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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田思思

第二天高陽給柳巷打電話,不過來了,她要陪劉菲練歌,還問柳巷是不是得罪劉菲了,原先她求自己讓柳巷來,現在自己主動讓柳巷過來指指她還不讓了,是怎麼回事?

柳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自己過去壓力更大吧,那首《紅豆》她就沒唱好,或許都是那個初吻鬧的,誰知道。

然而就算柳巷想過去恐怕也沒有時間,賈已經回來了,五十進二十複賽的全國收視率已經出來了,八半之前盛東衛視的收視率是0。6%,八半到九是%,隨後飆升到17%,十結束時是19%,雖然沒超過百分之二十似乎比盛陽海選的第一期低了不少,但觀眾基數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擴大了將近三十倍。

可能是受到了網站的影響,有的省臺也在今天報道了《超級女生》的新聞,雖然不多但已經鬆動了,原來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特別是自身定位不高,經濟還不夠發達的一些省份,但這樣的省份有的也是人口大省,受眾面很大。

就像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拿到手後無從下嘴,柳巷雖然對《超級女聲》不陌生但辦起來才知道和看根本不是一回事,這裡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何況他給做了重大改動,已經不是《超級女聲》而是《超級女生》了,所以有時他也感到力不從心,想找一個助手,合計來合計去決定讓賈跟著學,要是他夠聰明的話或許能幫上自己的忙。

把賈重新介紹給王濱城認識,讓他兩邊跑,一面跟自己學策劃和其他輔助的,一面跟王濱城學具體操作,賈很樂意,也不嫌累。

忙活了兩天柳巷總算忙出頭緒來了,二十進十的錄像帶也剪輯完了,但他沒讓賈送回去,他還拿不準是不是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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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大早,柳巷還沒起床就聽見敲門聲,不知道是誰就迷迷糊糊地開了門,剛打開門他就嚇了一跳,完全醒了,警惕地問:“你們找誰?”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身黑西裝繫著花領帶,黑黝黝的臉龐上還帶著大墨鏡,和香港電影裡的黑社會似的,更像的是,這倆個年輕男人都比柳巷高出半個頭,很壯實,應該練過。

“你是柳主任吧,我們找你。”左邊的男人道,語調卻很溫和,還尊稱柳巷主任。

“我是柳巷,你們什麼事?”柳巷心裡犯著嘀咕,在煙海除了高陽和她那幫同學外自己不認識別人,這倆人是哪的?

“我們老闆有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左邊的男人又,這倆人顯然他是頭,另一個始終不話。

倆人帶著墨鏡柳巷也看不到他們的眼神,分別看了倆人一眼後問:“你們老闆是誰,我認識?”

“見面就認識了。”

柳巷一聽這還真是半拉黑社會,要綁架呀,於是邊關門邊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右邊的不話是不話,眼力價不差,一伸手把房門按住,柳巷推了幾下楞沒推動,苦笑道:“你們非請不可?”

“您要是不去我們也不敢強求,但老闆了,您走哪我們跟哪,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算,您放心,我們不是黑社會,是正經的生意人。”左邊的男人又。

柳巷也看出不是黑社會,要是的話現在恐怕早拿刀自己脖子上了,他也就早喊保安了,這是四星級的酒店,安保措施還是可以的,但要是正經的生意人他也不信,只能是洗白的生意人,曾經用打打殺殺砍出一條血路的生意人。

這要是自己走哪後面都跟著倆個這樣的人,那自己就成了風景了,柳巷搖搖頭,:“我就是去你們也得讓我穿上褲子再去吧,在外面等會兒。”

倆個黑衣人倒挺實誠,各退了一步,按門的還把門給輕輕關上,柳巷猶豫了再三還是把衣服穿好洗完臉後走了出來,這朗朗乾坤的還怕他們的什麼老闆吃了自己不成,怕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什麼事。

酒店外停著一輛卡迪拉克,還是加長的,柳巷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確實舒服,還寬敞,這美國車講究的是舒適,但費油。

煙海的道比盛陽要窄,而且坡多,開始柳巷還記著路標怕萬一有事也能提供線索,可七拐八拐的他就分不清哪了,半個多時車才停下,柳巷下車一看前面是一座類似城堡的別墅,歐式風格的,建在一個不高的山上,山的三面都是大海,正在漲潮,能聽見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兩個黑衣男人一前一後把柳巷夾在中間往別墅走,按了門鈴後打起手勢讓柳巷進去,他倆沒再跟著。

走過旋轉玻璃門後柳巷來到一樓大廳,一看這完全就是酒店的裝修風格,十幾米長的大吊燈垂下來,大白天的也亮著,不怕費電。

等他看清站在吊燈下的一個人時恍然大悟,心道什麼都想到了就沒想到這層,怪不得兩個男人畢恭畢敬的,原來是有事求自己。

這個人是個女人,一個年輕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田思思!

再沒有其他人,田思思雙手攏在身前微低著頭走了過來,站住後抬頭道:“都是我爸的主意,他怕你不來。”

田思思穿的是一套天藍色圓領短袖的連衣裙,裙襬是收緊樣式的,整個人顯得青春富有朝氣,猶如柳巷剛才在外邊看到的從海上升起的太陽,讓人的眼光總是追著它走。

寧曉天看中的這三個美女中田思思也是最漂亮的,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她敢罵寧曉天了,看來罵是輕的,估計卸他一條胳膊腿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引導柳巷坐下後田思思坐到他對面,把裙襬收了收,又把腿夾緊,只露出膝蓋,柳巷發現她的膝蓋很圓,像個磨盤。

田思思又整理了一下裙襬,這次是下意識的,整理完才微低著頭道:“你可能會誤會,其實和我沒有關係的。”到這可能覺得錯了,又改正:“也不是沒關係,畢竟是我的事,但真的又和我沒關係,你聽明白了麼?”

這誰要是能聽明白至少是中科院院士的水平,所以柳巷搖搖頭,他的水平還沒這麼高。

一見柳巷搖頭田思思有著急,臉憋得通紅,完全不像能罵人的人,柳巷心想一定是寧曉天嘴巴裡不乾不淨的田思思才會罵他,實在是氣急了。

田思思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搓著雙手低著頭自顧自道:“我都跟你了吧,省得不明白,進到二十強後那個作曲家寧曉天給我打電話了,意思就是那個,我就和我媽了,於是爸找的吳團長,後來又找的查慶國,結果昨天他倆不當評委了,我爸才又找的你。”

田思思一口氣完長出了一口氣,額頭也滲出了汗珠,柳巷沒想到這麼一個千金大姐不但沒有盛氣凌人反而很心虛,倒不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女人。

但她的太簡略,於是柳巷問:“你爸呢?”他想她爸應該能得詳細、清楚。

出來之後田思思好了很多,道;“我讓他走了,怕你和他談不來,他那人一張嘴就像要打架似的,你可能不習慣。”

聽田思思的挺搞笑,柳巷笑道:“你爸叫什麼?”

“田剛。”田思思。

柳巷在腦海裡急速地搜尋著,突然一個形象閃現出來,他俯過身子問道:“渤海船王?”

田思思了頭,還有不好意思。

關於田剛的報道不少,其人在三十年前是渤海造船廠的碼頭工人,由於講義氣好打不平在工人中有很高的威信,後來為了替一個工友出頭把船廠的一個副廠長打傷致殘被判了八年徒刑,結果由於在獄中表現好五年就出來了,從此後成為了船廠的工方代表,專門和領導談判,談不攏就打,所以威名和惡名都有,只看你站在哪個立場上。

改革開飯後船廠的效益下滑,幾個分廠開始剝離,他沒花一分錢就承包了造船一分廠,條件是收容船廠包括一分廠在內的所有下崗工人大約一千多人,他答應了這個誰也不敢幹的條件,半年後終於給工人發了第一筆工資,雖然沒有一個人跟他要,不是怕他是信得過他。

十幾年的時間裡他的船廠越來越大,自己也組織了遠洋船隊,航線就有十幾條,被人們譽為“渤海船王”,但他的脾氣一沒變,聽還是老樣子,不瞪眼不話,雖然柳巷沒有見過。

既然田剛是田思思的爸柳巷也就理解了那個黑衣男人的話,他們確實不是黑社會,但黑社會也不敢惹他們,因為碼頭工人的義氣比黑社會還義氣。

但對於田剛的家庭外人所知很少,按照歲數推斷田剛應該五十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女兒這麼。

收回心裡的那一份談不上崇拜的崇拜柳巷:“既然你爸不在還是我問你吧,咱就實話實,好不好?”

“行”,田思思答。

前前後後聊了一個來時柳巷終於弄明白了這裡的細節,他所料不差,吳月和查慶國都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