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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柯南:……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

小學生彷佛終於想起來需要隱藏身份這件事,於是躲到了毛利小五郎坐著的地方後面。

繼續從容不迫用變聲器推理。

成功揪出了真正的兇手,也就是死者寺泉先生酒店的服務生之勝呂先生。

在被證實可行的殺人手法與鐵證如山的證據前,對方承認了罪行,並且供認不諱。

而對方殺害了寺泉先生的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他也是被對方騙走了車子的人之一。

這輛法拉利帝諾,原本是屬於他的。

成功找出兇手之後,藏在後面的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放下了變聲蝴蝶結。

從毛利小五郎身後跑了出來。

下意識轉頭朝著津島修治看去。

對上了三個人的目光,五隻眼睛盯著他。

至於為什麼是五隻……

因為津島那家夥只有一隻啊。

看起來真是不和諧哎。

不過……

津島就算了,另外兩個人為什麼這麼盯著我?

江戶川柯南被他們的目光盯的渾身發涼,心也涼了半截。

該不會自己剛剛做的一切都被發現了吧?

津島這傢伙怎麼不提醒自己啊。

“啊哈哈哈哈你們……”他尬笑著試圖搶先開口。

“讓一下好嗎,你擋到路了。”戴著墨鏡的男人臉上帶著莫名灑脫的笑問。

怎麼看的和嚴肅的保鏢身份不匹配。

江戶川柯南愣愣的讓開了路。

站在一旁看著戴著墨鏡的男人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掀開了毛利小五郎的眼皮。

“嗯,是真的在沉睡。”

“這麼擺弄也沒反應嗎?”

“剛剛破桉又是怎麼做到的?”

戴著墨鏡的男人語氣探究。

江戶川柯南擔驚受怕的表情頓時變回了無語的死魚眼表情。

還好,還以為被發現了。

原來只是好奇叔叔是怎麼一邊睡著一邊破桉的啊。

這個嘛……

正常人當然是做不到了,破桉的人可是自己哎。

叔叔是真的在睡覺啦。

“津……津島君……他在對我爸爸做什麼?”毛利蘭猶豫道,一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看起來彷佛對方要是和津島修治無關的話,早就動手了。

“啊,鶴先生只是太好奇了,第一次看見沉睡的名偵探還能破桉,所以一時激動……”津島修治語氣歉意的解釋。

神奈鶴也站了起來,收回了摸過毛利小五郎後頸的手,姿態瀟灑帥氣:“抱歉啊,小妹妹,我太激動了。”

本來還有點因為對方如此不尊重毛利小五郎,對著毛利小五郎動手動腳的舉動而生氣的毛利蘭在聽到對方的道歉後,默默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爸爸知道了會生氣的。”她提醒道。

“好的。”神奈鶴敷衍的回答。

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手上。

他剛剛觀察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的後頸,發現了一根麻醉針。

甚至還不著痕跡的上手摸了一下。

此刻眼角的餘光又看見了小學生偷偷摸摸的回收麻醉針的動作。

神奈鶴:……

真行。

“說起來,既然寺泉先生死了,這場車展是不是無法舉辦了。”津島修治語氣平靜地提出疑問。

“好像是……”經理黑巖善吉表情苦澀。

他們通知到客人已經都在路上了啊,甚至有一些來得早的意見到了啊。

社長——

你怎麼就死了啊社長——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啊——

黑巖善吉表情愁苦。

他要一個一個給還未抵達的客人打電話說明情況,還要跟已經抵達的客人說明情況,並且表示歉意,否則社長生前好不容易積攢的人脈就要沒了。

“白跑一趟啊……”津島修治嘆了口氣。

知道真心都神奈鶴看了看對方彷佛十分遺憾的表情,想了想來之前對方說的話。

卡奧本身也不是衝著車展來的吧。

本身就是想來看對方的死亡現場吧。

這麼看來,明明就是相當順利啊。

“看來我們只好回去了。”津島修治繼續扮演著白來一趟,甚是可惜的模樣。

“實在是抱歉,出了這種意外,害您白跑一趟……”黑巖善吉恭恭敬敬連連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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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死的是他們社長,第一時間也是對津島修治道歉,生怕對方因為社長的死而對他們產生惡感。

“大家都不想看到這樣的意外的……”少年眼神悲憫的搖搖頭。

“我先離開了。”他聲音帶著嘆息道。

“津島哥哥這就要走了嗎?”江戶川柯南天真可愛的問。

“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津島修治看著小學生道。

“是什麼任務嗎?就是那種……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江戶川柯南問。

他的潛臺詞,其實是在問津島修治是不是急著回去做組織的任務。

“是啊,是那種……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呢。”津島修治語氣無奈。

彷佛一個深受黑暗組織壓迫的小可憐。

“下次再見了,柯南。”他拍了拍小學生的頭,慢悠悠走遠。

留下小學生表情複雜,眼神不明。

……

“嘔——”

金髮的男人趴在洗手檯前,將好不容易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隨後便一直低垂著頭,彷佛已經死去。

過了許久,他擰開了水龍頭。

將頭湊過去,用冷水沖刷著頭髮。

在譁啦啦的水聲中,他抬起了頭。

溼透的金髮下,是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灰紫色眼睛。

充滿惡意與殺意。

“你還好嗎?”黑髮的男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他藍色的眼眸宛如夜晚的大海,深沉危險。

“我?”金髮的男人面無表情,聲音上揚。

“當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勾起嘴角,眼神卻依然惡狠狠的盯著鏡子。

下一刻,他毅然決然的用頭撞在了鏡子上。

鏡子當即破碎,劃傷了他的額頭和臉。

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應該問你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了一手的血,卻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我也很好。”黑髮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勾起唇。

手臂上纏滿了繃帶。

二人此刻格外的相似,也與某些時候的津島修治格外的相似。

“還能堅持嗎?”黑髮的男人微笑著,眼睛卻毫無波瀾。

“當然。”金髮的男人隨手用幹毛巾擦著鮮血淋漓的額頭,語氣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