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兩人剛走兩步,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陸知行一個耳光甩在那個保鏢臉上,怒聲說道:“你怎麼和燕先生說話呢?”
隨即,趕緊追上去,擋在燕小北與妙雲面前。
“對不起,燕先生,小師傅,昨天是我不對,是陸家不對,得罪了小師傅。我在這裡代表我們整個陸家向你們二位道歉,請二位一定要施與援手,救救我那可憐的侄兒。”
陸知行言辭懇切,說話時,身子微微躬下,顯然是真心實意在道歉。
不道歉不行啊,如果燕小北真走了,那麼以老爺子的性格,他這個家主就真的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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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北淡然看了他一眼,隨即舒了一口氣說道:“醫者父母心,我既然是醫生,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不過,在去之前,我有一個條件。”
陸知行趕緊說道:“你說,不管什麼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答應。”
“很簡單,既然你們請我去,那麼,不管我用什麼手段為你的侄子醫治,你們陸家都必須配合。”
燕小北想了想說道。
陸知行說道:“那是自然。”
“那好,我跟你去看看。”
燕小北跟著陸知行來到陸銘的病房中。
平三針見燕小北來了,立即恭敬的說道:“燕先生。”
燕小北點了點頭,隨即來到病床邊。
陸家的人見燕小北這麼年輕,不少人心中嘀咕。他們實在難以相信,他的醫術居然比平三針還要高明。
陸白翁見到燕小北,雖然也有些意外,但他見平三針對燕小北這麼尊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他趕緊讓開,激動的說道:“燕先生,請一定要救活我孫子!只要你能治好他,以後我陸家一定供奉著燕先生!”
燕小北驅動靈識眼,看向床上的陸銘,片刻後,才緩緩轉身。
“怎麼樣,能救嗎?”
陸知行在一旁充滿期待的問道。
燕小北點頭說道:“能救。”
陸白翁立即露出驚喜之色:“好,好,有燕先生這句話,老朽……老朽放心了。”
燕小北看了一眼滿屋子的人,說道:“這裡人太多了,不相干的人都先出去吧,我馬上為他救治。”
陸白翁趕緊說道:“對,都出去,不要影響燕先生。”
陸家人紛紛出去,陸白翁帶著詢問的語氣問道:“燕先生,老朽可否留下?”
燕小北看了出來,他一刻也不想和他的孫子分開。還有平三針,也一臉的期待,雖然沒說,但燕小北知道,他也想留下來看看。
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和平先生都留下吧,不過等會要離遠一點,不要出聲,保持輕呼吸。”
兩人驚喜,趕緊點頭,隨即往後面退了幾步。
燕小北對妙雲說道:“你去把窗戶開啟,貼一張引魂符在窗子上。”
妙雲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籙,交給燕小北。
他的法力有限,這種引魂符,必須要燕小北的法力加持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燕小北並指在符籙上虛畫了幾下,妙雲立即去見窗戶開啟,將那張符籙貼在窗子上。
“硃砂!”
隨即,燕小北又喊道。
妙雲從他那只破爛的袋子裡掏出一瓶硃砂, 燕小北伸出手指沾了一點,隨即在陸銘的印堂處點了一下。
“招魂符!”
燕小
北再次沉聲喊道。
妙雲遞上一張符籙,燕小北用沾了硃砂的手指,在符籙上畫了幾下。
陸白翁、平三針見燕小北居然用符籙,兩人都有些驚詫。要是以前,陸白翁是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早就制止他了。
但這個時候,兩人都不敢做聲,怕影響燕小北救人。
“魂兮歸來!”
燕小北忽然唸叨了三遍,雙指夾著符籙微微一晃,符籙無火自燃,瞬間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貼在窗子上的符籙驟然被風吹動,陸白翁、平三針隱約感覺到屋子裡傳來一陣寒意,但很快消失。
當符籙化為灰燼後,燕小北手指夾著紙灰,再次在陸銘印堂上輕輕一點。
忽然,原本一直昏迷的陸銘喉嚨裡傳出一陣“咯咯”聲,雙眼緩緩睜開。
只是,他的雙眼依舊迷茫,在看了一眼燕小北後問道:“你是誰?”
陸白翁見他再次醒來,驚喜的喊道:“銘兒,你可算醒了。”
不料,陸銘看向他,也很迷茫的問道:“你是誰?”
陸白翁猛然怔住,雖然開始陸銘醒來的時候,也是誰都不認識,但剛才見燕小北用符籙,以為只要他醒來,就會恢復正常了。
他站在那裡,有些焦急的看向燕小北:“燕先生,這……這怎麼回事?”
燕小北說道:“老爺子不要著急,他的三魂七魄,目前只回來一魂兩魄,所以雖然醒來,但也是混沌狀態。”
“那……那怎麼辦?”
陸白翁急了,雖然他不是很明白燕小北這句話的意思,但他知道,陸銘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燕小北眼神閃爍:“先把他接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再為他召回失去的魂魄。他的病,不是身體上的,留在醫院沒有什麼用。”
陸白翁見燕小北就憑兩張符籙將陸銘喚醒,對燕小北不再有絲毫懷疑,點頭說道:“都聽燕先生的。”
隨即,他去招呼陸家人進來,立即接陸銘回家。
走廊上,平三針看著燕小北,激動的說道:“燕先生,剛才所用的可是祝由術?”
燕小北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平三針驚詫的說道:“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識到這種失傳幾百年的神奇術法,真是幸運,真是幸運啊!”
他那興奮的樣子,差一點就手舞足蹈起來。
“我華夏傳承,真是博大精深,可笑世人,不知中醫之偉大,盲目崇拜西醫,致使我中醫傳承岌岌可危。現在有燕先生這樣的奇人,振興我華夏醫術,大有希望了。”
燕小北淡然一笑,說道:“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是寶貝,只是現在的人多急功近利,沒幾個人能靜下心來,去鑽研這些民族瑰寶。”
平三針黯然長嘆一聲:“是啊,這也是我華夏之悲哀。”
這時,陸家已經做好準備,陸知行前來請燕小北、妙雲及平三針一起回陸府。
平三針的確想要看看燕小北的本事,但他救治陸銘沒有成功,心中羞愧,便婉言拒絕。
陸家給他一筆診金,他也分文不取,就這麼一個人離去。
來到陸府,陸白翁當即吩咐,擺家宴款待燕小北與妙雲。
整個陸府都忙碌起來。
而燕小北進入陸府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偌大的一座陸府,在正中午的時候,居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絲陰冷之意。
中飯後,燕小北問陸白翁:“老爺子,你們陸家最近可還有什麼不順的地方?”
陸白翁這段時間一心掛念陸銘,對家族中的事情,幾乎沒怎麼管,吃住都在醫院。雖然陸知行幾次對他說起家族中所遇到的種種問題,但他並沒有怎麼在意。
突然聽到燕小北問起,他驟然想了起來,看向燕小北說道:“陸家這段時間,的確遇到很多不順心的事。工廠出事故,引起生產滯後,不少合作商都要和我們解除協議。還有,我們新拿下的一塊地,剛剛開工不久,就兩死一瘋……”
他將陸家這段時間所遇到的問題,都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燕小北平靜的聽完,點頭說道:“這和你們陸家的氣運有關,下午安排一下,我去你們陸家的祖墳看看。”
陸白翁詫異道:“燕先生是懷疑我陸家祖墳的風水有問題?可是這也不對啊,這麼多年了,陸家一直順風順水,只是這段時間才出現這些問題……”
燕小北想了想說道:“具體什麼情況,等我去看了才知道。”
陸白翁、陸知行親自陪著燕小北和妙雲來到陸家祖墳。
來到墳地後,燕小北四下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在正中間的一座墳塋上。
“燕先生,這裡的風水沒問題吧?這可是當年我父親花費重金,從港市請來的風水大師堪輿的。當初那位大師可是說,這是極佳的風水寶地……”
陸知行見燕小北久久不語,便在一旁說道。
燕小北點頭說道:“風水是沒有問題的……”
陸白翁與陸知行同時舒了一口氣,他們就擔心祖墳的風水有問題,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你們這段時間,有人來上過墳嗎?”
燕小北忽然問道。
陸知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有啊,這兩個月沒有家族祭祀,不會有人來這裡。”
燕小北緩緩向中間那座墳塋走去,妙雲、陸白翁與陸知行詫異的跟在後面。
三人到達那座高大的墳塋前,燕小北指著墳塋後的一個紙人說道:“這是你們放在這裡的嗎?”
陸家父子順著他所指看去,當他們看到那個紙人時,同時心中一跳。
這個紙人雖然有點破舊,但它那雙眼睛卻栩栩如生,好像正在盯著他們看。
陸白翁甚至嚇得後退了兩步,驚訝的說道:“這……這是什麼?”
妙雲有些驚恐的說道:“這是怎麼來的?這紙人……怎麼有眼睛?”
陸知行往前走去,想要將那個紙人拿走。
燕小北趕緊說道:“不要過去!”
陸知行嚇了一跳,轉頭詫異看著燕小北:“怎麼了?”
燕小北說道:“回去再說。”
四人退了出去,陸白翁擔心的問道:“燕先生,那個紙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燕小北還沒回答, 妙雲搶著說道:“扎紙人有一個規矩,就是紙人畫眼不點睛,紙馬立足不揚鬃,人笑馬叫皆不聽,你若不記閻王請。”
陸知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燕小北說道:“紙人畫上眼,不能點睛,一旦點上,它就有了人的精氣神,容易讓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附身。這個紙人,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為的就是給你們陸家製造麻煩!”
陸白翁怒聲道:“這究竟是誰?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
燕小北淡然一笑,說道:“你們看看有什麼仇人,或者說,整垮你們陸家,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陸白翁的雙眼中閃爍出一抹厲色,沒有回答燕小北的問題,而是問道:“那……燕先生可有辦法解除?”
燕小北淡然說道:“我們晚上再來!”