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姚慶頓時就笑了,指著李青山向夥計說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真是小看了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夥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們真想要見二孃,那我去通知一聲吧,不過你們得報出名號來。”
“你跟二孃說,我是從柳州回來的公子就行。”李青山面帶笑意的說了句。
“行。”夥計瞅了瞅李青山的打扮,隨後便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轉身向樓上走去。
“切,什麼人啊這是。”姚慶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來了這裡就低調一點吧。”凌山衝著姚慶小聲說道:“你沒發現京城裡面是臥虎藏龍嗎,師兄見的人沒一個簡單的。這可僅僅是外城而已,到了內城甚至皇城,我都怕咱倆不夠格說話。”
“切。”姚慶頓時白了凌山一眼,撇撇嘴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那名夥計就一路小跑的下了樓,然後快步走到李青山面前笑咧咧的說道:“幾位公子,二孃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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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青山點了點頭,隨後給了凌山和姚慶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兩個跟上。
“那什麼。”夥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對不住了啊幾位,二孃在二樓往右拐最後一個房間內,我就不上去了。”
“你就呆著吧。”姚慶擺了擺手,沒回頭的說了一句。
“師兄。”凌山一邊走一邊向李青山問道:“這位二孃不會也是什麼宮裡人的眼線吧?”
“呵呵,哪兒有那麼多啊。”李青山笑著回道:“我和紅二孃多年以前便已經認識,關係一直不錯。她釀出來的落花酒可是遠近聞名,待會兒若是二孃願意給你們嚐嚐,那可就是你們倆的福氣咯。”
“切,酒有什麼好喝的,難不成還能比南方名酒獵豔春好喝?”姚慶有些不信的說了一句。
“獵豔春是烈酒,落花酒是柔酒。”李青山抬頭點了點姚慶的腦袋,笑著說道:“兩者可是截然不同的味道喲!”
話音落下,三人已經走到了二孃所在房間之外。
“別敲門了,進來吧。”李青山剛抬起手,房間裡面就傳出了一道嬌柔的聲音。
“哎!”李青山回應了一聲,接著便推開了門。
三人邁步走進去後,便聞到了一股清香之氣,讓人不由覺得精神飽滿,十分舒暢。
一眼望去,房間裡面皆是粉紅擺設,顯得十分**。
“咚!”
一名身穿粉紅長裙的女子往桌上放了一罈酒,笑著說道:“青山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哎呀,二孃好久不見!”李青山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女子,趕緊笑著打了聲招呼。
“在下凌山!”
“在下姚慶!”
凌山和姚慶兩人衝著女子抱了抱拳。
“別客氣,隨便坐。”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儘管面容看起來像是三十來歲的女子,但裸露出的皮膚卻比之十八九的粉嫩少女也絲毫不差。
特別是兩隻在外的裸露香肩,讓凌山和姚慶差點都把持不住。
“二孃哎。”李青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樣打扮,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廢話。”二孃嬌嗔的說了一句,隨後便拿起了桌上的酒罈,柔聲說道:“這不是知道你回來了,二孃得好好打扮打扮不是。再說了,你這麼久沒跟二孃好好嘮嘮嗑了,二孃可是想你呀。”
“哎喲!”姚慶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就連看李青山的眼神都有了一些變化。
李青山自然知道二孃這是跟他開玩笑,於是笑著說道:“二孃,實不相瞞,青山這次回來實在是有些事情需要二孃幫忙,否則也不會過來叨擾。”
“你呀。”二孃伸出蘭花指在李青山的額頭上點了點,隨後便開啟了手中的酒罈,又重新把酒罈放在了桌上。
“嗯?”凌山頓時一愣,只覺得酒罈中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霎那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我靠!”姚慶也是一驚,下意識說道:“這酒,夠味兒啊!”
“我還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二孃坐在了椅子上,笑呵呵的說道:“這壇酒可是二孃親手釀造的,僅此一罈。”
李青山連忙站起,躬身抱拳說道:“那青山在此謝過二孃之恩。”
“你可別。”二孃上前就扶住了李青山,身體和李青山的身體緊緊挨著,她輕聲說道:“青山你的忙,二孃不說二話。”
“好。”李青山有些尷尬的和二孃分開,隨即衝著凌山和姚慶緩緩說道:“還不快謝過二孃!”
“哎!”兩人連忙衝著二孃道謝,不過二孃倒是不計較這些,只是讓兩人隨意一些就行。
接著二孃轉身去取來了三個酒杯,放在了桌上,緩緩說道:“這酒青山你喝了倒是沒多大用處,不過喝一點也沒事。至於這兩位小兄弟,喝一杯就可以了。”
“哎。”李青山點了點頭,隨即拿起了酒罈,把三個酒杯一一斟滿。
“二孃,你不喝一個?”李青山端起了酒杯,向二孃笑著問了句。
二孃掩著嘴咯咯一笑,道:“我可不敢跟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一塊兒喝酒。”
“那行。”李青山沒有強求,而是舉起酒杯和凌山姚慶兩人一飲而盡。
酒香入鼻,
酒淳入喉;
酒意入體,
酒濃入神。
……
“好了,差不多半刻鐘就行了。”二孃衝著李青山說道:“咱倆先換一個地方聊聊?”
“好。”李青山當即同意,隨後讓凌山和姚慶兩人在這個房間內呆上一會兒。
凌山和姚慶兩人雖然有些懵懂,但還是爽快的同意了。
之後在李青山和二孃兩人一同離開房間後,凌山和姚慶兩人才有些明白為何李青山和二孃要先行離開。
原來並不是李青山和那位二孃有染,只是不想干擾凌山和姚慶兩人破境。
一杯酒下腹,凌山和姚慶在片刻之後便感覺到了體內一股噴薄而發的力量,想要釋放出來。
這是修道者在遇到瓶頸,即將破境之時才會出現的感覺。
——
——
深宮之中。
一座富麗堂皇卻又威嚴隆重的偏殿之內,有一名身穿黑色九龍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玉質長凳上,低頭看著一本典籍。
這時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人,恭敬說道:“陛下,三皇子殿下這兩日一直在外城中。微臣已經查探過,暗中並沒有人在盯著三皇子殿下。”
原來這人便是南堯國當今天子,太治皇帝。
太治皇帝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手中捧著的典籍,緩緩說道:“龍嶽,青山這兩日有沒有去見什麼人?”
“驚龍探牙柳樹,和落花巷的紅二孃。”龍嶽恭敬回道。
“哦?”太治皇帝這才抬了抬頭,顯露出了他神情肅穆卻又有一絲疲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