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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遠處的施醉卿,聽著江潮氾濫,聽著亂箭鳴鏑,更聽到了項鈺那句話,那沒有操守四個字在施醉卿耳中迴盪,她漫不經心地擰了擰耳,“沒有操守?項城主真看得起我,我倒是決計不能讓他失望才是……冷飛流,放箭,讓咱們項城主看看,本督碎了一地的操守。”

冷飛流心知施醉卿耳力異於常人,此刻必定是聽到了項鈺說了些什麼。

他點了點頭,遵守施醉卿的命令,吩咐手下開啟了萬箭齊發的機關,卻沒動,而是自己拉弓搭箭,臂力一沉,先放了一箭過去,給項鈺提個醒兒。

“咻——”

“叮——”

項鈺正在左右權衡,一支鳴鏑箭凌厲飛來,刺在項鈺身後的船舷繩索孔中,項鈺旋身躲了半步,朝那支箭射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施醉卿笑眯眯地朝他揮手,“項城主,多日不見,這是本督的見面禮,還望笑納。”

“施醉卿,你這閹人——”,項鈺氣急敗壞,施醉卿哈哈大笑,吩咐冷飛流,冷飛流一聲令下,“放。”

萬箭齊發,如同狂魔亂舞,呼嘯著箭孔中飛出,鋪天蓋地的朝項鈺的大船刺去,頓時各種響聲交雜,讓海面上愈加混亂。

“走——”,箭勢太猛,項鈺來不及罵施醉卿,就被荀且拉著躲入了船艙內,如今前後虎口後有狼追殺,項鈺聽著船外響聲震天的箭聲,心裡又恨又急。

“該死的胡歸,該死的施醉卿——”,如今前後夾擊,他是三方廝殺之中處境最危險的,打不贏胡歸,靠不了岸,難道真要船毀人亡不成?

項鈺無計可施,心頭愈加的煩躁。

荀且臨危不懼,冷靜尋思著道:“我們力不敵人,胡歸嗜殺成性,定是要將我們殺光才肯罷休,唯一的出口就是施醉卿……看胡歸今日的戰鬥力,明顯有些力不從心,想來昨日定也被施醉卿傷的不輕,城主若是不早下決斷,咱們都在耗時在這兒,談何救沈家?”

此刻局勢如此,項鈺自然也是知道,上了小島興許還有重振旗鼓的可能,可繼續飄在這海上,也必定是要被胡歸殲滅。

可現在小島被施醉卿佔領著,且施醉卿那閹人心思狠毒,不肯讓他靠近一步,“你自己也看到了,那閹人不由分說的就朝本城主下手,哪有商量的餘地?”

“城主不相信施醉卿,施醉卿也定是不信城主,防著城主這也在情理之中,此刻若我們對施醉卿舉白旗示意,她想必也不會再為難。”

“要我孤掌城對那閹人舉白旗?”,項鈺一個沒忍住,瞪著眼怒火騰騰。

荀且看著他,不說話,有些事孰輕孰重,項鈺並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天性衝動,又狂妄自大,難免便會忽略了一些細節。

“休想,本城主寧願死,也絕不會對那閹人低頭。”,在大都城臨江仙樓之時,那閹人還故意搗亂,項鈺心裡這口氣還出出呢,就又得向施醉卿俯首稱臣,哪裡甘心。

“城主若是認為骨氣被沈六爺重要、比報仇重要、比孤掌城重要,且當荀且重圍說過這話。”,荀且說了這一句,便不再開口,饒是外面戰鼓雷鳴,他卻悠然冷靜地坐在桌旁,自斟自酌,那一份臨危不懼的風度,仿若這世上萬物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榮辱不驚、不卑不亢,便笑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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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智囊諸葛孔明的氣勢。

“表哥……”,沈落微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項鈺的袖子,“我沈家的希望,全在表哥你的身上,表哥,你不要讓落微失望……”

事關自己的骨氣,豈是沈落微哀求幾句就能成的,項鈺沉默地在小窗旁站了許長時間,半晌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咬著牙齒不甘心道:“好,本城主對他舉白旗。”

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自己在施醉卿面前,那骨氣就跟一坨屎似得,施醉卿連踩都覺得髒腳,他何必再當一回事兒……

想是如此想,可真要做,項鈺還是沒辦法做的幹淨利落的,他有沉穩了許久,才招了汲橫進來,吩咐汲橫時,荀且沉了沉聲道:“城主,這件事你親自去,不然如何算得上誠意?”

項鈺眼睛瞪得更大,還有他親自去舉白旗?他這孤掌城城主的臉還要不要了?

可看荀且的臉色,又毫無商量之地,項鈺不由得洩了洩氣,道:“那閹人要是還不肯收箭……”

“不會。”,荀且篤定道:“施醉卿知道分寸,她不過就是要逼城主你對她屈腰,大丈夫能屈能伸,城主不必為了一時的榮辱得失而罔顧大局。”

“好好好……”,項鈺一連道了幾個好字,找不到白旗,項鈺索性在自己的中衣上撕下一塊,抬著僵硬的腳步往船艙外走去。

前後兩邊的箭支依舊瘋狂地在海面上肆虐,不斷有人中箭倒下,不斷有血腥前赴後繼地瀰漫在海域之上,孤掌城的大船兩頭兼顧,力不從心,這頹敗之勢已顯露無疑。

項鈺一邊躲避著箭支,一邊站到了船舷邊,將那白旗舉起,氣沉丹田,喊道:“施醉卿,別射了——”

施醉卿眯眼盯著那白旗看了半晌,微微抬了抬手,下令停了箭,她戲謔地笑,隔著滄海同樣以內力對項鈺道:“項城主,你舉著內褲做什麼?咱家這邊可還有女眷呢,你不羞,姑娘家的可羞著呢。”

項鈺聽著施醉卿那調笑的話,臉漲成了豬肝色,咬咬牙,一口氣將方才荀且交代的話說了一遍。

“項城主,你說什麼,本督沒聽仔細?”,即便是隔著甚遠的距離,但施醉卿這句含著輕笑的話,卻連著那笑意半點不漏的傳入了項鈺的耳中。

項鈺知道施醉卿是故意,卻不得再重複了一次,“我說,我項鈺此刻敗在你施醉卿手裡,舉白旗投降,咱們化干戈為玉帛,一同對付胡歸,至於咱們之間的賬,就等離開了食鱷灣風暴角,咱們私下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