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瞿若想了想又道：“如果這場比賽給你帶來很大壓力，而這個壓力已經完全壓過了這場比賽能夠為你帶來的快樂，為什麼還要強逼著自己去做這個事情，就為了那個承諾？”
顧未眠眉頭越皺越緊，“比賽並沒有給我帶來壓力……”她說完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有些太滿，猶豫了一下又道，“比賽本身沒有給我帶來壓力，起碼在幾天以前，這場比賽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壓力的，輸或者贏，我也沒有那麼在意。”
她企圖將自己紛亂的思緒理清楚，“對我來說……”
她說到這裡又停下了，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狀況跟寧瞿若說。
這件事情很複雜，就算告訴了寧瞿若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揹負壓力，對她現在的狀況並沒有什麼幫助。
寧瞿若卻很敏銳，“在這幾天裡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同時影響到了你對比賽的觀感。”
顧未眠驚訝於弟弟的敏銳，她想要否認，可是又不想對弟弟說話，所以就沒說話。
寧瞿若什麼人？一看顧未眠預設了，立刻就明白他的猜測是對的。可是他有些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影響到顧未眠對比賽的觀感。
他腦子轉得飛快，片刻間腦子就抓取到了一些資訊。
“比賽那邊並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除了屠文驥再次進入a隊，但這個事情發生在你態度轉變之後。所以這件事情頂多就算本身巨大壓力下的一個加碼。”
顧未眠輕咳了一聲，“你別想了，我不告訴你，你自己想不到的。”
寧瞿若有些不服氣，他其實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可是他又很抗拒這個猜測，在聽到顧未眠這麼說以後，他直接就把這個猜測說出來了，“是霍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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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未眠立刻搖頭，“跟他有什麼關係？”
寧瞿若是瞬間確定了，他當然也有些難以置信，“霍硯對你做了什麼？”
顧未眠從沙發上站起來，下意識地往後躲，“沒有啊。”
“你還說沒有。”寧瞿若臉色很陰沉，勉強才能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憤怒，“你越是這樣否認，越是證明這件事情與他有關。”
顧未眠抬頭看寧瞿若，寧瞿若真的是很聰明的一個孩子，她繃住了臉不說話了。
寧瞿若看她預設，心底湧起強烈的怒火，“為什麼要維護他？如果我今天沒有發現這個事情，你是不是不準備跟我說？”
顧未眠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懶懶躺到了沙發上，京都癱的模樣，“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寧瞿若差點就把顧未眠從沙發上拎起來，死死忍住了。
他勉強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是你想要繼續維護他，還是他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過分到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開口。
顧未眠輕咳了一聲，“你想多了，這件事情確實很複雜，牽扯面比較廣，也牽扯到我很多不好的記憶，並不全部都跟霍硯有關係，只是他挑破了這一點，讓我有些不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