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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靈魂甦醒*

清晨,聖域。

星華和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來準備早餐。而她的弟弟還在房間裡熟睡。

待一切完成之後,星華把一盤熱氣騰騰的早餐端到餐桌上,然後轉身去喊自己的弟弟起來吃飯。

“星矢,起來吃早飯了。”

喊了幾聲沒反應,星華推門進去檢視天馬的情況,卻發現他早已經起來,坐在床邊發呆,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進來。

直到星華走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東西那麼出神?喊你都沒反應。”

“啊……沒什麼。”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昨天夜裡沒睡好麼?”

“沒……我沒事……”

“那我再去幫你熱碗牛奶,你準備好了就快點出來吃。”

“知道了。”

在剛才那一瞬間,天馬感覺到自己腦袋一陣迷亂,彷彿連時間也停滯下來……

太詭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肯定自己的感覺是真實的。

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頭腦裡突然一聲轟響,眼前的景物一陣激烈的搖晃,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直到最後變成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痛,這劇痛來得是這樣的突然,他還來不及呻吟一聲,整個人已經無力的攤倒在地上。

※※※

“快去,星矢,現在能拯救雅典娜的……只有你了”

“星矢,你忘了和我們的約定了嗎?我們曾經發誓就算犧牲生命也要救回雅典娜。”

“星矢,站起來。”

“星矢,不要忘了你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的背後有我,還有一直與你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們,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星矢,原諒我……”

※※※

天馬覺得腦子裡亂哄哄的,曾經發生過的每一幕都變成一個個獨立的片段,如同被擊碎的碎片一樣在腦袋晃來晃去。雖然極力想把它們聚集在一處,但它們跳躍著、閃動著,根本無法抓住它們……就像是在看著別人的往事。

天馬知道,自己對那個被稱呼為“星矢”的人所有事情都是瞭解的,但僅僅是瞭解而已,這些記憶並不屬於自己的,自己只是被動的接受它們,自己對這些記憶完全是一個旁觀者。

自己知道這些事,卻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感受不到任何歡樂或者悲傷,甚至連麻木都沒有……

這些徵兆,難道在預示著,沉睡在身體裡的另外一個靈魂,這個身體的主人即將醒來麼?

不過,這個靈魂似乎被什麼困住了,加上本身的力量還是很弱,因此無法順利的醒來。

要去幫他麼?天馬的靈魂有些猶豫。

正當他猶豫著,面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閃過之後,周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

環顧四周,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垠的草原,鳥語花香,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很舒服。

“這裡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極樂淨土?”

他低下頭檢視自己的情況,卻驚奇地發現,天馬座的最終聖衣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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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另外一個天馬座的靈魂就被困在這裡?

西伯利亞冰原。

雪翼獨自一人在冰壁前練習出拳,這近半年的時間裡,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裡嚴寒的環境。雖然訓練很殘酷,但是他明白,哥哥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成長,作為一名能夠獨當一面的男子漢,穿上水瓶座的黃金聖衣,為正義而戰。

“累了吧,過來休息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哥哥?”

“是這樣,我回聖域處理一些事情要離開幾天,處理完之後會儘快趕回來,在此之前,你自己複習下功課,晚上早點休息。”

“知道了。”

“還有,自己多注意安全。我會儘快趕回來。”

“嗯。”

天馬漫無目的地在草原上轉了一圈,最後在一片廢墟前停了下來。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僅存的幾根儲存還算完整的石柱也被藤蔓植物纏繞地密密麻麻。

隱隱約約地,似乎從廢墟裡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天馬搜尋了半天,最終在廢墟中間的空地上找到了受傷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很虛弱,整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耷拉著頭,眼睛微閉,銀白色天馬座神聖衣完整地穿在他身上,胸口插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劍刃已經被鮮血染紅。

“星矢!”天馬輕聲呼喚著少年的名字。

少年沒有回應,似乎早已完全失去了知覺。

天馬爬上去試圖將那柄劍從少年的胸前拔出,伸出手還沒靠近劍柄,整個人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彈開。

“可惡!”天馬從廢墟中爬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再次回到十字架前,少年似乎醒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別管我……快點離開這裡……”

說完,少年再次昏死過去。

天馬再次試圖伸手靠近劍柄,卻依舊被彈開。

“別再白費力氣了,不管你再試幾次也一樣,你是無法將那把劍拔出來的。”遠遠地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黑煙,一名身穿冥衣的男子憑空出現在十字架下面,慢慢地靠近,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天馬。”

“亞……亞倫?!”天馬吃驚的抬起頭,“你……”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呢。”亞倫微笑地看著他,“還真是懷念。”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傻瓜,還不是為了你。”亞倫伸手抱住天馬的臉頰,俯身親吻了他的額頭,“如果不這樣做,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麼?”

“可是,可是……”

“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但是……但是以犧牲別人的靈魂為代價,我做不到。”天馬站了起來,“而且,我答應過冰河,要保護好他朋友的靈魂。”

“你還是太善良了,天馬。”亞倫收起了戲謔的笑容,“那麼,你是準備再次向我揮拳嗎?向作為你摯友的我?!”

“如果別無選擇,那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好吧,其實你想救那名天馬座的少年也不是不行,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拯救你自己。”

“拯救我自己?”

“看看這個吧,你應該不陌生。”

“這是……”天馬在呈現出來的影像中看到了身穿神聖衣的自己,被劍刺中的場景。

“現在明白了吧?”亞倫關閉了影像,望著愣住的天馬,“你沒有將冥王劍從自己的靈魂中拔出,靈魂沒有完全醒來,無法發揮出你應有的實力,以至於剛才那麼輕易的就被彈開了。”

“那麼……接下去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就是你以天馬座聖鬥士的身份再與我戰鬥。如果你能將我打敗,冥王劍就會從你們倆的靈魂裡消失,你也就可以帶那名少年回去了。”亞倫意味深長地看了天馬一眼,“你願意麼?”

“我……願意。”

“那就上吧,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天馬流星拳!”

“哼,你覺得這會對我有用麼?”亞倫輕笑,不費吹灰之力擋下了攻擊。

“什麼?!”天馬不甘心,再次出招,“天馬彗星拳!”

幾個輪迴下來,天馬已經精疲力竭倒地不起,而亞倫依舊毫髮未傷站在他面前。

“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讓我親手了斷你吧。”

“什麼?”

“與其讓你這麼痛苦的活著,還不如讓我替你解脫了。”亞倫舉起手中的劍,劍身瞬間就被紫色氣體包裹,劍尖更是發出耀眼的紫光。

“死吧,天馬!”

劍沒有如他所願砍中天馬的身體,而是被擋了下來。

“我……還不能死……”天馬用雙臂擋下了劍,手掌死死握住劍刃不在讓它靠近自己,鮮血從手指縫裡流出。

亞倫從他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憤怒。

“天馬彗星拳!”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天馬在出拳的同時,將自己的身體狠狠地向前衝去,整體化成了一道彗星。

“這個小宇宙……”

撞擊的那一剎那,時間似乎被停止了,兩個人的身體凝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一聲輕響,亞倫身上的冥衣出現一絲裂紋。

再一聲輕響,天馬身上的聖衣也出現了裂紋。

裂紋逐漸擴散開來,佈滿了冥衣和聖衣,碎片四下亂飛。剛剛被暫停的時間似乎又回來了。

天馬抬頭看了一眼亞倫,勉強挪動幾步後,身體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上,但是亞倫的身體還是沒有動。

不久之後,昏迷中的天馬睜開了雙眼。

“亞倫,你……”

“你這傢伙終於醒了呢。”

“額……我昏睡了多久?”

“也不是很久。”亞倫笑道,“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願意聽我說麼?”

“……嗯?”

“其實,你現在看到的我,只是那把冥王劍幻化出來的影像而已。”

“亞倫……”

“自從那次分別之後,我的靈魂本該已經消散,但是被一名聖鬥士前輩所救,他詢問我是否願意一起回去,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拒絕了前輩的好意,心想著如果一直寄生在冥王劍中,也許會有機會與你重逢。”亞倫吃力地說道,“我是多麼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像小時候那樣形影不離啊,可惜……”

“亞倫,我……”天馬扭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落淚。

“你……也不用太難過,只要你沒有迷失內心的自己,重新振作起來,那麼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天馬早已泣不成聲。

“再見了,天馬……”亞倫的身體慢慢化成星塵,一點一點地淡化消失……

“等一下。”天馬站起來準備找辦法離開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循聲望去,一名身穿白銀聖衣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

“我就是你朋友口中提到的那個聖鬥士,但是聖鬥士並不是我全部的身份。”路紫星一臉平靜地看著他,“之前我想將他的靈魂和身體一起帶回仙域修復,然後將靈魂推入肉身將兩者重新融合在一起將他復活,可是他放不下你,所以我找機會用了法術將你帶入夢境見面,一直等到現在,順便幫忙解除這一代天馬座的靈魂禁錮。”

“那他現在在哪?”天馬迫不及待的問道。

“現在應該差不多已經融合完畢,想見他的話,跟我來吧。但是記住,你們見面的時間有限,不然會影響這個身體的主人甦醒,這個夢境維持不了太久。”

“我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