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閣樓裡,四個人都安靜的像是屍體一樣待著。
“工藤那家夥應該不會運氣差到連我留的線索都還沒看見就也被綁架了吧……”服部平次憂心忡忡的說道。
工藤新一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上一個希望津島修治,還沒發現他留下的線索就也被綁架了,因為工藤新一堅持住。
好歹給警方傳個訊息。
“算一算時間,透君他們大概快來了。”低著頭坐在一旁,為了節省力氣以至於沉默了老長一段時間的津島修治出聲道。
“你不是沒辦法聯絡到他們嗎?”遠山和葉驚喜又疑惑的問。
“但是我本身就是偷偷熘出來的啦,發現我不見了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的。”津島修治語氣透著些習以為常的輕鬆。
“因為之前在國外經常遇到綁架的情況,所以在身上植入了不少定位器,透君他們會根據定位器的顯示過來的。”他愉快的像是那個臉色煞白氣息虛弱的即將死去的傢伙不是自己一樣。
甚至還摸了摸自己滿是血跡的冰冷衣服,皺著眉語氣嫌棄。
“變得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了。”他看上去像是想要將身上沾滿血跡,於是變得一點也不舒服的衣服當場脫下來扔到一邊。
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而沒有這種做。
遠山和葉猜測,大概是因為從小接受的禮儀教育不允許他當眾脫衣赤裸面對眾人吧。
“太丟臉了……”服部平次姿態彆扭的坐在地上,不去觸碰自己受傷的手,就可以矇蔽自己,假裝自己沒有受傷。
“丟臉嗎?我們表現得不是很不錯嘛,哪怕被毒打成這樣,都沒有向他們低頭,超有骨氣的啊。”津島修治語氣虛弱卻相當自信的說道。
躺在地上撞死的楠川先生也忍不住揚起笑容。
“說的沒錯,你們都是很棒的少年。”他真心實意的感慨道,聲音卻滿是疲憊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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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在某一刻,四個人都朝著閣樓下方看去,彷彿想要透過那層木板,看到下方的場景。
“又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楠川先生若有所思。
消音器雖然說是消音器,卻並不螚徹底的消除聲音,只能降低開槍時的聲音。
但那依然足夠讓身處同一座屋子的他們聽見。
“我們都在這裡,他們對什麼東西開了槍?”服部平次看了看身邊,加上他四個人,一個也沒少。
這是怎麼回事?
可惜,他們沒有辦法看到下面的場景。
槍聲只響了一次,緊接著他們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他們是出去了嗎?”遠山和葉猜測道。
“槍聲響起之後,就開著車出去了……難道是處理屍體去了嗎?”津島修治也貌似認真的猜測道。
於是其餘人都不知不覺的順著他給出的思路猜想起來。
“處理的是誰的屍體呢?”服部平次表情嚴肅的思考著。
他們沒有聽見門鈴聲,應該不是外來的人,那就是原本就在這個房子裡的人?
劫匪之一?
可是為什麼?
如果發生了爭執,那又是因為什麼而發生了爭執呢?
服部平次想要下去觀察,卻因為被綁的死死的而動彈不得。
“可惡啊。”他的表情稱得上是咬牙切齒。
“他們還會回來的,畢竟我們還沒把答桉告訴他們,到時候看少了哪個人,就知道了。”趴在地上的楠川先生開口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服部平次看起來有些鬱悶的回答。
……
波本和蘇格蘭將車又停在了距離尹藤美裡沙有一段距離的街邊。
波本掏出了手機開始給人打電話。
“目暮警官,你好,這裡是安室透。”金髮的男人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照著鏡子一邊開口。
“安室君?你好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目暮警官接到電話時還有些驚奇,但很快就禮貌的詢問。
“是這樣的,我們家少爺被綁架了。”波本面不改色的說道。
“什麼?!
津島老弟又被綁架了?!
”目暮警官大驚失色的問。
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嗎?津島老弟自從出現在日本,好像就經常被綁架啊!
太慘了吧這也!
蘇格蘭聽見目暮警官所說的“又”字時無聲的露出笑容。
確實,津島少爺很容易被綁架。
“那你們知道津島老弟現在在哪裡嗎?又被誰綁架了?你們是怎麼肯定他被綁架了的?”目暮警官冷靜下來之後當即丟擲了一堆問題。
“少爺身上有定位器,根據定位器顯示的地址我們可以看到他在那裡……”金髮的男人對答如流的開口。
“肯定是綁架的原因是我們無法聯絡上少爺,電話也無人接聽,甚至我們在街邊發現了少爺的外套。”語氣沉重又憤恨。
“一定是那群該死的貪婪的傢伙想要藉機勒索津島家。”他憤憤的說道。
一系列話語聽起來沒有技巧,全是自然發洩出的感情。
然而在目暮警官看不到的地方,金髮的男人臉上卻帶著饒有興致的笑容。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帶人過去檢視。”目暮警官瞭然的點頭問道。
“地址是杯戶鎮四丁目那邊……”安室透立馬回答。
“我們也要趕過去了,希望少爺沒事。”他充滿擔憂的說道。
“津島老弟一定不會有事的。”目暮警官安慰了一句。
結束通話了電話時候,目暮警官大手一揮:“出動,一定要救出津島老弟。”
波本結束通話了電話,無聊的拋動著手機。
“警方趕來之前的五分鐘我們再過去,做出剛剛好到達的模樣……”他這麼說道。
“嗯,畢竟被綁架的人質可不止卡奧一個。”蘇格蘭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們比警方提前五分鐘過去當然不是給警方看的。
而是給同樣被綁架的服部平次看的。
五分鐘可不夠他們殺人拋屍的。
他們只是剛到而已。
二人悠閒的在車內聽了二十來分鐘的歌,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將車開到了尹藤美裡沙的家門口。
然後禮貌的按響了門鈴。
這次不是作為殺人犯來的,而是作為保鏢來的,需要禮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