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放假也只有兩週的時間，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家庭作業，所以才讓蘇萌他們有時間可以到處晃一下。完全和華夏放學後還要去各種補習班補習，回去後不僅要做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甚至還得做補習班的作業一直到凌晨才勉強睡下的苦逼學生們完全不同。
不過雖然沒有家庭作業，但放學的時候，主課的老師依舊佈置了一篇論文，給所有人兩週的時間完成，並提醒論文的成績會最後影響到秋季學期的學期成績，到時候能不能順利的在聖誕後讀高二看這次論文的成績了。
所以即便是平日裡總喜歡用‘我家狗把我的作業吃掉了’或者‘小偷偷我錢包的時候順手偷走了我的論文’這樣的話來各種花式拒絕不交作業和論文的童靴們，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畢竟從高二開始，所學的課程是關係到以後自己能不能順利的讀大學呀。
放學後，大家跟著艾比前往醫院。蘇萌這才知道算是不清楚對方入住的醫院，但只要把時間和一些關鍵詞輸入進去，一樣可以查詢到對方的所在醫院。
幾人這樣跟著艾比乘坐巴士前往，到了醫院後在諮詢服務檯詢問到了病房並告知了來意後，才允許前往，剛遠遠看見門牌號時門從裡面開啟了，然後從裡面走出幾名警官，看樣子是剛剛給那人做完筆錄。
蘇萌等人稍微讓開位置，讓警官透過後才繼續向前，病房的門虛著，所以在走近時也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正準備舉手敲門的格羅佛看著病房裡已經察覺到動靜，都回頭看來的眾人顯得有些尷尬，看看裡面的人後才把已經湊近門板的手放下，“唔……我們之前子在xx街道有收過免費氣球，所以……”
話還未說完，裡面的人讓開，露出病床上半靠在那裡的人，蘇萌和大家站在門邊看著洗掉小丑裝完全是個普通中年人的大叔，在聽見格羅佛的話後忍著痛呲牙裂嘴的探身看來，在和格羅佛對上眼後爽朗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嘿！這不是喜歡粉紅色氣球的少年嘛？”隨即扭頭和病房裡面的其他同伴介紹，“是我之前說過的少年，因為有他那天我才順利把氣球都發放出去的。”
在病房裡面的人對格羅佛發出讚歎和感謝的聲音，並熱情的招呼格羅佛和大家進門的時候，蘇萌和其他夥伴有留意到格羅佛的耳朵尖微紅，顯得有些靦腆。這讓大家在跟著格羅佛往病房裡走的時候，忍不住交換了一個有趣的調侃眼神。
被打的小丑叫傑夫，卸下妝換上平常的衣服後其實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因為心境平和所以臉上從內而外的帶了一種令人見了覺得舒心的感覺。
這是個天生能讓陌生人對他產生好感度的微胖中年人。一見面也許會生出‘這個人是個善良的人’的想法。
可現在這樣一個人卻被人打得臉上掛彩不說，手上還打了石膏吊在一邊，額頭鬢角，包括耳垂下端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
“真是抱歉，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和你們見面。”傑夫和他的友人們笑眯眯的看著格羅佛等人，並沒有因為今天早上被人無緣無故的毆打而產生任何負面的情緒，藉著機會發洩在其他無辜人的的身上，甚至在一邊的同伴還對麥婭和蘇萌搞笑的擠眉弄眼一陣，變了個小魔術一人送了朵小玫瑰。
除了玫瑰稍微有些溫度不知道在某個地方藏了多久，顯得有些耷拉以外，其餘都很好。
“不……應該我們說抱歉才對。”格羅佛抓了抓頭髮不太好意思的說，“畢竟也沒提前說一聲，這樣突然來了。……抱歉。”
格羅佛的道歉讓傑夫笑著連連擺手，過程中還忘記了自己打著石膏被吊在一邊的左手，突然一動彈後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那副模樣讓蘇萌等人想笑的同時，又覺得不禮貌而必須深深憋著。到是傑夫的朋友們看見他那副樣子，很無良的笑了起來，……果然這種肆無忌憚的幸災樂禍也只有特別親密的朋友間會做吧？
蘇萌等人見了，帶著笑意相互看了一眼，從同伴的眼中看見了相似的情緒。
畢竟只是想來看看傑夫有沒有事，在看見他雖然受了傷，但還是能夠一點不勉強開心的笑，還有那麼多的朋友圍繞在他身邊後，格羅佛等人也覺得安心，又交談了幾句，知道率先動手的那幾個人已經在處理好傷口後，被送進警察局，不久會被處以相應的處罰後，才以此道別離開。
但在出了醫院，在站臺等巴士準備直接回小鎮的時候，本卻顯得較為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幅樣子自然引起了艾比的關注，忍不住開口詢問。“本，怎麼了？”
艾比的話，同時也讓大家跟著看過來，露出關切的神色。
“我只是在想……”本抓抓頭髮後像是在思考該如何組織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們能夠做點什麼不？”他嘗試著開口，但語句卻顯得稍微混亂，停頓後補充，“不藉助外力，單憑我們自己。……做點什麼。”
“你想怎麼做？”格羅佛並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些廢話，畢竟也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夥伴，即便每個人的性格、好都有所不同，卻恰好的互補中和了彼此的性格缺點等。
這是令人難得的事，好友之間是這樣。相處久了後會產生一種在外人看來感覺很不可思議的默契，而這種不需要言語能夠接上對方腦電波的想法，讓彼此之前省去了很多多餘的解釋。
“老實說這只是我剛剛在聽了傑夫那些話萌生的一個想法，但具體怎麼做還沒想好。”本微微抿著唇說，並抬眼看向大家。“你們呢？有什麼想法沒有？”
【對於今天的遭遇雖然感到難過，但現在你們的探望讓我覺得這些遭遇都不算什麼了。】在離開病房前，傑夫和身邊的同事兼夥伴們交換了一個帶笑的眼神後，繼續對格羅佛他們說。【你們的到來讓我對我所心的工作重拾了信心，雖然也許在之後依舊會遇見許多的不美好和不如意。】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做這樣的事情，小丑應該是給大家帶去開心和歡笑的不是嗎？即便是惡作劇也是應該在合理的範圍內，最後讓大家感動開心的一件事。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惡作劇’這個詞語，已經變成了讓人感到厭惡和反感的貶義詞了呢？】
【這是一件令人感到遺憾和無奈的事情。】
傑夫當時的話大家都聽得清楚，心中也頗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在本生出某個想法想要幫忙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做點什麼的。但在本反問後，一時之間，都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成型。
格羅佛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微微搖頭。
“要不回去想想吧，要是有想法了再說？”麥婭開口，“畢竟這種事也並不是急在一時的。”
同伴們各自點頭，恰好巴士也到了，眾人排隊準備上車，並各自掏零錢準備等下上車投幣。本也和大家一樣，不過當他開啟自己的皮夾子，看見裡面自己細心夾在相簿的位置的電影票根時，某個念頭像是突然一閃的靈感一般，闖進了他的腦子裡。
這張電影票根是上次那位著名的紀錄片導演贈送的，本還特意請他在存票上給自己簽名作為留念。
他暫時按捺了想要馬上和同伴們分享的心情，先跟在蘇萌身後買票上車，並坐下後，才扭過頭和前後兩邊的夥伴們說出他的想法。“我們為什麼……不也拍個影片然後傳到絡上去？”
本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不僅都看向他，認真聽本往下說。
“你們看，最近小丑的事情確實是令人非常的厭惡，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有許多地方爭相效仿。會有這麼快的傳播速度完全是以為絡和其他大型的社交。既然這樣我們也可以做影片上去呼籲大家正確的看待這個問題啊。”
“像現在很多公司和商家也會找絡紅人打廣告一個道理？”麥婭補充。
“是的。”本點頭。
“那麼，你想拍攝點什麼內容呢？”格羅佛問。
本聽了，微微一笑後開口。“明天你們知道了，不過這個想法能不能完成還需要傑夫和他們的朋友來幫忙才行。”他又扭頭看向麥婭。“到時候影片弄好了，麥婭作為第一個傳播者吧？當然，其他人也得轉發。”
本會重點對麥婭說，完全是因為麥婭現在的粉絲是所有人裡面最多的，傳播的速度一定更快。
“沒問題。”不僅僅是麥婭毫不猶豫的點頭，其他人也一樣。
只有蘇萌這種雖然開通了推特，明明關注了大家，偏偏卻不怎麼發動態也不怎麼點贊，到目前粉絲數量連可憐巴巴的50人都米有的小可憐，被本猶豫的看了一會兒後，像是安慰她一般開口。“蘇也要友情轉發一下哦~”
“……”
……友情轉發……是個什麼鬼？！
泥萌這些可惡的大v欺小透明是不是？！
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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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沒等到明天，身為學霸思維的執行速度是賊快，巴士還未開到小鎮的站臺，本已經把想法給大家大概說了一下。即便中間有什麼漏洞和沒有想到的地方，麥婭也在中途提了出來彌補了方案。
至於蘇萌、格羅佛等人……全程只需要一起向左看、點頭。然後一起向右看、連連點頭行了。
有學霸在身邊的好處是——大部分時間你都不需要動腦子，只需要動手好了(●u●)
“那先這樣，細節方面我再想想，明天到了學校再商量一下。”車站到了，下車前本對還需要坐一站的艾比如是說道，才跟在大家身後下車。
進入了11月後腐國的天越發黑得早了，蘇萌記得7、8月份的時候最晚九點都還是天亮的，現在下午四、五點開始天黑。所以雖然現在才四點半，但卻想是晚上九十點的樣子。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啊。”格羅佛和蘇萌、麥婭和本分開的時候微微縮著脖子叮囑著，雖然依舊是那副習慣性皺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配上現在的話還是挺可的。
一點都看不見曾經熊孩子的模樣了。
——“要是遇到危險，把蘇萌丟出去行了。”
“……”不。前言收回。這明明還是之前的熊孩子。
蘇萌：(￣︶￣)##
調侃了兩句後家住相反方向的兩撥人各自分開，雖然知道小鎮的治安一向都很好，但今天因為關注‘小丑惡作劇’的事，看了不少同型別的影片，加上現在天黑得早，周圍又空無一人，只有路燈亮著，照著街道更顯空曠，也讓人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
不過好在麥婭和本依舊邊走邊商量細節，根本沒空抽出時間來害怕或者想其他。加上有蘇萌這個小型危險探測器在，更是可以讓人放心了。
一直到距離最近的麥婭家到了後，本還和她約定等下吃完晚飯後繼續和她用電話聯絡，把最後的一些細節也給一起解決了，才相互道別。
剩餘本和蘇萌後，少年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裡，長緩的呼了口氣，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微笑和興奮。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有神采。蘇萌在一邊看著，覺得也許這是生活有目標和混沌度日的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和不同吧？
但一個人擁有自己的目標、想法後，整個狀態都是不同的。他們像是會自己發光的珠子，即便暫時的和其他咋眼一看看似相同的珠子混在一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慢慢露出和其他完全不同的，只屬於他自己的光彩來。
“怎麼？”蘇萌的帶笑側目引起了本的注意，少年微微側頭看著依舊矮矮的好友，輕聲。即便是這麼簡單的問話中，眼底也是帶著笑意的。
“沒什麼。”蘇萌呲牙一笑。“是覺得看見你可樂的樣子感覺挺好的。”
本嘿嘿的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略微顯得不好意思的對蘇萌說。“……明天我要用dv拍攝……你覺得沒問題吧？”沒問題幾個字問得有些小心翼翼，被蘇萌聽了出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
“沒問題啊。有什麼問題？”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用dv拍攝要給你和麥婭說一聲的嘛……”本‘嘿嘿嘿’的又摸了摸後腦勺。
經他這樣以提醒，蘇萌才恍然想到還有這檔子事，不過隨即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你又不是做什麼壞事，沒問題。”頓了頓後補充。“相信你。”
本咧嘴笑，瞬間從之前的學霸精英模式切換成二傻的形象，他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搓著雙手頗為興奮的說。“那我明天一定要用之前買的最新型內存卡，哦！今天晚上還得安裝個自動對焦功能，我有看介紹。雖然是虛擬處理裝置，但是卻是免費版中目前最好用的一款。對了對了！還得充好電再多準備一塊電池，要是明天拍攝到一半……”
巴拉巴拉巴拉……
蘇萌死魚眼的一面默默向家的方向走，一面聽著身邊的小夥伴以一副‘我的dv已經飢渴難耐了’的模樣已經自動進入了自嗨模式，完全不在意身邊的小夥伴到底有沒有在聽。
蘇萌？蘇萌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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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幾乎是和昨天的同一時間，傑夫再一次的迎來了昨天才見過的幾人。其中看上去讀書很厲害的少年舉著dv朝他笑眯眯的開口。
“嗨！傑夫，我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和你的夥伴能不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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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蘇格蘭的聖安德魯斯小鎮是蘇格蘭境內風景最美的靠海城市之一，從小生活在這裡的哈麗特每天都會在起床後簡單洗漱，帶上耳麥在周圍進行晨跑，她最喜歡的是每天經過一段靠海的公路，這樣可以看見蔚藍的大海和依舊亮著燈的燈塔。之後又沿路返回回到家。
在門口順手把當天送來的報紙和牛奶拿進屋，放在廚房裡後回二樓房間洗個澡，換好衣服，畫個淡淡的妝拿著手機和書包下樓。而媽媽早在她晨跑回來的時候起床，並趁著她在樓上收拾的時間做好了早餐。
下樓後恰好和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咖啡的爸爸一起坐下來，享用媽媽的心早餐。
“吃飯的時候不可以玩手機。”
“爸爸也在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哈麗特理直氣壯的告狀，結果是被坐在對面的爸爸哀怨的看了一眼，然後在媽媽‘爸爸？’的注視下把報紙摺好放在一邊，開始認真吃早餐。
“好吧好吧~”哈麗特扁嘴，在媽媽的扭頭注視下將手機放在一邊，不過卻非常鬼機靈的在放在一邊的同時，點開了影片的播放狀態。
然後她被媽媽給無奈的回眸瞪了一眼，哈麗特耍賴的呲牙一笑，算是矇混了過去。等媽媽回頭繼續煎著香腸的時候，她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已經開始播放的影片上。而坐在地面的爸爸也默默的重新把手伸向報紙，卻被恰好回頭，準備送上剛剛煎好香腸的媽媽看見，一把按在報紙上。
至於這一幕已經被影片吸引的哈麗特並沒有注意到，同樣的也沒留意到爸爸再一次投過來的哀怨眼神，她慢慢停下了吃早餐的速度，專注的看著影片。
【有的時候我們總是對很多已經司空見慣的事情，逐漸變得漠視。】畫外音響起的同時，鏡頭正對著一個正站在路邊免費發放氣球的小丑。有些帶著孩子的人牽著自己孩子的手讓他/她接過小丑手裡的氣球，並透過口型可以分辨得出小孩拿著氣球正仰頭笑眯眯的對小丑說謝謝。
故意放慢的鏡頭，和微微模糊了周圍的暈光讓畫面看上去充滿了美感和溫馨。
【他們總是在一些角落裡，在不經意間，給陌生的你、我帶來一絲歡笑。】
鏡頭切換，是小丑在某個小朋友生日會上表演變魔術，變出了小彩旗的他正在接受小觀眾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甚至有那麼幾個小孩還搖搖晃晃的準備上前抱住小丑的腿，可惜才學會走路，剛走兩步踉蹌了一下，但在摔倒的瞬間讓小丑一把抱了起來。
可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小孩瞬間高興，而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看清了小丑的樣子後委屈扁嘴，並開始大哭，直到被旁邊的人抱走。但在這個過程中小丑雖然依舊‘笑’著，卻已經有一絲尷尬和窘迫顯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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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很多人喜歡。但也有不少的人天生害怕‘他’。】畫外音繼續。
鏡頭裡是已經從生日宴會出來，故意以搞笑誇張的表情走向自己的車子處，並在站在車前後一個‘可’轉身朝鏡頭，也是這戶人家的方向揮手，並做了個飛吻的同時，將一顆藏在衣服裡紅色的心形氣球取了出來，友好的系在了圍欄處，再一揮手，隨即離開。
但這個過程中依舊可以聽見那令人尷尬的小孩哭鬧聲。
畫面切換，是小丑裝扮的人在開車。自己在一個私密空間後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雖然已經頂著小丑大大微笑的模樣，但他本身卻沒有笑，鏡頭逐漸推進、推進，給他的眼睛特寫。
那雙溫柔的湖綠色眸子裡顯出了兩份深思和反省的意思。他似乎在思考自己剛才有那點做不好一般。
【每天這群人都給無數的人帶來歡笑，但現在，卻因為一些惡劣的惡作劇，讓他們變成了恐怖的代名詞。】畫外音響起的同時，小丑坐在一化妝鏡前開始慢慢卸妝。
【他們中間有人在不久遭受到了及其不公平的待遇。】
拿下紅通通的小丑鼻子，擦掉白色打底的妝容。露出真正的眉毛。
【而這些原本是他們不應該遭受的。】
可笑的，一直笑著的嘴也擦去，逐漸露出原本在小丑妝容下的真實。
【……可還是發生了。】
殘妝擦掉，哈麗特不禁微微睜大了眼，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的爸爸和媽媽也略微訝異。小丑的面具下，是一張令人見了心生好感的，屬於一張中年人的臉。在他的眼角、嘴邊，依舊清晰可見紫青色的傷痕。
畫外音消失。
換這個中年人吻合的看著鏡頭，微微笑著說。“我叫傑夫，一個小丑扮演者。我熱我的工作，願望是……”裡面的大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這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讓他露出一點痛色。
可剛才在他做為小丑時，卻一點異樣都沒有。
“……我的願望是。”傑夫看著鏡頭，那雙眼睛溫柔似水。
“給更多的人帶去快樂，驅散他們心中的不開心。”
傑夫又笑。帶著傷口的臉有些狼狽，但又讓人生出幾分敬佩來。
“這是我的願望。”
鏡頭戛然而止，之後是一段話在影片最後出現：我們不能因為一個‘身份’，而否定全部。(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