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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無題

番外:軒轅琅篇(三)

我以為我看見的是陳蘭的鬼魂,結果不是。

我問他可恨我,可是他卻很平靜地說,他不恨我。

也可能是長時間的昏睡,讓我的情緒有點不對勁,我把我對父王的怨恨全部告訴他。

但是他聽完,沒有像看怪物似得看我,反而開啟房門,讓我保守一個秘密。

希望我不要把他是男扮女裝的秘密捅破,於是,我很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陳蘭。

在私下裡,我也有問過軒轅烈,“你說,這個人是不是陳蘭,或許只是跟陳蘭長的相像罷了。”

軒轅烈卻笑著說:“或許是死過一次,重新活過來的陳蘭遇見的事情,讓他看開了吧。”

“是這樣嗎?”我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弱柳扶風的陳蘭,跟以往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現在的這個陳蘭變的不一樣了,他喜歡扮女人。

他現在也不像當初那樣,不苟言笑,他會笑,會大笑,還喜歡捉弄人,還會向李幕嘟嘴賣萌,但是臉色蒼白的讓人擔心。

本來來為我治傷的俞妙奇每每都在陳蘭沒注意的時候,會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但是他現在沒心沒肺到極點,一點都不顧及女孩子的心思,一天到晚都在想著要燒什麼菜給李幕吃。

洗衣做飯,淘米做菜,沒一樣是他不會的。

就連俞妙奇也甘拜下風,還會在他沒在的時候說:“這人中毒以後,什麼比我還像個女人?”

我也挺無語的,在俞妙奇話剛說完的時候,他便進來了。

可是,我寧願他沒進來,那樣就不會發生下面的事情。

俞妙奇為了讓他更像女人,向他推薦一類藥,在為他把脈的時候,俞妙奇的臉上大變,一副欲哭不哭,猶如天塌下來的樣子。

在俞妙奇說出,陳蘭身上餘毒未消的時候,我第一次後悔當初在金鑾殿上賜陳蘭毒酒的事情。

這個訊息被剛回來的李幕知道了,李幕悔恨地不得了。

俞妙奇決定再次前往魔教,盜取幽冥花。

軒轅烈也要跟著去,陳蘭卻在阻止他們,被俞妙奇用藥粉迷暈過去了。

李幕、俞妙奇還有軒轅烈走了。

陳蘭既然感染風寒,不得已,我這個傷患只能拄著一根柺杖,忙前忙後地伺候他,還要預防他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去找李幕他們。

李幕他們走的時間有點久,我也擔心,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陳蘭在病好後,一天到晚地就瞎出去,還買了許多的書回來,希望在上面找到去魔教的具體路線圖。

做法挺可笑的,但是我卻覺得他可愛。

我想:我這是魔怔了。

我知道,我對這個不一樣的陳蘭,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陳蘭再一次向我說,他要去找李幕他們。

我便提了三個要求,如若做到,我才允許他去,都被他一一反駁了。

無奈,我只能佯裝身子疲乏,躲進了房間才讓他消停一會兒。

每天都是我與他在鏢局裡,我一直想把我對他的喜歡之情說出來,可是,總是望而卻步。

罷了罷了,來日方長。我總是這樣對自己說著。

但是,我卻沒想到,我以為的來日方長是那樣的可笑。

我只記得,那天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兆。

天空很黑沉,空氣中也變的壓抑。

我讓陳蘭出去收衣服,他卻站在院中發呆,不一會兒臉色大變的讓人心驚。

我壓下心中的擔心,無奈的問他:“陳蘭,衣服都掉了,你沒看見嗎?”可是他卻要拉我進屋。

“想逃嗎?晚了!”

有幾個黑衣人衝了過來,我想也不想地把陳蘭往旁邊推開,中了黑衣人一掌,感覺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裂開了。

陳蘭焦急地喊我,在我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沒有了。

我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可是,我知道他在強撐,斷手之痛,哪有不疼的。

接下來的一切,讓我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蘭瘦弱的身板,為了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周旋在那些黑衣人的面前。

陳蘭把他的武功修為渡給我的時候,我以為不會有多少。可是感受著湧湧不斷匯聚到我丹田裡的力量,我才知道,陳蘭是毫無保留地把身上的武功修為渡給了我。

本來被廢了武功的我,一時不能控制住在體內翻騰不休的內勁,只能用著全部心神把內勁壓制在丹田中。

陳蘭對我說:‘軒轅琅,好好活下去’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拉住他,可是,終究……無能為力。

我沒有一刻是如此的怨著自己,恨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要讓陳蘭一個病弱的人來保護我。

陳蘭仰首喝下黑衣人遞給他的小瓷瓶時,我差點就控制不住體內的內勁,稍微不慎就會自爆經脈。

我那時在想,陳蘭,你要撐住,你喝了我賜給你的毒酒,都能撐到現在,現在就更要撐著,等我,等我……

那些黑衣人真的走了,我和軒轅烈、俞妙奇幾人都安然無恙地活著。

只是軒轅烈和俞妙奇一直沒有力氣站起身,只能喊我,讓我去看陳蘭到底如何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內力收納到丹田裡,心急如焚地向陳蘭走去,心裡一直在祈禱: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天空中不斷有響雷在轟鳴,瓢潑大雨沒有一刻停歇。

雨水不時地從我臉上滑落,讓我看不清躺在地上陳蘭的臉,我輕喊著:“陳蘭?”

在手剛伸出的時候,我碰到了什麼?

粘稠的、溫熱的,還有冰涼的雨水,以及被我用手一碰便平整的衣物。

陳蘭的軀體化為了血水!

“陳蘭!”我大喊著。

天,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丹田裡的內功再也不受控制的遊走在我的七經八脈中,差點就要走火入魔的我,彷彿聽到陳蘭說:“軒轅琅,好好活著。”

陳蘭,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我不敢在大意,連忙盤腿坐下調息,努力的再次壓抑住內力,吐出一口淤血後,向天吼道:“魔教!我與你誓死方休!”

可能是心中太過悲憤,我感覺到,剛才那股內勁變了。

在我扶起軒轅烈和俞妙奇,俞妙奇還問我,“陳蘭呢!陳蘭,你帶我去見陳蘭!”

“大哥,你什麼不把陳蘭抱過來讓俞妙奇看看?”

“他……”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他們說。

俞妙奇推開我,身子踉蹌地摔倒在地,我沒去扶她,只見她半趴著,慢慢地爬到陳蘭的身邊,不一會兒,卻連哭帶笑地喊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老天,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大哥,到底是什麼了?”軒轅烈喊著我。

“陳蘭他化為了血水。”天知道,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地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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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俞妙奇那邊沒了聲響,軒轅烈讓我去看她。

可是,我現在尤其討厭她,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要去魔教盜取幽冥花,現在不但害死了陳蘭,還讓李幕生死未卜。

軒轅烈一再地催促我,我才勉為其難地走過去。

俞妙奇悲憤難當,昏迷了。

“大哥現在怎麼辦?”

“走。”

我想我和軒轅烈、俞妙奇不能在留在鏢局裡,以防那些魔教的黑衣人又來找麻煩……那樣的話,就沒人能夠為陳蘭報仇了,我便扛起俞妙奇,扶著軒轅烈離開了鏢局。

隨意地找了一處能夠避雨的地方,我剛把俞妙奇往地上扔下,俞妙奇便幽幽轉醒。

她不哭不鬧,安靜地過分。

軒轅烈擔心地上前想安慰她,被她冷冷地擋住了。

我以為她會一直這樣下去,便沒去管她,兀自盤腿調息。

許久,我聽到俞妙奇說:“你剛才說,要與魔教誓死方休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何幹。”我依舊在怨她,怨她不自量力,惹來了魔教的人。

“大哥,別這樣。”

我繼續閉目調息,不在搭理他們。我知道,我這四弟,可能對這個俞妙奇動了情愫,但,這與我何幹,我現在只想為陳蘭報了血仇,那這天下間,就沒我什麼事了。

可是,沒一會我就聽到俞妙奇悲哀地說道:“你是不是也在怨我,怨我不該去魔教拿幽冥花。”

“是。”我冷冷地說道。

俞妙奇膝行到了我的近前,對我喊道:“殺了我,讓我去給陳蘭賠罪。”

我真的很想動手,在我抬起手的剎那,軒轅烈抱住了我的手,說道:“大哥,這不是俞妙奇的錯,是因為李蘭蘭!”

我睜眼,“李蘭蘭?”這個女人是誰?

軒轅烈說,李蘭蘭才是李幕真正的妹妹,但是李蘭蘭卻是魔教的妖女,不知李蘭蘭是從哪裡知道了李幕是他大哥的事,本想與李幕相認,卻被李幕一直喝退。李幕說,他已經找到了妹妹,他的妹妹就在揚州,手腕間也有胎記。

結果,李蘭蘭不知抽了什麼瘋,把李幕留在魔教中,還讓人把他和俞妙奇帶回揚州,來見見到底是誰頂替了她的身份。

軒轅烈還說,陳蘭男扮女裝一是為了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二是,想陪在李幕的身邊。

第二個理由,讓我覺得非常可笑。

軒轅烈又問:“大哥,你想什麼報仇?”

我冷笑著說道:“當然是殺光魔教裡的所有人,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是,單憑你的一己之力根本不行。”

有我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我們的周圍。

“你們是誰?”軒轅烈把俞妙奇拉到了身後,問著來人。

那人恭敬地向我低頭,半彎著身子後,直起身子說道:“少主人,我們可找到你了。”

少主人?

我不言不語,準備聽他們又會如何說。

那人可能也覺得唐突了,便說出了我母妃的名字還有我母妃的身份。

我的母妃是一個部族的公主,本該是她繼任族長的位置,可是,卻被一些有反心的人設計,流落到了外面來,遇見了我父王。

而這些人一直在找尋我的母妃,但是卻一直沒有尋到,只是在長安時遇見帶著我面具被人五馬分屍的蘇公公,看見從蘇公公身上掉下了一塊三角形的瑪瑙。

那塊三角形的瑪瑙是我母妃在我出世的時候,就佩戴在我身邊,說能夠在我危難時,保我一命的護身符。

蘇公公可能是把能夠辨認我身份的東西,全部戴到了身上,為了能夠更好的偽裝成我吧。

而,這塊三角形的瑪瑙,那是他們部族特有的,他們便潛入了後宮中,看到我父王為我母妃所畫下的丹青。

終於確定,他們一直在找尋的人,成為了景然國的妃子,不過,卻已經死去了。

蘇公公臉上的人皮面具被他們發現端倪,他們才一直在找尋我。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在陳蘭要飲下毒藥的時候出現,那是因為,他們晚了一步。

“你們走吧。”我不想聽他們解釋,我想在他們剛確定我是母妃的兒子的時候,應該有打聽到我荒唐的行徑。

所以在找到我的時候,應該是在一邊觀察著我,在判斷著,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他們的少主吧。

“可是,少主難道不想為那人報仇了嗎?”

俞妙奇在一邊看著我,低語著:“如今,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人,但是只要回了長安,會有人幫我們的。”

我沒有去懷疑俞妙奇的話,我相信想為陳蘭報仇的人,不止我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