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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老油子

“沈大哥你快來看!”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左小青便在網路論壇上搜查到一個有用的線索。

就見這是個網名暱稱叫燕京老炮007的傢伙,他在網路上發表了關於鄭板橋《八仙問路》的看法。

“還別說,我還真的見過這下半部分的八仙圖,大概是四五年前的時候,我那時候在潘家園開了一家店面,就有兩個農民夫妻來我店裡賣古畫,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幅八仙圖,只有一半的八仙圖,八仙裡面只有四個神仙,所以這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燕京老炮的話只說了一半,接著就藉口說自己有便提前撤了,左小青經過多方的打聽才找到了這個燕京老炮的線索。

所謂的老炮就是在潘家園夜市擺雜貨鋪的,姓唐的一個傢伙。

沈秋和炮爺招呼了一聲,讓他留在店裡照顧好秀娟,他和小青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潘家園的夜市攤位。

與此同時沈秋也讓秀娟跟農村老家聯絡一下,爭取能找到夫妻倆的生辰八字,如果可以的話,沈秋倒是希望用卜卦的方式嘗試一下。

……

潘家園夜市攤。

夜市攤是七點鐘開門營業,早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就不少攤主在這裡搶佔攤位。

夜市的攤位上的東西相對而言比較繁雜一些,隨隨便便一個攤位上的寶貝都是滿滿當當的,上到夏商時期的玉器、青銅器、秦始皇的傳國玉璽、漢朝時期呂后的國璽都能在這裡尋到蹤跡。

一句話來總結,晚上來這裡看看就差不多了,想要在這裡找到一件正兒八經的寶貝,那其中的難度也是可想而知。

今天晚上的天氣有些陰冷,逛也是的人也少的可憐,偶爾有幾個駐足上手的,也都沒幾個真正看上眼的。

沈秋沒時間閒逛,和左小青一起直奔主題去找網路上回帖子的那位燕京老炮。

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潘家園的西北角落找到了這位燕京老炮。

這唐老闆,人如其名長的跟個瘦猴似的,個頭不高、尖嘴猴腮、一嘴焦黃的大板牙,手上習慣性的盤兩個青皮核桃,滿身劣質香菸的味道。

“呵呵!沈秋師傅!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沒想到今天晚上就來了!看的出來你是真想知道那幅畫的線索呀!我先自己介紹一下,我叫唐三立,是東城區出了名的老炮,做這一行算下來整整十八年!這一片就沒不認識我的!嘿嘿!”

“唐老闆好!”沈秋點頭跟他握手,順便給他發了個一根煙:“趁著您現在不忙,麻煩你跟我說到說到八仙圖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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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沈師傅開口必須得幫忙!但你也得幫我個忙啊!今兒我都擺攤三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開張呢,你得幫我捧個場!”

“規矩我懂!”

沈秋會意,大致掃了一眼攤位上的物件,唐三立的多數以雜件為主,黃銅、青銅器為多數,他攤位上的這些甚至都不用上手查驗,基本上就能看出個大概來。

沈秋在攤位上隨便挑了兩件東西,一件是一串綠油油的翡翠項鍊、一件是個京劇的黑臉面具。

“就這兩樣東西了,老闆多少錢?”

“沈師傅,儘管你是燕京城的鑑寶天才,但按照規矩我還是得跟您說到說到,這兩樣玩意值錢的就是那件翡翠項鍊,這是雲南玻璃種的翡翠,成色和品相都屬於上乘!”

“你看這十幾顆珠子的大小形狀、幾乎是一模一樣!要知道這些都是一百多年前手工打磨出來的珠子呀!能夠做到跟機器一樣的品相幾乎是不敢相信啊!”

左小青撅著通紅小嘴說到:“老闆,你就別忽悠了,誰都看的出來,你這翡翠鏈子不是什麼高階水玻璃冰種翡翠,你這也不是一百多年前的翡翠,根本就是用機器磨出來的翡翠珠子!”

“嘿你這小姑娘會不會說話!人沈秋師傅都沒說什麼,你個丫頭片子反而跳出來指手畫腳了!”

“行了行了!”沈秋懂這裡頭的套路:“唐老闆你就直說吧,多少錢?我們要了!”

“不多!沈秋師傅!兩件寶貝!你給兩萬塊!單是這條翡翠鏈子,前幾天有個新加坡的顧客到我這,開了三萬塊我愣是沒舍得賣,要不是看在沈秋師傅的面子上,這個價我肯定是不會出的!”

“三萬塊?你這個也太坑了吧!老闆!這翡翠鏈子的成本超過五百塊就算是你厲害!”左小青情緒激動的喊道。

“給吧給吧!”沈秋點頭笑了笑,唐老闆心裡跟明鏡子似的,這兩樣東西價值多少錢他比誰都清楚。

其實說白了,這傢伙就是仗著自己知道八仙圖的線索,所以才趁機宰沈秋一刀。

左小青極不情願的給了錢,沈秋繼續開口問道:“唐老闆,現在能說說那副八仙圖的情況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唐三立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兒:“沈秋師傅夠地道,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事啊得從差不多四年前還是五年前、反正具體的時間我記不清了!”

“那時候我家境還可以,就在斜對面開了一家古玩店,以我的名字取得招牌叫三立古玩店,那天中午我正在店裡面打瞌睡,就看到兩個穿著一般的外地人,揹著個麻袋來到我店裡頭了!男的腿腳不是很利索,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女的也穿的一般,倆人都操著一口江南的口音!”

“男的自稱姓張,很小心的從包裡面掏出來一副古畫出來,就是跟沈秋師傅網上貼出來的八仙圖下半部分,當時我記得很清楚,八仙只有剩下了一半,而且還是用的鄭板橋的名號!這完全不對勁啊!做古玩的人都知道鄭板橋是玩竹子的呀!”

“等一等!”

沈秋突然意識到一個情況:“唐老闆,您剛才說畫作上有鄭板橋的名號?”

沈秋猶記得,秀娟那副畫作上也是有鄭板橋的名號落款的。

“這個肯定沒錯!我記得很清楚,落款印記是用毛筆畫出來的!《反木》兩個字不正是鄭板橋專用的落款嗎?”

“嗯!”沈秋幾乎聯想到了相對應的畫面,因為《八仙問路》是畫給兩位樵夫兄弟的,所以鄭板橋在兩幅畫作上都留下自己的名號,也是解釋的通的。

這也從側面驗證了一點,這個唐老炮應該沒有撒謊。

“唐老闆您繼續!”

“反正我就在這幅畫上看出了許多的問題,那時候經常有一些騙子偽裝成農民進城賣古玩,所以我警惕性就更加大了,也沒去開罪他們,就說他們的東西我不熟悉,介紹他們去其他店鋪再看看!”

“誰知道那男的,情緒比較激動,一個勁兒的解釋說這幅畫是真跡,這是當年鄭板橋先生畫給他們家的寶貝,單獨為他們家創作的!”

“我心想這不是扯蛋嗎?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鄭板橋給誰專門創造過畫,這倆夫妻基本上就是騙子無疑了,然後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他們打發走了!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道他們夫妻倆出了我店門的時候就被人給堵了!”

“被人給堵了?”

左小青的情緒突然緊張了起來:“唐老闆?你看到有人找他們夫妻倆的麻煩?”

“不不不,我說的堵不是找麻煩的意思!而是有人看上了他們手上的那幅畫,於是就把它們堵在門口了,我當時也是好奇上去瞅了一眼,嘿!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