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說道:“何總打來電話,說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能進行下去了。”
陳雲彤問道:“他說為什麼了嗎?”
王秘書也有點焦急:“沒說原因,就說如果要繼續下去的話,價格在原來的基礎上,要翻五倍。”
陳雲彤的手微微一抖,手中筷子都差點掉了,瞠目結舌的說道:“翻五倍?他可真敢開口!”
王秘書說道:“他就這麼說的,還說只有三天時間給我們考慮。三天時間之內,如果我們決定了,就繼續合作。否則的話,這個專案就取消了,他和別人合作。”
陳雲彤逐漸冷靜下來,狐疑的說道:“可是我們的專案款已經付了60%了吧,合同上也寫了,這個時候他們毀約,是不是要雙倍退還我們的專案款,還要按毀約計算,賠償我們公司專案成交額15%的違約金?”
王秘書點頭說道:“我說了這個情況,何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還說只要我們一句話,隨時可以打款!”
陳雲彤徹底懵了,有點頹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你先去忙。這件事,暫時保密,等我查清楚原因再說。”
王秘書躬身退下,陳雲彤看向燕小北,欲言又止。
燕小北卻並沒有如何著急,平靜問道:“怎麼回事,那個何總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大的事,也能出爾反爾?”
陳雲彤說道:“這事很奇怪,七葉製藥的老闆何雲,雖然有點貪婪,但這幾年,他一直受到醫藥聯盟的打壓,七葉製藥連年虧損,早已經撐不下去了。這次我們收購七葉製藥,其實價格不低,他也很滿意。收購的程序推進很順利,可怎麼突然就變卦了,還獅子大開口……”
聽完她的這番話,燕小北更加確定,這件事的背後是顧安之等人在搞鬼了。
“不行,我得約見他一下,親自和他談談,搞清楚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陳雲彤見燕小北不說話,覺得他畢竟不熟悉邵州的商場人物,便確定要親自去見一下何雲。
燕小北也沒有反對,說道:“那行,你去接觸一下,搞清楚原因。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一下。不過我會在邵州,如果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可以找我。”
陳雲彤點了點頭,現在她的心中有點亂,燕小北要離開,她也不是很在意。
畢竟她進入商業圈後,親手把雲通公司,從一個小小的門店,做成一家上市公司,什麼樣的風浪沒有經歷過?
她自信這點事情,自己還是有能力,也有把握查清楚,並處理好的。
燕小北的確沒有離開邵州,而是給杜德平打去一個電話,說有點事要找他。
杜德平得知燕小北在邵州,十分高興,沒有絲毫猶豫,當即答應。還說晚上正好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要來,約好一起吃飯。
在燕小北離去之後,陳雲彤回到辦公室,一直等到將近三點,王秘書那裡沒有傳來任何訊息。
冷靜下來的她,也想到了這件事有人從中作梗,自然懷疑到了顧安之。
不過,她知道何雲現在急切需要雲通的這筆收購款,因為他為了維持七葉製藥的執行,在銀行借了一大筆錢,甚至在社會上高息融資,已經被人告到了法院。
如果他不儘快還款,那麼面臨他的將是牢獄之災。
三點的時候,她給何雲打去電話,兩人面上寒暄了幾句,然後切入正題。
陳雲彤說道:“何總, 我們合作一直很愉快,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讓何總不滿意?不知道何總有沒有時間,我想親自和何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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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自談?沒必要了吧,條件我已經和你們公司的人說得很清楚了。”
電話那頭,何雲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淡起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陳雲彤耐住性子說道:“何總,就算要殺人,也要有個理由吧?這幾個專案我們談了這麼久,怎麼能說變就變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點低沉的聲音,但聽不清說的是什麼,隨即何雲“哈哈”一笑,說道:“那好,何總既然非要見面,那這個面子我當然要給。這樣,我晚上在帝豪大酒店開個包間,請陳總吃個晚飯,算是向陳總賠罪。”
陳雲彤舒了一口氣,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好,一言為定。”
掛掉電話,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又給燕小北打了過去。
她把剛才何雲態度轉變,以及約她去帝豪大酒店吃飯一事說了。燕小北不置可否的說道:“嗯,去談談也好,事情總是要搞清楚才行。”
放下電話,陳雲彤覺得燕小北的反應有點冷淡,不禁有些失落。
隨即自嘲的一笑:“我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我都單打獨鬥,從來不依賴任何人,這次怎麼老是想著要依賴一個大男孩?”
下班後,陳雲彤換上了休閒裝,驅車前往帝豪大酒店。
巧的是,燕小北去的也是帝豪大酒店。
下午他和杜德平聯絡過後,約好晚上一起去酒店吃飯。他原本想去施曉晨那裡去一趟,問問秦若瀾的事情。
但後來一想,秦若瀾已經返校了,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離晚上吃飯時間還早,他便驅車前往天龍閣。
和楊傑等人閒聊時,說起了雲通公司的事情。
楊傑聽完說道:“這事不用急,他那七葉製藥願意賣就賣,不願意的話,霍家正好開發了一個工業園區,你找霍爺,肯定會幫你搞定。”
燕小北定下心來,只要有退路,一切都好辦。
陳雲彤要收購七葉製藥,是因為可以直接買下他們的牌照,省得重新去走手續。
製藥審批流程很複雜,又費時費力,能夠收購一家現成的藥企,自然是最好的途徑。
在天龍閣待到4點半,燕小北驅車來到帝豪大酒店。
杜德平早已經開好了包間在等著他了,燕小北進去後,發現包間中除了杜德平,還有一個六十出頭的老者,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那老者看上去氣勢不凡,不是久居上位者,就是非同一般的成功人士。
只是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倨傲,顯得很隨和。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杜德平見燕小北進來了,趕緊起身,熱情的拉著他的手,向那兩個人說道。
兩人也起身,老者目光炯炯的看著燕小北,閃過一絲詫異。
“師傅,這位就是我剛才和您提起的神醫燕小北,您別看他年輕,祖傳的醫術的確了得。前段時間,我還聽瞿老提起過,說他當著上百人的面,讓一個死於車禍的年輕人,起死回生,真的是了不得。”
杜德平顯得很高興,熱情的介紹。
老者微微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我也聽說了,是沙家的大少爺吧?聽說他在邵州出了車禍,已經被醫院判定死亡了。沙家人去另一家醫院鬧事,結果被一個年輕人給救活了。這件事,現在在白州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想來見識見識這位起死回生的神醫呢。”
杜德平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師傅知道這件事,那就不用我幫著吹牛了。”
然後指著老者說道:“小北,這位叫成剛,是我師傅,至於他是做什麼的,我就不多介紹了。可以這麼說,你如果在南江省遇到什麼困難,找他絕對沒錯。”
燕小北心中明白,這個成剛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要不也不會被杜德平稱為師傅。
他恭敬的說道:“成老先生好。”
“燕小北,不錯,我這次不虛此行,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醫。”
成剛很高興,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大家坐下。
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叫李茂,是成剛的個人秘書,主要負責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杜德平沒有請別的人,整個包間就他們四個。
酒菜上來,幾人一起喝了一杯,成剛很有興趣的看著燕小北問道:“我聽沙家的人說,小燕還懂得一些玄術?”
燕小北淡然一笑,看來自己上次的白州之行,倒是無意出名了。
“略知一點。”
“那……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懂風水?”
燕小北說道:“祖傳道門玄術中,倒也有這一門學問,但我沒有深入研究過。”
成剛點了點頭,他對燕小北的回答很滿意。這個年輕人,不驕不躁,完全有著超乎他年齡的沉穩與謙虛。
他久居上位,閱人無數,很多年輕人,雖然有點本事,但難免人前炫耀,人後張揚。
關於燕小北在沙家救人一事,他的確打聽得很清楚。他這次之所以來邵州,主要目的也是想見識見識這位懂得玄術的年輕人。
“小燕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造詣,了不得。”
他由衷的說道。
燕小北聽他問起玄術和風水一事,已經不動聲色的驅動靈識眼看過他了。
“老先生身上是不是戴有一塊玉石之類的東西?”
他想了想,不動聲色的問道。
成剛微微一愣,他的脖子上的確掛著一塊玉墜。但他穿的是中山裝,從外面是肯定看不出來的。
他將玉墜掏出,放在手心,問道:“我前不久的確覓得這一塊玉石,感覺還不錯,便戴在了身上。”
燕小北看向他掌心的玉石,那是一塊羊脂玉,看上去晶瑩剔透,的確是玉石上品。
整塊玉石被雕刻成葫蘆狀,惟妙惟肖,可以看得出雕刻者的雕工,的確不凡。
成剛將玉石放在手心,顯得小心翼翼,看得出來他對這塊玉石十分喜愛。
燕小北驅動靈識眼看去,隱約看玉葫蘆周身有氤氳黑氣瀰漫,這些黑氣從葫蘆上散出後,緩緩被成剛的肌膚吸收,侵入其體內。
現在,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已經受到了這是黑氣的侵入,發生了微妙變化,只是暫時還沒有對他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他收回目光,平靜問道:“這塊玉石是有人送給你的吧?”
成剛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說道:“對啊,這是我一位多年的好友,知道我喜歡這玩意,特意送給我的。”
燕小北想了想,說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心煩意亂,渾身乏力,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產生幻聽幻視,驚醒時渾身冷汗?”
成剛雙眼逐漸睜大,看著燕小北,又看了一眼杜德平,驚訝的說道:“神了!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