話裡有話。
“你不是你心眼大麼,怎麼還記著?”柳巷笑道,這女人嘴上的和心裡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百里慧咬了下嘴唇,問:“咱倆的關係你想不想讓臺裡知道?”
“你是什麼想法?”柳巷問。
“我聽你的。”百里慧。
這又是一個難題,的話這轉折太大,臺裡上至領導下至同事都認為高陽或者高歡是自己的未婚妻,多再加上一個田思思不清不楚的,這猛然變成了百里慧必然胡亂猜測,恐怕各種想象力都會發揮出來,要是不明顯就是不接受百里慧,柳巷想了一氣道:“咱也不挑明也不解釋,他們愛怎麼猜怎麼猜,咱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這樣行不行?”
“我那邊房子一退姐妹們就會問我住哪,我怎麼回答?”
“據實回答,只要咱倆不破他們也只能是猜。”
“那行,那我爸媽呢?”
“還是先不告訴吧,他們知道一定會來,我爸媽這頭雖然認可了但也不是完全接受,他們來肯定會見面,我怕發生不愉快。”
必然的,自己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就這樣被人佔了便宜別是將軍,恐怕連老百姓也受不了,百里慧也是猶豫,聽完頭,現在才兩天,也許自己是心急了。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將來必須面對的,現在卻只能掩飾再掩飾,柳巷覺得對不住百里慧,抓過她的手:“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了咱們再告訴。”
倆人第一次拉手,雖然有了那種關係百里慧依然是面紅耳赤,淚水也流了下來,她期望柳巷抱她,吻她,給她溫情和力量,柳巷也知道應該這樣,如果沒有那層關係他會做,就像當初吻何嫣,吻陳佳寧,吻田思思一樣,但有了這層關係他反而做不出來,直到百里慧幽怨地聲:“那我睡了”,抽出手後進了屋他才反過味來。
柳巷沒再去打電腦,眼睛盯著電視大腦卻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才兩天,後面還有那麼長的日子,總不能就這樣過吧,這種日子不上煎熬,就像是被縛住的蠶蛹,想衝卻衝不出來。
百里慧也應該是這種感覺,那什麼時候才能羽化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